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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卻是呂品連夜返回,接管了銳捷營。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除了少數幾個真正忠於靳天魁的弟兄,並沒有人敢冒然前往。
而楊啟湯礙於廖忠勇的顏面,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一陣冷風拂過,颳得楊啟湯的衣襟獵獵作響。初秋的夜晚,島上已是冰冷異常,他不由緊了緊衣衫。
初登幫主大位,天王幫卻連遭外憂內亂,多日的操勞使他的脊背竟有了一絲佝僂。
旁邊守護的宋文強看到,靠過來輕聲問道:“幫主,起風了,我們回去吧。”
楊啟湯拂去額前一絲亂髮,搖搖頭道:“快要結束了,再等等吧。”
宋文強知他是在等李仲飛回來,於是不再相勸,扭頭吩咐手下回別院去取幫主的大氅。
這時懸龍灘上又燃起幾點火光,並緩緩向別院方向行來。
“看樣子是仲飛要回來了。”楊啟湯轉身向山坡下走去,“文強,我們去迎迎他。”
“是。”宋文強答應一聲緊隨其後。
幾人穿過樹林來到馳道上時,已能聽到山坡下遠遠傳來的馬蹄聲,果然是李仲飛料理完靳天魁的後事,帶著兩名親兵返回別院。
李仲飛此時也是滿心憂慮,他雖說初經江湖中事,卻也能從這次事件中看到事態的惡劣,不覺開始為天王幫的前景擔憂。
正苦惱間,他忽然看見道路旁邊站著楊啟湯等人,忙下馬行禮。
楊啟湯走過來把住他的胳膊:“仲飛,你辛苦了。事情處理完了嗎?”
李仲飛見他一臉倦容,忙再次抱拳道:“回幫主,靳統領已安葬完畢,只因他犯有犯上作亂的大罪,不能設定靈棚。現在只有他的兒子靳傑留在墓前守夜。”
楊啟湯聽到李仲飛提起犯上二字,不覺冷哼一聲:“犯上?哼!幫中那麼多犯上之徒,靳天魁只不過一莽夫爾。”
李仲飛不敢接話,見天已過三更,說道:“幫主,此時夜深天冷,還請……”
楊啟湯搖搖頭打斷他的話:“我睡不著,只是出來走走。”
說話間,一名親兵從別院取來大氅,想要為楊啟湯披上,不料楊啟湯卻不耐煩的一擺手:“我們習武之人沒那麼嬌貴,你當楊某是古稀老朽麼?”
那名親兵被他一句呵斥,捧著大氅愣在那裡不知所措。李仲飛見狀上前接過大氅,衝楊啟湯笑道:“幫主身系我天王安危,切不可大意。”說著,抖開大氅準備為楊啟湯披上。
誰知楊啟湯聞言卻勃然大怒,一把將李仲飛的手開啟,大聲道:“什麼身系安危!什麼貴為幫主!楊某幫中大事束手束腳,難道此刻連衣食這等小事也做不得主嗎?”
李仲飛也愣住了:“幫主何出此言?在下絕無越俎代庖之意。”
宋文強卻聽出楊啟湯發脾氣,全是因為廖忠勇越權擅專之事,忙過來打圓場:“李統領一向忠心耿耿,方才只是關心幫主身體,沒有別的意思。”
楊啟湯也察覺到自己失態,卻不覺想起了當年落魄京城的時候來。
想當年,他雖身懷絕技卻四處碰壁,全靠遇到吏部尚書趙汝愚幫扶,才輾轉投到楊夙膝下得此地位。本想滿腔抱負就此可以大展宏圖,誰料直至今日仍是處處掣肘。
上有廖忠勇專權跋扈,下有多數統領管事陽奉陰違,而他勢單力孤,空有壯志卻只能一味妥協。
想到這裡,他長嘆一聲,從李仲飛手中接過大氅緩緩披上:“仲飛、文強,我知你們素來對我多有維護、忠心耿耿,奈何如今天王內憂外患,實是讓我心焦如焚。”
李仲飛不知如何回答,只得看向宋文強。
宋文強點點頭,衝楊啟湯抱拳道:“忠心為幫本是我等份內,屬下等必當跟隨幫主,以死以效犬馬。”
楊啟湯笑了笑:“你們不必這麼拘謹,方才是我失態了。仲飛、文強,你倆隨我走走,其他人先回去休息吧。”
李仲飛見他片刻功夫神情連變,心下不覺惴惴。忙吩咐親兵牽馬返回,自己則跟著楊、宋二人向山坡下走去。
三人沿馳道一路西行,李仲飛見楊啟湯今晚焦躁如斯,不敢擅開話端,宋文強更是沉默不語,只有楊啟湯時而咒罵廖忠勇結黨專權、時而感嘆郎發斌老成圓滑、時而怒責靳天魁愚鈍魯莽、時而埋怨眾統領勾心鬥角。
不知不覺三人來到當日韓侂冑秘密離島時的那條水道,楊啟湯忽然轉身面對李仲飛二人:“你們為何一語不發?是不是像他們一樣也認為楊某暴虐無常、優柔寡斷,根本不配當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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