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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說。
我嗯了聲,猜想芳菲肯定是又被逼著去相親了。吃飯的時候,李老師不停地給我碗裡夾菜,還說芳菲晚上會帶蛋糕回來,要我留下來吃晚飯。
我含糊地嗯嗯啊啊了兩聲,沒有馬上答應。晚上我還要到圖書館查資料,最近忙畢業論文,除了寢室,我把所有的業餘時間都泡在了圖書館。
李老師吃完飯就急著出門了,說下午還有課,要我自己看看書休息會兒,等程阿姨回來做晚飯。臨到出門了,李老師才想起很重要的事,指著我過去住的房間說,你的禮物擱在床頭,一大早就有人送過來了。說完就帶上了門。
我遲疑著走進僅放得下一張床的狹小房間,果然見下鋪的枕頭上放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不似前面兩次那麼大,難道真是首飾?
我把盒子拿到外面的小廳,就像捧著潘多拉的魔盒,不知道里面會跑出什麼嚇人的東西。我掂了掂,很輕。肯定不是炸彈。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如果別人真要送我炸彈,十八歲的時候就送了,會等到現在?這麼想著,我放鬆了很多。淡紫色的緞帶輕柔地在我指間滑落,我一層層拆開包裝紙,然後掀開盒蓋——
一隻白色的蠟燭靜靜地躺在盒中……
足有兩分鐘,我盯著那根蠟燭沒有動,連呼吸都很輕微。有一種類似嘩嘩的水聲在腦海裡翻騰,彷彿是時光的河在倒流。窗外有小販的叫賣聲和嘈雜的汽車聲,提醒我這不是夢,是真實的世界。我戰慄著拿起蠟燭下面的卡片。
上面清晰地寫著一行小字:“寶貝,還記得那場火嗎?”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奪門而出的。街上是擁擠的車流和人群。堵塞得厲害,喧囂一片,像是所有的人都回不了家。我也回不了家了,那個曾經破敗但給了我無限溫暖的家已經不在了。我並不清楚我為什麼奔跑,就像是有人在追趕我一樣。其實我該明白,如果有人盯上了我,我怎麼跑都跑不掉的。那根蠟燭就是“問候”,一直就有人在我看不到的角落盯著我。
我實在跑不動了。
頭髮零亂,白色球鞋上沾滿塵土。
而我到了哪兒?我竟然站在了梅苑的大門外!
正文 驚魂記·四月(6)
黑色的雕花鐵門威嚴地將我和裡面寬闊的庭院隔開,我疑心自己看錯了,大火不是已經把這裡燒成了一片廢墟嗎?怎麼有同樣的樓群拔地而起?也是乳白色的歐式建築,主樓的屋頂是圓形的,看上去像是剛剛建成,幾乎還能聞到石灰和水泥的氣息。那場大火過後,那家人就搬離這座城市,移民海外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又是誰將焚燬的建築復原的?
有零星的雨點墜落在我臉上。
像是要下雨了。
我沿著圍牆向後山走去。遠遠地就望見那大片的梨花,雪海一樣,覆蓋在後山上。那些梨樹竟然在那場大火中僥倖活下來,不能不說是個奇蹟。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後門的鐵柵欄外,過了這扇門,沿著蜿蜒的小路就可以爬上山坡。可是我進不去,看著漫天漫地的梨花在風中飄飛,終於號啕大哭起來。這麼多年了,我揹著十字架苟且活到現在,即便累得像一條狗的時候,也不曾這麼哭過,可是此刻面對翻騰的雪海,我偽裝的堅強瞬間坍塌瓦解。
不管有多麼充足的理由,不管事出何因,不管我多麼不幸,而且不管我餘生如何救贖,我始終是個罪人。上帝終究是有眼睛的。別人看不到我用手中搖曳的燭火點燃窗簾,上帝看得到。而上帝的眼睛就在我的身邊,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雨越下越大了,我踉蹌著往回走。
梅苑前面的那條林蔭道陰寒森冷,雨水滴滴答答地從枝葉間漏下來,我的頭髮和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冷冷地貼著肌膚。我分不清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就覺得前路一片水茫茫,而我是一條失去眼睛的魚,活著的每天都是墜入深海,黑暗的海底讓我徹底迷失。
一輛汽車從我身後疾馳而過,濺起一片水花。
應該是從梅苑駛出來的。
突然,車子放慢了速度,緩緩停在前方百米處。一個男人的頭從車窗伸了出來,戴著墨鏡,探究地打量著渾身溼透的我。
耳畔有轟隆的雷聲。
雨嘩嘩地下著。
正文 驚魂記·四月(7)
我和他之間像是隔著一條奔騰的河,無形的大浪一個個掀過來,我搖晃著幾乎站立不穩。雨下得太大,其實我看不清那張臉,只感覺他嘴巴一張一合的,像是在跟我說著什麼。而我什麼都聽不到,像突然被什麼可怕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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