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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當作最可信之人,也不問為什麼,便聽話地轉過身。
小五自不願讓女孩兒見血,上前一掌劈在刺客頸部,將他擊暈,拔出護身匕首,小心地挑破刺客肩部的鹿皮,只見白白的樺木箭桿插在刺客的古銅色肩膚上,下截已被鮮血浸透,呈黑紫色。
這種箭傷最難處理,因為箭鏃仍在體內,只能倒拔,本來體內的創傷已經被箭桿封住,但箭鏃再一回頭,又將裂開,一旦大出血,就回天無力了。
小五不敢多想,先將匕首戳在火堆中,又用罐蓋從石爐下盛出未燃盡的木灰,拿到跟前,然後單膝跪下,雙手抓住紡錘形的箭羽,略微顫抖了一下,隨即穩住,猛地一發力,將箭的前半截從刺客體內拔出來。
刺客雖在昏迷中,身子也當即痙攣一下,一股鮮血跟著噴出,小五動作如電,將燒得通紅的匕首往創口上一封,頓時一股皮肉的焦味充滿山洞,再將一罐蓋木灰全傾倒上去,能不能止血,就看這一下了。
小五緊張地觀察良久,方長吁一口氣,血凝住了,他一擦額頭,才發覺滿是汗水,再看那撥出的箭頭,是狹小的菱形鏃,這種菱形鏃箭鋒銳利,速度快,觸點小,穿透力強,專以對付馬軍或甲兵,幸虧是它,若是那種創面大的寬刃鏃,刺客就沒如此幸運了。
“五哥,好了末?”韓九兒怯生生地問。
“就好、就好。”小五從身上的白袍割下一角,為刺客包紮。
“五哥,自家困了。”可憐的小丫頭不由她不困,在馬上顛簸半日,連驚帶嚇的,又中了勞什子的毒,長這麼大,也沒如此遭罪過。
洞內終於安靜下來,茅草地鋪上,韓九兒躺在靠近火堆的一側,刺客躺在另一側,小五則扛著鐵槍靠在洞口守夜,並看持火堆。
山夜森寒,小五也有些頂不住,出洞察看了一下馬匹,返身添了幾塊木柴,看韓九兒睡得正香,便抱槍坐在火堆旁,好暖和,這半日可真夠受的,疲意加睡意輪番襲來,他逐漸進入了夢鄉。
恍惚中,小五彷彿回到了和渾家拜堂成親的日子,他一身紅羅衫,頭戴烏紗,手執槐筒,腳蹬皂靴,胸掛紅綠綵緞所綰的“同心結”,倒退而行。新娘子則頂著紅蓋頭,把同心結掛在手上,由他牽行,進入中堂。在雙方親友的觀喜下,他用秤桿緩緩地挑開紅蓋頭,只見七彩霞冠下,新娘子露出一張千嬌百媚的絕色面孔,低眉含羞道:“五哥……”
“九姑娘?”小五大驚失色,怎麼新娘子變成了韓九兒,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馬鳴聲……
小五猛地睜開眼,身上冷得一哆嗦,才發現火堆已滅了,一縷陽光正照在洞口,天色已明。自己怎能做這樣的荒唐夢?實在有負家中娘子,小五一陣自責,更覺不好意思面對韓九兒,忽聽得馬兒嗚咽兩聲,便無聲息,難道,剛才的馬鳴不是做夢。
卻見刺客騰地從茅草上彈起來,精神大好地瞪著他:“不好,追兵到!”
“甚麼?”小五也反應過來,馬兒叫聲不對,自是有問題,他抓起鐵槍,往洞口處一戳,見無動靜,方貼身過去,偷偷把眼兒露出一隻,向外察探,只見馬兒已倒在血泊中,頸部中了一箭,再望出去,好傢伙,青壓壓一片遼軍步卒,足有上百,持刀挺槍,正慢慢地包圍上來,遠的尚在林中,近的只有數十步了。
“契丹狗子……”身旁一聲低哼,卻是刺客也擠過來察探。
“有其他洞口嗎?”小五張口就問,敵眾我寡,自是走為上策。
“沒有,除非跳崖!”刺客的聲音毫無畏懼。
“跳崖?”小五才發現,石洞所在的大石竟在一座斷崖上,昨日天暗,沒有發覺,這下可好,被堵個正著,無處可逃了,一時心中轉出諸般念頭,卻因著刺客生死關聯著韓九兒生死,皆非可行之策。
“哼,若非肩傷,我一人就可將這些狗子射殺殆盡!”刺客生硬地憋出一段長句,頗有虎落平陽的不甘。
“哪有這麼多箭枝?”小五脫口地回了一聲,也與刺客想到一塊了,無意識地帶出對自己箭術的自信。
兩人所想,石洞既臨懸崖,雖屬背水一戰的絕境,卻也免除了後顧之憂,只須對付正面之敵,加上石洞的入口狹窄,恰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格局。
“大把的箭枝!”刺客聽出小五的言下之意,有些不信地瞅了他一眼,轉身把石臺一掀,上面的瓦罐“噼裡啪啦”摔得粉碎,石臺下豁然是個凹洞,堆滿了十幾袋箭矢,還有幾把弓。
“太好了!”小五如同財奴發現了寶藏,眼睛發亮,已然想到這是刺客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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