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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吧,只是不知道他們招不招人。”
她這會兒其實也不缺錢花,就是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她是屬於一會兒不動手就要手癢的。早上聽著鍛造聲還煩,這會兒聽著覺得好聽極了,手指還跟著一下一下跳動,她就是個閒不住的命。
從前門出去,昨天是黃昏時來的,也沒仔細看這邊的建築,這時才發現全是一連排的院子,出了門就是京城的內河,不時有小船搖搖晃晃地“吱呀”著聲劃過。她走到西側院子的門外,就見門上掛著一塊匾,上頭寫著“器坊”兩個字。
也許是她運氣好,這器坊還正在招工,招十四五歲有底子的姑娘,制的是銅鏡銅簪之類的小型銅器。真要論起來銅鏡可是姚海棠最拿手的,在現代實物最多的就是各朝代的銅鏡,她從前練手時經常做的就是銅鏡。
沿著臺階走進去,一屋子人竟然沒一個看著她的,這會兒都專心在自己的手上,姚海棠一看還挺喜歡這氣氛,這至少說明這群人都專注於自己的專業啊。不管怎麼樣,專業、敬業就是好的站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問她:“來試工的?”
試工?這個詞對於姚海棠來說當然很陌生,不過她也知道是什麼意思,連忙點頭說:“是,我是來試工的。”
那人也不問她姓名來路,直接指了那頭一筐銅簪的坯子說:“要的是花簪,你看著辦,不拘什麼樣式,今天能做完嗎?”
一天就做一銅簪,姚海棠又覺得這些人浪費時間和人工了:“能。”
說話間姚海棠就找了個空位坐下來,這頭是搭了涼棚的樹蔭子底下,比黑漢子們待的地方可以涼快舒服多了。拿了個銅簪的坯子,姚海棠看了看,這才發現每一個銅簪坯子其實就是一頭粗一頭細的粗坯,表面都不怎麼光滑。
她正摸索工具時才發現沒有工具,就問旁邊的姑娘說:“工具都放哪兒了?”
那姑娘特稀奇地看著她說:“你來試工工具都不帶?”
難道工具這東西都要自備,司珍坊可不這樣,姚海棠想了想又起身回院裡取鏨銅的工具,這進進出出的竟然也沒人過問。坐下來鋪開了鏨套,她有好幾套鏨銅的工具還都是當初從司珍坊帶出來的,手上也是司珍坊的,卻不是她自己的了。
匆忙被綁來,她也沒有隨身帶工具的習慣,現在她有的兩套工具是喬致安派人送行李給她時夾在行李裡的。在這兒上頭,姚海棠又得稱讚喬致安一句了,心真細一手拿工具一手託著固定在工作臺上的銅簪,姚海棠想著這形並不怎麼整齊的粗坯子適合做個什麼。在她腦子裡,什麼都得隨形,那才不至於浪費了材料:“看著應該適合做成枝枝蔓蔓的樣式,月季、紫藤、蓮,雙面水蓮簪。”
雙面簪是古代髮簪中的一種樣式,顧名思義當然是正反兩面都有裝飾作用。姚海棠這人喜歡盡善盡美,既然都雙面了,不如哪一面都好看。
通體荷葉荷花,簪頂上圓尖兒的,正好是個花苞,再蓋片荷葉遮一遮,那樣就有韻味兒了。花苞的尖兒上,姚海棠還慣性地打了個孔洞,等簪完一看就自個兒惱了:“傻蛋,鏨什麼孔洞,也不想想哪兒來的流蘇”
整個一上午還是個半成品,她下午才能得工夫打磨,工作臺上有放物件的小格,上邊兒還有鎖,鎖上了各自回家吃飯,不住附近的可以在坊裡吃,五個銅板吃一頓。
姚海棠嘴刁,她還是自己回了隔壁做了飯吃才過來,來時手裡還抓著把細的紅頭繩,她打算用這做流蘇。
等打磨完了把手裡那些細紅頭繩做成了流蘇,然後又織了個最簡單常見的中國結,掛到銅簪上後,姚海棠直搖頭:“敗筆啊,下回再也不能多這手了,慣性要不得。”
她這就覺得自己做完了,然後拿給坊主看,坊主接過也沒看,他正忙著盯住那邊鏨香爐。姚海棠也就不急,反正她也愛看,可是她就是個忍不住話的,看著看著就指了說:“這衣紋要要拐得圓一點,有稜有角不自然,圓一點兒會好看些,不過為什麼要在香爐上鏨個人啊,直接祥雲瑞獸不就行了。”
坊主沒搭她的話,不過鏨銅的人手上倒是確實圓了些,這開始還看不出來,可每鏨一個衣紋姚海棠都忍不住比劃一番,等鏨完了袍角的 衣紋,工人和坊主一看:“坊主,確實更好看一些。”
“嗯,流暢圓潤,你叫什麼名字。”這話當然是衝姚海棠問的。
“唐瑤。”絕對是真名,比姚海棠這名還真。
聽了她報了名字,坊主才一邊低頭去隨身的工具包裡找剛才姚海棠塞給他的簪子,一邊說:“劉羅生,以後叫我坊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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