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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是真的!紅玫瑰,我們快點標明這裡是和平街五十一號,好讓新荷的老父親也能辨明路徑,魂歸故居,分享女兒新婚的喜悅。”
聽彭芳這麼一說,紅玫瑰便只好黑著臉、嘟著嘴與彭芳一道去佈置房間,我便如釋重負地離開了新房。之後,在舉行婚禮之前,我不敢越雷池,踏入她們新佈置的和平街五十一號。
當年,一個地方第一把手的書記權力,幾乎等同“皇帝”,可以支配這裡的一切。為“皇帝”辦事的人,當然有出入“皇宮”的令牌——出入縣委大院的出入證,縣衙門前值班的戰士,誰敢不為她開綠燈?平日像紅玫瑰這樣的平頭百姓,離衙門還遠遠的,荷槍站崗的衛兵,就喝令停步,而今,她似乎成了“王親國戚”,大院內個個笑臉相迎。國慶日我們結婚,節前一個禮拜,她就“皇宮”。白天,指揮縣府的工人、衛隊乃至幹部,粉刷牆壁,搬運各色傢俱器物,充實我那空蕩蕩的房間;晚上,她就把自己鎖在“宮殿”裡,描繪花鳥蟲魚。照她說法,她在點石成金,為婚禮錦上添花。
當年正值共和國遍地飢謹的時期,從國家主席到平頭百姓,人人勒緊褲帶過日子,誰敢隨意浪費國家一個銅板?可她不只是在房門上、窗戶上貼上囍字窗花了事,還將房間佈置得富麗堂皇,使舊房成為名副其實的新房。迎面的左邊的那間大房間的門楣上,紅底金字,凸現著“和平街五十一號”閃光的牌匾,門兩旁貼著“翻身不忘**,幸福銘記毛主席”對聯。房間裡擺著張可以圍坐開會用的長書案,八條大小不一的馬蹄足承著;上面鋪上了十分考究的紅燈心絨桌布,桌上陳放著一盆荷花,黝黑的酷似寶鼎的圓盆的表面,似浮雕錯落有致,凸現出枝枝綠竹;盆中青翠欲滴的荷葉叢中,舒展著兩支並蒂的粉荷;荷葉下白玲玲的卵石上,清溜溜的水一視無礙,金魚嬉逐其間,恰似五彩斑斕的蝴蝶在空中翩翩飛舞。對面牆上,掛著裝裱十分精緻的毛主席的《沁園春·詠雪》的仿書墨寶。一切佈置,都高貴、典雅、古樸,有如總統主席召集閣僚議事、接見貴賓的辦公廳內的陳設。
右邊一間是客廳,進門就可見到對面牆上的巨幅水墨《迎客松》。室內有沙發、茶几,雖然陳舊一點,但茶几上的一對花瓶卻古色古香,小頸鼓腹,棕褐色的釉面閃光,鼓腹上捐款著深綠的小篆的銘文,似蟲似魚更似蝌蚪。瓶中著一樹紅玫瑰,顫顫嫋嫋,好似無數的蜻蜓款款欲飛。綠色的窗臺上、兩邊牆上,又各有兩個似鼓腹蟾蜍的翡翠花瓶,瓶中各斜插著一支火樣的紅杜鵑,將廣闊純白的牆壁點破,讓人彷彿見到了茫茫雪原上的幾個英姿颯爽的紅妝姑娘。綠色的窗臺的正中,一對黝黑的瓷塑青年男女在交頸親吻,左右配上一對斜插著紅蠟燭的白玉方型燭臺,昭示了今晚新婚的主題。整體佈局和諧,配合默契,色澤明快,美不勝收。
中間一間是臥室,左右有門進出,門楣上分別貼著“魚戲新荷””“鴛鴦並蒂”,又分別有對聯曰,“十載游魚艱難翻新荷,一朝新荷恣意逗游魚”、“並蒂蓮居嫋嫋蓮並蒂,鴛鴦第幽款款戲鴛鴦”;兩邊的牆上,對稱地貼上了幾幅胖娃娃嬉戲的圖畫,胖娃的頭頂上方,各置一個棕黑的陶罐,陶罐上各向兩旁邪逸出兩棵樹,一棵叫智慧樹,另一棵喚生命樹,如夜空的繁星,智慧樹間綴滿累累果實;似無邊的大海,生命樹上顫動綢緞般的綠波。陶罐面上以金色線條巧繪著赤裸裸的亞當、夏娃,他們正躍躍欲試,準備上樹採摘智慧與生命之果,傍依著他們的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鳥獸,他們也歡歡樂樂地生活在萬眾嚮往的伊甸園裡。房中除了張紅羅帳裡鋪著碧波似的綠被的寬床外,空空落落,什麼也沒有。與兩旁的房間裡步步為營的家俬的精巧佈置比,前者類用墨如潑的濃墨重彩的油畫,後者則是惜墨如金的粗線條寫生。看過之後的人都十分詫異,都說,結婚的重頭戲要在新房裡上演,紅玫瑰怎麼竟顛倒乾坤,幾乎將它佈置成一座空城,反差如此之大,真讓匪夷所思!大家多不願在這裡停留,都想到隔壁的大客廳和小客廳去欣賞藝術珍品。偶爾有頑劣的少年想在床上摸一摸,在一旁守護的人,便厲聲呵斥,“新郎官、新娘子還沒有碰,你竟冒冒失失想摸,你到底還有沒有規矩,有沒有王法?”這樣,最調皮的冒失鬼,也不敢在這裡多停留。
國慶節前一天的上午,我在縣裡慶祝國慶的大會上說了幾句話後,匆匆回到自己的房裡,真使我大吃一驚,這般令人眩目的精美華麗的佈置,究竟要花多少錢?在領袖減膳、全國人民勒緊褲帶餓肚皮的日子裡,我這麼奢侈操辦婚事,別人定會指背,自己也無顏面見曾生我養我的現在的饑民。於是我就衝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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