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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那裡的鳥有好些,叫的比這還要好。”
燕脂笑著點點頭。她已醒了大半個時辰,臉上已有倦色。寧雲殊放下帳子,室內頓時昏暗起來。低聲說道:“睡吧,孃親在這兒陪著你。”
燕脂慢慢合上眼,輕聲說道:“孃親,讓我回宮吧。”
折了翼的雀兒只能仰望藍天,永遠的失去了飛翔的能力,再也無力飛出牢籠。
此心若死,畫地為牢。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二更。
108醉殤
寧雲殊一出房門;眼淚便流了下來。
她昔年隨晏宴紫馬上行軍;談笑殺人,運籌帷幄,是燕家軍智囊團的核心人物,即便這些年淡出軍務;老兵們依舊對她又懼又畏。
此刻;她竟然束手無措。
她收拾好心情;便去南院找燕止殤。
燕止殤坐在書房;滿眼都是血絲,也是徹夜未眠。見到寧雲殊;連忙站了起來;“孃親,燕脂怎樣?”
寧雲殊搖搖頭;“還是沒有訊息嗎?”
燕止殤點點頭。即便看到了葉傢俬徽,他依舊抱有微弱的希望,一直派人沿著河道追尋,這幾日又沿河向周邊人家展開扇形搜尋,仍是沒有半點痕跡。
葉紫那般傷重,如果被人救下,沿途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他心裡清醒的明白,卻仍是不願意放棄。
寧雲殊半晌悽楚一笑,“都是孽債。”她無力的滑坐椅上,呆呆的看著書桌上的漢白玉石精刻雕花馬,慢慢說道:“總得想個法子瞞過燕脂,只有葉紫活著,她才會勇氣好好活下去。”
燕止殤煩躁的嘆口氣,“她若看不到人,說什麼都不會信的。”
寧雲殊一字一句的說:“有個人的話,她總會信的。”她霍的站起身來,“止殤,給我備轎。”
燕止殤沉默著。
寧雲殊修長的眉一挑,“你擔心娘?”
燕止殤面色凝重,“朝中局勢動盪,皇上重用了南府私軍來抗衡燕家軍,大量豪族家主赴京,您若想聯絡雪域,勢必要萬加小心。”
“娘曉得的。燕脂不能再等,她今日對我說想要回宮,她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心思太明撤了,反而失了變通。”
她站起身來,走到大兒子身邊,他的愧疚憔悴她都是看在眼裡的,“保護好自己,一切都會好的。”
月色澄明,庭下積水空明,有一人踏月而來。
“皇上,”燕止殤從遊廊現身,半邊面孔隱在暗影之中,輪廓深邃隱忍,“您恐怕是醉酒,迷了路吧。這是臣的長寧侯府,可不是您的上苑。”
皇甫覺停下步伐,鳳眸在月光下瀲灩生輝,眼角一睨,有幾分醉意,“夜深不睡,愛卿也是好興致之人。卿上次之言讓朕心內惶恐,決定迎回朕的皇后。卿可下去做準備。”
燕止殤身形不動,“皇上,即便迎回皇后,也該開玄武門,用鳳輦,豈可深更半夜行宵小行徑?太醫曾言皇后娘娘氣血兩虧,神思不屬,萬不可再被驚擾。皇上還是白日再來吧。”
皇甫覺一揮袍袖,曼聲言道:“恭慈康豫安成。。。。。。莊惠壽禧崇祺皇太后已經薨天了,朕罷朝三日,白日不便前來。長寧侯若在攔朕,朕可怒了。”
他於月下輕袍緩袖,意興舒懶,眼角卻微微張開,豔麗的肅殺。
燕止殤後退一步,單膝跪下,沉聲說:“皇上不宜深夜流連在外,臣請皇上回宮。”
皇甫覺眼中的笑意隱了,冷冷盯他半晌,唇角一勾,“不自量力的廢物,你憑什麼攔朕?你一日不反,便是我皇甫家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在朕跟前亂吠?滾——開——”
燕止殤眼中星火明滅,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摳住青石板,慢慢低下頭去,“臣惶恐,臣魯鈍,抵不上皇上的御犬。只是咬人的狗卻是不叫的,搖尾乞憐的狗再怎麼好也抵不過格什朵草原上的狼狗。”
他即便低下了頭,脊背依舊挺直,像出鞘名劍鋒利迫人。
皇甫覺冷笑,向前走了一步。
庭院風乍起,帶起碧落清冽的酒香。花影簌簌搖動,一地殘粉花瓣。
皇甫覺一腳落下,另一隻腳已作勢抬起——
房門咯吱一響,移月走了出來,容顏素淡,福了福身,“皇上,皇后娘娘醒了,請您進去。”
燕止殤霍的抬起頭,正碰上皇甫覺的目光有片刻的凝滯。兩人的視線無聲的對視。
燕止殤垂下眸子,“臣在此護衛皇上的安危。”
皇甫覺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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