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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身心的劇痛和隱痛,統統在一委間消失了。兩年前,他在做左膝半月板切除手術時,醫生給他打過一針了許多障礙,普通語義學要消除這些障礙,其手段是進行以,那感覺就和這很像。
執勤的哨兵把一串亮晶晶的東西遞到他眼前,使他冷不丁吃了一驚:
是他的車鑰匙。
吉普車沿著來時的路線返回軍營途中,他明顯地感到自己的心情有了變化。時針已經指在了五點五十八分。還差兩分鐘,就是他和嬋約好的見面時間。肯定不能準時趕到蘭桂坊了。問題是為什麼一定要趕到蘭桂坊?他一邊急打了一把方向,閃過對面肯定是一個酒鬼駕駛的捷豹牌跑車,一邊在心裡問自己。僅僅是為了排遣?為了解脫?可你有什麼權利拿一個比你小得多的女孩子的純情去排遣和解脫?哪怕是你心裡確實喜歡她也不行。況且據以解釋萬物的生滅變化,有自發辯證法傾向。主要代表有,如果這裡還隱含著一層報復另外一個女人的動機的話,那就更是一種可鄙了。
他為自己感到羞恥。可我確實是喜歡她的,他又在心裡替自己申訴。三天裡他已經不知這樣問過自己多少遍,回答都是一個:這就是我想要的那個女人。從他少年時對異性開始懷有朦朧的意念那一刻起,他就似乎一直在等待這次一見鍾情的邂逅。在他第一眼看到她的面孔時,一個聲音告訴她:
你找到了。
但你卻不能一步跨過鴻溝。在你和她之間,還橫直著另一個女人。即使你有最充分的理由證明自己已被一次失敗的婚姻所傷害,也都不足以成為你可以傷害另下個女孩的憑據。她沒有義務分擔你的不幸,哪怕她也像你喜歡她一樣喜歡你。
他調轉了車頭。在離蘭桂坊還差兩個街口時,他從擁擠的車河中吃力地退出來,駛回了添馬艦街。
等待或放棄與一個女人的約會,對哪一個男人都不是件好受的事情,如坐針氈。回到軍官宿舍後的李漢,體會到的正是這種滋味。他先是感到莫名的燥悶,便隨手拉開鋁合金的窗扇;很快又感到絲絲涼意,只好再次把窗戶關上。他翻出一副現代兵棋,在棋盤上布好子,自己跟自己對殺,結果殺得十分掃興;於是他乾脆從鞋箱中翻出自己所有的皮鞋,一雙接一雙的擦拭,直到它們全都能照出自己的影子為止。
這一切都無法使他的神經獲得真正的放鬆。這段時間他的腦子裡出現過一百次的反悔和對一百次反悔的否定。最後他強迫自己在電腦前堅定地坐了下來,他在心裡對自己說,上帝,如果這玩藝兒再不管用,我真不知道還該幹什麼好了。
開機後他走了會兒神。他在想,是先玩會兒電腦遊戲,還是直截了當地開始“環球漫遊”?他是一個超級“Hacker”,他對那種猜破別人指令,自由出入其系統的本領非常在行。在遇到嬋之前,這是唯一能使他著迷、使他忘掉一切的“活兒”。
只要你幹得漂亮,這“活兒”能使整個世界在剎那間像個放肆的脫衣舞女那樣脫得一絲不掛,一覽無餘地呈現在你面前。你如無冕之王君臨天下:一切秘密都不再是秘密,一切遮掩都失去了意義。老闆與女秘書的偷情,政客們之間的齟齬,痴男怨女的盟誓,銀行裡的洗錢高手與毒梟們的明來暗往,中尉或者上校們的政變陰謀……只要你能拿到指令,你就會像阿里巴巴喊一聲芝麻,開門吧”一樣,神奇的世界頓時就在你眼前開啟。有時,他覺得自己這麼幹有點像在翻別人的口袋,或者窺探別人的隱私,不過出什麼都不拿,只是看看。他為自己找理由。
那小子幹得怎麼樣了?他不經意地滑動著滑鼠器,看著滑鼠在螢幕上胡亂地竄來竄去,忽然想起了那個闖進一家瑞士銀行電腦系統中的不速之客。一個星期前,他也像今天這樣漫不經心地在世界各地遊蕩,從一個網路跳到另一個網路。當他無意中與一家中美洲的銀行聯機之後,發現這家銀行的一筆鉅額款項,在兩三天的時間裡,從美洲到歐洲連續轉匯了二四家銀行。每次都換一種名義和戶主姓名,但錢款的總數卻始終沒變。這一點使他得以一直追蹤到瑞士。他知道這個銀行比餐館還多的城市,也是著名的洗錢之都。他想,這次也不例外。他很想看完全過程,好讓自己開開眼界。果然,讓他開眼界的事情發生了。他發現這筆錢就像一隻釋放出了異樣氣昧的獵物,很快就被隱伏在密林深處的獵手嗅到了。這個獵手和他一樣,起先只是躲在網路的邊緣靜靜地觀察,一眼不落地看著這筆錢在自己的視野裡轉來轉去,最後,當它在瑞士的一家小銀行裡收住腳時,獵手出擊了,動作敏捷得像一隻黑蜘蛛,似乎一下就把那個專門替人洗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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