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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急中生智,雙手一使勁,那三百斤的臂力生生地將馬兒拉得跪地,順勢跳上去,一抖韁繩,馬兒老老實實地站起來,他卻感赧顏,畢竟不是正經騎上。
“好手段!”宗弼卻喝一聲彩,按女真人想法,不管用何種手段,只要得到了想要的結果,便是好手段。
“五哥,我也要去!”從未像今日這般肆情玩耍的韓九兒小臉紅撲撲的,張開雙臂攔在馬前,自不肯錯過更為精彩的盛會。
“九姑娘,這可使不得!圍獵非比尋常,不定遇上甚麼野獸!”小五連連擺手,自不願冒此風險。
“小九阿嫩,跟我在一起,保證安全!”宗弼大喜,如何放過親近“小觀音”的機會,縱馬過來,一彎腰,將韓九兒抄上馬。
“啊!小鬼頭……”韓九兒一聲驚叫,已斜坐在宗弼的鞍上,忙緊緊地靠在他的胸前,生怕摔下去。
“這丫頭!這廝兒!”小五見宗弼宛若行刺遼帝時的一幕重演,徑自擁著韓九兒策騎遠去,又擔心又無奈,把兩個都罵一聲,忙抖韁繩追上去。
但見寨門口正中插著一面繡虎大纛,儼然帥旗,以此為標幟,足有上千的重甲騎兵迅捷有序地縱成小隊,橫一長列,在那驕陽之下,雪白大地間,一隊隊騎甲黑亮,煞是威耀。小五跟著宗弼來到大纛下,對面的將士一齊注目撫胸,行個胡族軍禮。
宗弼揮起馬鞭向部屬致意,只是鞍前坐著個小妮子,有些不倫不類。韓九兒一時懾於眼前的聲勢,沒敢亂*問,只白了小五一眼,對他的表現甚不滿意。
小五沒有動作,以他此刻的裝扮,自跟女真兵別無二樣,心頭忽地滑過一念:女真有此鐵騎,連擅長馬戰的遼軍都不是其對手,若進入中原,對上只擅步戰的宋軍,卻會如何……
這時,自佇列中奔出一騎,拔起大纛當空一搖,眾騎兵齊喊一聲,震動寨野,便有十數個小僮,手持一人高的青枝,從兩邊奔來,按各小隊的間隔在寨門兩側的雪地上插成一列,那青枝上還繫著各色手帕,將小五和韓九兒這兩個外族人看得雲裡霧裡。
“岳飛阿哥、小九阿嫩,這是我族傳統,打圍前的射青定序……”宗弼自要講解一番,不知是否韓九兒的原因,講得甚是耐心詳盡。
小五上了心,豎耳傾聽,原來“射青”源於遼人的“射柳”,大致相當於宋人的“射親”,均是騎射。射青是以青枝插地,系以手帕,於離地數寸處削去青皮為“鵠的”——靶心,射斷青枝“鵠的”並以手接之飛馳而去者為勝,射斷“鵠的”而不能接之者次之,射斷“鵠的”以外地方或射中而不斷以及不能射中者更次之,以此決定圍獵隊伍的前後左右次序。至於圍獵隊伍,則按五、十之數劃分,凡五、十、百、千皆有長,五人長擊柝,十人長執旗,百人長挾鼓,千人長則旗鼓俱備,金國兵制便由此而來,不過增設了萬人長。由於女真話管千人長叫猛安,百人長叫謀克,故金軍又稱“猛安謀克”,而像宗弼手下的這些皇子嫡系兵馬,又稱為“合扎猛安謀克”,即太子親軍。
就在宗弼捉詞解說的當兒,每一行百人隊各派出一騎出列,那大纛一揮,這十數個好手繞場加速,風馳電掣地穿過行列縱深,直奔各自隊前的青枝,左弓右箭,颼颼齊射,再俯衝上前,去抄那被射斷彈空的青枝,如此一串起落,蹄飛濺雪,看得小五心中喝彩,暗忖自家雖有此箭術,卻無此騎術。
射青既畢,一眾小僮覆上前檢視青枝,測比勝劣,很快有了結果。號角再起,鼓聲大作,各百人隊按射青定好的次序,舉旗而動,以十人隊為基隊,打馬單行出寨,每騎相距五六步,呈行軍縱隊,頭尾相望十餘里,直往城門而去。
宗弼和小五在手執大纛的千人長護衛下,居中而行。雪後的黃龍府亦變作了銀城,處處可見拋雪戲耍的居民,見有騎兵經過,皆遠遠避開。韓九兒逐漸習慣了兩人共騎,雙手抓緊鞍扣,小嘴喳喳,近水樓臺地向堂堂金國四太子問這問那,小五頗為同情宗弼,卻不知人家樂在其中。
大隊人馬一出城門,便向東疾行,約莫半個時辰後,曠野上出現一片掛滿雪稜的叢林,到地了。原本一字長蛇的隊伍當即降速,由大纛指揮,散成箕掌形,向兩翼張開,緩慢推進,對叢林形成合圍之勢,隨即擊柝擂鼓,驚趕野獸入圍。
小五內心震撼,如此行兵佈陣無異兩軍接戰,只是將敵人換作了野獸,看來女真人圍獵並非單純取樂,更具實戰演練之意。
“小九阿嫩,坐好了!岳飛阿哥,隨我來!”宗弼有心在韓九兒面前表現一回,抓起掛在鞍側得勝鉤上的標槍,挺槍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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