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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食指沿著另一個邊緣放,再用小指鉤住桌角,固定手的位置,這樣我應該能夠把信拿開,撣淨下面的灰塵,然後再放回我手指所標示的地方。
我把手指放在紙邊,屏住呼吸,然後一口氣拿開信,撣去灰塵,再放回原位。我也不瞭解為什麼我覺得動作要很快才行。我退後一步看,信似乎原封不動,雖然位置到底對不對,只有他才真的知道。
不過,如果這就是對我的考驗,我最好能做到。
我用我的手測量信到粉刷的距離,然後沿著刷子的邊緣,把我的手指放在不同的角度。我拿走刷子,撣去灰塵,放回原位,再測一測它跟信之間的距離。我用同樣的方法移動白錫碗。
我就是用這種方法,好像不移動任何東西地打掃。我測量每一樣物品跟周圍物品之間的距離和角度,桌上的小東西還算簡單,傢俱就比較難了——我用我的腳、膝蓋、肩膀甚至下巴來對付椅子。
桌上那一塊隨意堆成一團的藍布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如果我動了它,一定沒有辦法回覆原來的摺痕。於是我留著它不碰,希望在想出方法處理它之前的這一兩天,他不會發現。
對於房間其他部分,我就沒那麼謹慎,我撣灰塵,掃地,用溼布擦拭地板、牆壁、窗戶及傢俱,帶著滿足感打掃一間亟需好好整治一番的房間。桌子和窗戶對面,遠處的角落,一扇門通往一間儲藏室,裡面擺滿了畫、畫布、椅子、木箱、碟子、夜壺、一個置衣架以及一排書。裡面我也打掃了一番,把東西排放整齊,讓室內看起來更有秩序。
一直到現在,我都避免打掃畫架四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一想到會看到架上的畫,就讓我緊張。到了最後,事情都做完了,我撣淨畫架前方的椅子,才動手撣去畫架上的灰塵,一面努力不去看畫中的內容。
然而,當我瞥見黃色的錦緞時,我不由得停下來。
我盯著畫看,這時瑪莉亞·辛開口了。
“不是常見的景象吧?是不是?”
我沒有聽到她進來。她站在門裡,微微彎身,穿著一件精緻的黑色連衣裙,搭配蕾絲衣領。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禁再轉頭看畫。
瑪莉亞·辛笑了。“你不是唯一一個在他的畫前舉止失措的人,女孩。”她走上前來,站在我身旁。“的確,他這幅處理得很好。這是凡路易文的妻子。”我記得那是贊助人的名字,我父親提過。“她長得不美,但他把她畫得很漂亮,”她補充說,“這可以要到好價錢。”
因為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畫,所以我始終記得比任何一幅都詳細,甚至有些畫,我親眼看著它們從最初的底色發展到最後的光影,在我腦中都比不上它來得清晰。
一個女人站在桌前,轉身望向牆上的鏡子,所以只能見到她的側面。她身穿一件華麗的黃色綢緞罩袍,邊緣滾著白色的貂毛,頭上繫著紅色絲帶,打成時髦的五星形狀。光線從左邊的窗戶投入,落在她臉上,描出她前額和鼻子的優美弧線。她正在試戴一串珍珠項鍊,雙手懸在半空中,拎起絲帶在頸邊比著,全神貫注於鏡中的自己,似乎沒有察覺有人在看她。她身後明亮的白牆上是一幅舊地圖,而作為前景的則是在暗處的桌子,上面擺著我才清理過的信、粉刷和其他東西。
我想穿那件罩袍,戴那條項鍊。我想認識把她畫得如此美麗的男人。
我想到之前望著鏡中影像的自己,感到一陣羞愧。
瑪莉亞·辛似乎不介意就這樣站在我旁邊,一起欣賞這幅畫。對照著後面的佈景看這幅畫,感覺很奇特,因為我剛剛才清理過,桌上的每一樣物品以及它們彼此之間的關係,我都非常清楚——信放在角落、粉刷隨意擺在白錫碗旁、一團藍布繞過黑色的陶罐。每樣東西看起來都一模一樣,只是乾淨而純粹些。畫中的物品彷彿在嘲諷我多餘的打掃。
戴珍珠耳環的少女 8(3)
然後我看到一樣不同的東西,我倒吸一口氣。
“怎麼了,女孩?”
“畫裡面,女士旁邊的椅子上沒有獅子頭。”我說。
“沒錯,椅子上本來還放著一把詩琴。他改動很多,他不光畫眼睛看到的東西,而是畫他覺得適合的。我問你,女孩,你覺得這幅畫完成了嗎?”
我呆呆地望著她,她的問題一定有玄機,但是我想象不出有什麼可以讓這幅畫更好的改變。
“還沒嗎?”我支吾地說。
瑪莉亞·辛從鼻子哼了一聲。“這幅畫他已經畫了三個月,我預測他還會再需要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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