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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受了重傷。”
薛青插話點頭感嘆道:“這個地方真不適合打獵。”
宋嬰沒有理會薛青,只看著秦潭公,道:“天是誰?”
這不是第一次提及先帝受傷,但此時此刻提及,意思就不一樣了。
秦潭公看著她,道:“四大師。”
。。。。。
。。。。。
薛青嘖了一聲。
“我說錯了,這個故事跟我認為的還是不同。”她對宋嬰道,“你我也比我原本認為的還要倒黴。”
第一百二十九章 問題
四大師有問題,當走上山頂看到秦潭公坐在這裡時,大家已經各自有猜測了。
薛青當然是從人之初性本惡,凡事都先從最壞的結果來猜測。
而由人推及事,這個故事也有問題。
一開始薛青的確認為這只是一個簡單的趙氏孤兒的故事,不過隨著秦潭公在很多事件中的反應,四大師的古怪,以及先帝過往不為人知掩藏的秘密,很顯然這個故事要比趙氏孤兒複雜一些。
至於到底怎麼樣還揣測不出來,畢竟秦潭公和皇帝都是她不熟悉的人,她熟悉的只有四大師。
當然,這種熟悉現在看來也可能是假象。
不過假象也是一種印象。
薛青越來越認為,四大師不是大家認為的那種人,不是朝廷官員們口中說的可以信賴依靠的存在,相反他可能是秦潭公的同黨,幫兇。
甚至主謀。
儘管已經有了猜測,當結果確認的時候,還是難免心情複雜,這種心情已經體會過幾次了,也早就沒有了希望,沒有希望就是沒有失望,但心情反應這種事有時候跟希望失望無關。
“每當我覺得自己很倒黴的時候,總有更倒黴的來證明我想錯了。”薛青搖頭道。
“我不信。”宋嬰乾脆道。
當然不是不信薛青的話,她根本就沒有理會薛青。
“我不信你說的話。”她只看著秦潭公,“我不信四大師會這樣做。”
大周王朝傳承這麼久,皇寺以及大師們都是從不被質疑的存在,對於民眾來說它們虛幻縹緲敬畏,對於大周皇室來說除了敬畏還有親近。
每一任皇帝都是由皇寺教導,每一個大周的皇子不管有沒有成為皇帝,都多少皇寺生活過,讀的書習的武都帶著皇寺的印跡。
亦師亦父。
天子是天之子,天虛幻,皇寺則像是具體的天。
“我不是天。”
有蒼老的聲音從後邊傳來。
薛青和宋嬰轉過頭,看到穿著僧袍的四大師從山下走來,視線看著宋嬰,這句話是回答她。
“沒有人是天。”他又說道,說這句話視線看向秦潭公,這是反駁他。
一直安坐的秦潭公起身,恭敬的施禮:“大師說得對。”
宋嬰施禮,薛青抬手掩住鼻頭恰好打個噴嚏,放下手四大師已經從她和宋嬰中間走過去,坐在了一塊山石上。
“大師,這是怎麼回事?”宋嬰道,向四大師那邊走了幾步。
薛青向左邊移動了一步,這個方位距離秦潭公和四大師便差不多遠近。
四大師看著宋嬰道:“就是他說的這樣。”
宋嬰的腳步停下。
這話什麼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了,最後一絲希望徹底斷絕。
不過她依舊沒有驚怒,神情平靜,視線看著四大師,垂在身側的手握在身前,脊背越發端正挺直。
“所以,是大師你殺了我父皇。”她道。
四大師看著她沒有說話,神情憐惜。
“你這樣說不對。”秦潭公道,“我已經說過了,先帝是我動手殺了的,只不過他之所以能被我殺死,是因為先前受了受傷,並不是四大師殺了先帝。”
宋嬰道:“孤聽四大師說。”打斷了秦潭公。
秦潭公微微一笑不以為意。
四大師道:“這件事複雜又簡單。”沉默片刻似乎在追憶,“大平二年冬,元祝如以往冬獵。”
元祝就是先帝的名字,四大師當然可以直呼其名。
“以往?”一直安靜的薛青插話道。
四大師看她一眼。
“我父皇喜歡打獵,歷來的皇帝皇子們也都喜歡打獵,尤其是冬天,都有固定的日子。”宋嬰說道,視線看著四大師。
薛青哦了聲:“我就隨便問問,你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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