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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黃帝嘗百草、施醫藥以相救。可見燧人皇帝以前,民皆無病可治,自火食後,從此生民年壽短矣。且下官奉文采辦,不得大木,不能消差,奈何?”神曰:“君言亦有理。我與天地同生,讓我與天地同盡。我有曾孫樹三株,大蔽十牛,儘可合用消差。但兩株性恭順,祭之便可運斤;其一株性崛強,須我諭之,才肯受伐。”
次日,如其言設祭施鋸,果都平順。及運至川河,忽風浪大作,一木沉水中。萬夫曳之,卒不起。
鬼怕冷淡
揚州羅兩峰自言能見鬼,每日落,則滿路皆鬼,富貴家尤多。大概比人短數尺,面目不甚可辨,但見黑氣數段,旁行斜立,呢呢絮語。喜氣暖,人旺處則聚而居,如逐水草者然。揚子云曰:“高明之家,鬼瞰其室。”言殊有理。鬼逢牆壁窗板,皆直穿而過,不覺有礙。與人兩不相關,亦全無所妨。一見面目,則是報冤作祟者矣。貧苦寥落之家,鬼往來者甚少,以其氣衰地寒,鬼亦不能甘此冷淡故也。諺雲“窮得鬼不上門”,信矣。
鬼避人如人避煙
兩峰雲:鬼避人如人之避煙,以其氣可厭而避之,並不知其為人而避之也。然往往被急走之人橫衝而過,則散為數段,須團湊一熱茶時,方能完全一鬼,其光景似頗吃力。
賣蒜叟
南陽縣有楊二相公者,精於拳勇,能以兩肩負糧船而起。旗丁數百以篙刺之,篙所觸處,寸寸折裂,以此名重一時。率其徒行教常州,每至演武場傳授槍棒,觀者如堵。
忽一日,有賣蒜叟龍鍾傴僂,咳嗽不絕聲,旁睨而揶揄之,眾大駭,走告楊。楊大怒,招叟至前,以拳打磚牆,陷入尺許,傲之曰:“叟能如是乎!”叟曰:“君能打牆,不能打人。”楊愈怒,罵曰:“老奴能受我打乎?打死勿怨!”叟笑曰:“老人垂死之年,能以一死成君之名,死亦何怨!”乃廣約眾人,寫立誓券,令楊養息三日。
老人自縛於樹,解衣露腹,楊故取勢於十步外奮拳擊之。老人寂然無聲,但見楊雙膝跪地叩頭曰:“晚生知罪了。”拔其拳,已夾入老人腹中,堅不可出。哀求良久,老人鼓腹縱之,已跌出一石橋外矣。老人徐徐負蒜而歸,卒不肯告人姓氏。
借棺為車
紹興張元公,在閶門開布行。聘夥計孫某者,陝人也,性誠謹而勤,所經算無不利市三倍,以故賓主相得。三五年中,為張致家資十萬。屢乞歸家,張堅留不許,孫怒曰:“假如我死,亦不放我歸乎?”張笑曰:“果死,必親送君歸,三四千裡,我不辭勞。”
又一年,孫果病篤,張至床前問身後事,曰:“我家在陝西長安縣鐘樓之旁,有二子在家。如念我前情,可將我靈柩寄歸付之。”隨即氣絕。張大哭,深悔從前苦留之虐。又自念十萬家資皆出渠幫助之力,何可食言不送?乃具賻儀千金,親送棺至長安。
叩其門開,長子出見。告以尊翁病故原委,為之泣下,而其子夷然,但喚家人云:“爺柩既歸,可安置廳旁。”既無哀容,亦不易服,張駭絕無言。少頃,次子出見,向張致謝數語,亦陽陽如平常。張以為此二子殆非人類,豈以孫某如此好人,而生禽獸之二子乎!
正驚歎間,聞其母在內呼曰:“行主遠來,得毋飢乎?我酒饌已備,惜無人陪,奈何?”兩子曰:“行主張先生,父執也,卑幼不敢陪侍。”其母曰:“然則非汝死父不可。”命二子肆筵設席,而己持大斧出,劈棺罵曰:“業已到家,何必裝痴作態!”死者大笑,掀棺而起,向張拜謝曰:“君真古人也,送我歸,死不食言。”張問:“何作此狡獪?”曰:“我不死,君肯放我歸乎?且車馬勞頓,不如臥棺中之安逸耳。”張曰:“君病既愈,盍再同往蘇州?”曰:“君命中財止十萬,我雖再來,不能有所增益。”留張宿三日而別,終不知孫為何許人也。
孫伊仲
常州孫文介公玄孫伊仲,赴江陰應試,舟泊於野。天將夕矣,路見古衣冠者問:“何去?”曰:“應試。”其人吒曰:“功名富貴,可襲取乎?水源木本,可終絕乎?此之不知,應試何為?”言畢不見。伊仲恍惚如夢,歸至舟中。欲不應試,同人勸行,不得已,仍至江陰。患瘧甚劇,莽熱時,見古衣冠者又來曰:“爾無父,我無子,風雨霜露,哀哉傷心。”伊仲悚然,即買舟南歸。以此言告本族,方知文介公本無子,嗣其宗人為子,後其家子孫皆嗣子所出,而嗣子之墓久不可考矣。趙恭毅公孫刑部郎中某代訪得訊息,墓為沈氏所佔,乃為助錢議贖還之。此乾隆四十三年事。
卷十五
姚端恪公遇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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