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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板著臉。
皇甫覺騰騰幾步繞過書案,來到韓瀾的人前,右手拉著他的衣領,向上狠狠一提,“皇后氣血不足,先天體弱?”
皇甫覺連登大寶都神色自若,從不曾在人前失了優雅風範。韓瀾看著近在毫釐的帝王的臉,喉頭滾動幾下,方才艱難的點點頭。
“好,很好。”皇甫覺陰陰一笑。扔了他,原地繞了一圈。
韓瀾眼看著萬字紋地板上已有了幾個淡淡的腳印,知道皇甫覺已動了真怒。雖然不明聖上怒氣從何而來,卻也愛惜自己項上人頭,連忙整衣默跪一旁。
皇甫覺又轉到他跟前,“從今天起,你就去未央宮當值。需要什麼,內庫自己去取。我要——一個生龍活虎的皇后。如若不能。。。。。。”手指拽過腰上所帶九龍玉佩,修長的手指合攏,張開,一地細細粉塵。
韓瀾心中一顫,伏地叩首,“臣,領旨。”
皇甫覺臉色陰沉,鳳目眯起。
好久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就像小時候搶回了心愛的玩偶,卻發現它已沒有了手腳。厭惡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極其厭惡。他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完完全全得到。
燕晏紫,你竟敢自作聰明!
帝后大婚三日,皇甫覺傳諭後宮,皇后身體不適,於未央宮靜養,嬪妃不得打擾。後宮事宜仍由賢妃暫代。溫良媛有孕,擢升榮華。
旨意到時,燕脂正拿著小湯匙舀著蓮子羹。聞言一怔,手裡動作卻是沒停。
梨落見她喝了半碗羹,心裡高興,“小姐,這下你可不用擔心了。”小姐不必接駕,不必見後宮那群女人,她們關起門來,清清靜靜的養病。
燕脂卻是若有所思,“梨落,你會不會覺得奇怪?”她只見了皇甫覺三面,每次皆是蜻蜓點水。卻感到這個男人心思莫測,喜怒難辨。
三次見面,一次比一次冷淡。是真心厭她,還是刻意為之?
梨落想了想,“小姐是說皇上?確實很奇怪,照理說小姐這樣的人物,木頭也應該動心的。或許,是為了大小姐?”大小姐譽滿京城,風頭更壓王嫣一籌。卻在大婚前期神秘失蹤,皇上會生氣也不奇怪。遷怒嘛。
燕、晚、照,時至今日,這三字念在舌底,還能有尖銳痛楚。你欠我的,拿什麼來還?
心裡一陣厭煩,將碟碗推到一旁,淡淡說道:“讓梨落約束宮人,若無吩咐,不準私自出入。”
梨落見她臉色不豫,自知失言,連忙一笑,“小姐,韓瀾又來了,在偏廳候著呢。”
燕脂站起身,新裁的月華錦衣已鬆鬆垮垮的掛在腰身,神色倦倦,“讓他等著吧。”
來喜與移月得了吩咐,自是嚴格約束手下,偌大的未央宮,頓時門可羅雀。只是有些人卻是擋不掉的,太后的鳳輦下午就停到了未央宮正門之外。
太后抿了抿燕脂額前的碎髮,心疼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怎麼好端端的,就病成這樣。”
燕脂笑了笑,“只是外感風寒,不妨事的。太后還是到外屋坐吧,小心過了病氣。”
太后看著她,病病歪歪的靠在枕上,眉眼淡淡,偏偏還有一股疏朗的高華。心中又氣又憐,不由嗔道:“傻孩子。且不說你現在入了皇甫家的族譜,就是我與你孃親的交情,也當得起你半個孃親。哪裡就能撇的清?叫母后!”
她的目光雖微微氣惱,卻是真心疼愛,雙手柔軟溫暖,常年禮佛,身上又淡淡檀香。燕脂望著她,眼眶就微微溼潤,張了張嘴,真的呢喃了一聲,“母后。”
太后心頭一軟,拍拍她的手,嘆了一口氣,“孩子,這一輩子長著呢,什麼事都能遇上。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把身子養好,有什麼委屈,母后給你做主。”
燕脂低低的嗯了一聲。
太后看著她,又慢慢說道:“身體髮膚,授之父母。孩子有一點點不妥,那都是往孃的心尖上割。別仗著年輕,就不把身體放在心上。韓瀾在你這吧?他也是宮裡的老人了,醫術是信得過的。怎麼就給人晾在偏廳?即便心裡氣皇上,也不能拿自個作踐。喚他過來,好好請脈,要不然哀家可是不依。”
她這樣慢言慢語地說著,聽到耳朵裡,竟有一種久違的溫暖。燕脂嚼著笑,只是聽著,也不去反駁。
玲瓏馬上就出了屋,叫人去喚韓瀾。
韓瀾望著紅枕之上一截凝雪皓腕,屏氣凝神。食指按寸脈,中指無名指微微翹起。足足半晌,寬眉蹙起。復又換三指平布,手指稍一用力即松。隨即站起身來,向太后施了禮,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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