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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臂釧以證。主人異之,起土三尺許,得女屍,衣飾盡朽,肌色如生,與仲玉所見無異,右臂一釧猶存。仲玉解衣覆之,為備棺衾,移葬高阜。
其夕,夢女來謝曰:“感郎信義,告郎金所,郎臥榻向左三尺,舊有人埋五百金,明當取之。”如其言,果得金如數。
蝦蟆蠱
朱生依仁,工書,廣西慶遠府陳太守希芳延為記室。方盛暑,太守招僚友飲。就席,各去冠,眾見朱生頂上蹲一大蝦蟆,拂之落地,忽失所在。飲至夜分,蝦蟆又登朱頂而朱不知,同人又為拂落,席間餚核,盡為所毀,復不見。朱生歸寢,覺頂間作癢。次日,頂上發盡脫,當頂墳起如瘤,作紅色。皮忽迸裂,一蟆自內伸頭瞪目而望,前二足踞頂,自腰以下在頭皮內,針刺不死。引出之,痛不可耐,醫不能治。有老門役曰:“此蠱也,以金簪刺之當死。”試之果驗,乃出其蟆。而朱生無他恙,惟頂骨下陷,若仰盂然。
礅怪
高睿功,世家子也。其居廳前有怪。每夜人行,輒見白衣人長丈餘躡後,以手掩人目,其冷如冰。遂閉前門,別開門出入。白衣人漸乃晝見,人鹹避之。睿功偶被酒坐廳上,見白衣人登階倚柱立,手拈其須,仰天微睇,似未見睿功在坐者。睿功潛至其後,揮拳奮擊,誤中柱上,挫指血出,白衣人已立丹墀中。睿功大呼趨擊,時方陰雨,為苔滑撲地。白衣人見而大笑,舉手來擊,腰不能俯;似欲以足蹴,而腿又長不能舉;乃大怒,環階而走。睿功知其無能為,直前抱持其足而力掀之,白衣人倒地而沒。睿功呼家人就其初起處掘,深三尺,得白瓷舊坐礅一個,礅上鮮血猶存,蓋睿功指血所染也。擊而碎之,其怪遂絕。
六郎神鬥
廣西南寧鄉里,祀六郎神。人或語言觸犯,則為祟。尤善媚女子,美者多為所憑。凡受其害者,以紙鏹一束,飯一盂,用兩三樂人,午夜祀之,送至曠野,即去而之他。其俗無夕不送六郎也。
有楊三姑者,年十七,美姿容。日將夕,方與父母共坐,忽嫣然睨笑。久之,趨入房,施朱傅粉,嬌羞百態。父母往問,磚石自空擲下,房門遂閉,惟聞兩人笑語聲。知為六郎,亟呼樂人送之。六郎不肯去。及晨,女出如常,雲:“六郎美少年,頭戴將巾,身披軟甲,年可二十七八,與我甚恩愛,不必送他去。”父母無如何。
越數夕,忽倉皇奔出曰:“又一六郎來!大鬍子,貌甚獰惡,與前六郎爭我相毆。前六郎非其敵也,行當去矣。”俄聞室中鬥聲甚劇,似無物不損者,父母乃召樂人雙送之。兩人俱去,三姑亦無恙。
返魂香
餘家婢女招姐之祖母周氏,年七十餘,奉佛甚虔。一夕寢矣,見室中有老嫗立焉。初見甚短,目之漸長,手紙片堆其几上,衣藍布裙,色甚鮮。周私憶,同一藍色,何彼獨鮮?問:“阿婆藍布從何處染?”不答。周怒罵曰:“我問不答,豈是鬼乎!”嫗曰:“是也。”曰:“既是鬼,來捉我乎?”曰:“是也。”周愈怒,罵曰:“我偏不受捉!”手批其頰,不覺魂出,已到門外,而老嫗不見矣。
周行黃沙中,足不履地。四面無人。望見屋舍,皆白粉垣,甚宏敞,遂入焉。案有香一枝,五色,如秤桿長,上面一火星紅,下面彩絨披覆層迭,如世間嬰孩所戴劉海搭狀。有老嫗拜香下,貌甚慈,問周何來,曰:“迷路到此。”曰:“思歸乎?”曰:“欲歸不得。”嫗曰:“嗅香即歸矣。”周嗅之,覺異香貫腦,一驚而蘇,家中僵臥已三日矣。或曰:“此即聚窟山之返魂香也。”
觀音作別
方姬奉一檀香觀音像,長四寸。餘性通脫,不加禮,亦不禁也。有張媽者,奉之尤虔,每早必往佛前,焚香稽首畢,方供掃除之役。餘一日早晨,呼盥麵湯甚急,而張方拜佛不已,餘怒,取觀音像擲地,足蹋之。姬泣曰:“昨夜夢觀音來別我,雲:『明日有小劫,我將他適矣。』今果被君作蹋,豈非數也!”乃送入準提庵。餘想:佛法全空,焉得作如此狡獪,必有鬼物憑焉。嗣後,乃不許家人奉佛。
兔兒神
國初,御史某年少科第,巡按福建。有胡天保者愛其貌美,每升輿坐堂,必伺而睨之。巡按心以為疑,卒不解其故,胥吏亦不敢言。居無何,巡按巡他邑,胡竟偕往,陰伏廁所窺其臀。巡按愈疑,召問之。初猶不言,加以三木,乃雲:“實見大人美貌,心不能忘,明知天上桂,豈為凡鳥所集,然神魂飄蕩,不覺無禮至此。”巡按大怒,斃其命於枯木之下。
逾月,胡託夢於其里人曰:“我以非禮之心干犯貴人,死固當,然畢竟是一片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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