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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開倖進之門,不可興黨爭之端,如此,則天下幸甚!”
話說得明白,也極有道理:後位上是男是女,本是皇帝的私事,可事關儲位,皇帝又才要親政,為這個和大臣們鬧僵,招惹親王們虎視眈眈,那便是昏君了。皇帝抿緊了唇,良久方道:“倘若朕不答應呢?”
皇帝口氣裡頗有賭氣的意味,鄭葭心底鬆了一口氣,展顏一笑:“能令陛下鍾情之人,豈會是枉顧蒼生之輩?臣信陛下聖明,也信得及陛下的眼光。”
皇帝默然。按制鸞儀科秋試八月初九、十二、十五連考三場,分試時文、策論、詩詞,八月二十發榜,皇帝本指望著在發榜之前,效太祖皇帝行雷霆之舉,替自己爭個立後的名分,眼下卻破了產——她給不了顧沅子女,倘若連正經夫妻名分都給不了,還能拿什麼與顧沅的未婚夫婿抗衡,在顧沅面前表明自己珍之重之的心意?
她自幼長在宮裡,於鄭葭之言也一樣心知肚明,只是知道歸知道,卻仍是生了僥倖之心,如今這僥倖被冷水澆滅了,於情勢便看得更清:歷來士子與翰林院都是聲氣相投,倘若自己堅持六部九卿公議,翰林院國子監便要鼓動士子清流上書,到時候自己這一番胡鬧傳到顧沅耳裡,她會怎麼想?是覺得自己這個皇帝小題大做無事生非,還是和那些閣臣一樣,覺得自己年少荒唐不顧名聲?
皇帝心裡油烹一樣難過,然而頭腦卻更清醒,朝著鄭葭輕輕點頭:“鄭先生說得有理,朕奉太后懿旨,將大婚推遲三年,皇夫侍君人選,也在三年之後再定。就這麼辦罷。”
既然皇帝偃旗息鼓,閣臣們便也再無爭議,八月初一大朝,君臣商議政務,上下一團和氣,再沒有針鋒相對。皇帝坐在寶座上,面上從容聽大臣們廷對,心裡卻慢慢泛上苦澀:大臣和尋常小民們有家室,有結契兄弟姐妹,太監宮女們有對食,無論是誰,總能尋到一個人,彼此放在心坎上憐惜珍重,一輩子平等相守,她是皇帝,天底下第一等的金尊玉貴,打理江山,一言可決人生死,可卻也註定了只能孤零零漂在九天之上,六親不靠——亢龍有悔的意思,她知道,但這一次,卻是親自嚐到了。
她這裡傷心,卻不知道下面刑部侍郎許志玄與她一樣面上平靜,心裡揣著一副愁腸:他把顧沅拘在牢裡,原本是聽了程素的話,打算待君臣鬧得不可開交之時,便上書內閣,革了顧沅功名,將她逐出京去,到時沒了這樣蠱惑聖心的人,皇帝自然省悟,到時自己力挽狂瀾的功勞就穩穩在手裡,卻不想如今皇帝竟然聽了鸞儀司的話,那如意算盤立時變成了燙手山芋:大齊朝計程車子不是吃素的,沒了蠱惑聖心這一條,平白把人關在獄中,只怕他要倒過來打恭作揖地求顧沅手下留情了。
許志玄心事重重地回了刑部衙門,第一件事便是找來程素商議。程素雲淡風輕地一笑:“許大人可還記得前年那件事?陵州布政使之子出遊擾亂地方,勒索官員,行至湖州,為宋陽知縣所阻,只說是惡徒冒充,結結實實打了一頓,送至陵州布政司,礙於物議,陵州布政使反駁不得,又有朝中清流相護,那宋陽知縣最終竟安然無恙——如今大人何妨依樣畫葫蘆,也學上一回?”她見許志玄依舊不解其意,索性直接點破,“尋常士子豈會有貢茶?既然來歷蹊蹺,大人也該問個明白才是。”
“不錯。”許志玄恍然大悟,當下準備停當,第二日便升堂問話。眼見人犯帶到,他裝模作樣喝問一聲:“堂下何人?”
顧沅斂神一揖:“顧沅與大人見禮。”
許志玄打量了顧沅幾眼。刑部天牢管事極嚴,那些獄卒們私底下不敢玩花樣,貧賤富貴都是一視同仁,不作踐,也不能巴結。許志玄見多了人犯,再怎麼樣的美人進了監牢,幾乎都是明珠蒙塵,蓬頭垢面的沒法看,唯有顧沅,雖然人也一樣消瘦憔悴,可看得出來形容衣裳依舊盡力打理得整齊乾淨,寬大的粗布囚衣穿在身上,竟然多了幾分弱柳臨風楚楚動人之態,難怪迷得皇帝神魂顛倒。許志玄心下篤定,先是按規矩問了幾句套話,後單刀直入:“你既然自稱是尋常士子,從不與權貴謀面,可行李裡卻有此物。”他指了指衙役呈上來的茶葉,“我只問你一句,此茶你供稱是林十一娘所贈,那林十一娘究竟是何人?”
顧沅怔了怔,上一次她與許志玄提起,許志玄還是和顏悅色,彷彿並不在意,如今卻是正言厲色,難道那十一娘身份當真有些不妥?她咬了咬唇,道:“我與她相識不久,只是聲氣相投談論文章,實不知她身份住處。”
眼看顧沅面上躊躇,許志玄心裡暗自樂開了花,立時打定了主意,倘若顧沅說得清,那就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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