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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活總是過於平淡而順遂,這樣沉伏起落她實在很難以釐出頭緒來。
“去報四公子,喬致安求見。”
門房抬頭一看,連忙堆滿了笑容上前一步說:“喬院長來了,哪兒來的通報之說,在公子這兒,您哪兒用得著通報啊。”
這會兒姚海棠以為杜敬璋會從善入流,卻沒想到喬致安依舊堅定地說:“去通報吧,規矩總不能少。”
於是門房也不再多說,連忙派人去通報,不久後就有人跑過來說:“喬院長請進,公子在書房等喬院長。”
接著喬致安就領了姚海棠進去,一路曲曲折折地起頭光與暗之間,姚海棠覺得這情境倒和自己的心情差不多。
最終站定在書房門外時,姚海棠又退了兩步,惹得喬致安看了她兩眼,只是再看她她也是退了不會再站回來。
膽小兒,她向來就是那上不得檯面,遇不得事兒的,生活上的事兒她還處理得來,可感情上的事兒,她從前沒處理過,現在依然不知道怎麼處理……
37.何如不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極限,姚海棠從前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她以為自己就是那世事不知,什麼事兒都敢蒙著腦袋一閉眼就淌過去的。但事實告訴她,如果是感情她沒法兒淌過去當看到杜和……或者說杜敬璋時,姚海棠就知道自己的極限到了,她設想過若干種見面的方式,從來沒有想到過是眼前這樣。
若是風月場面一般的香豔情景,她至多難受,或者鄙視;若是冷眼以待她最多心裡罵幾聲;若是溫和如神仙一般的相見,則或是悶著發疼;然而眼前的情景卻讓姚海棠從骨子裡泛出寒意來。
一個人看不清面目,後背上交錯的血痕洇透了衣裳,不止是背上,甚至是手臂上,腿上,都隱隱有血痕,那人跪在地上既不反抗,也沒有求饒,只是一味地沉默。
“不要求死,你死了同樣的痛苦會加諸在你的家人身上,只要你活著一天,我護他們安享太平日子。”杜敬璋的聲音很淡,淡得就像是晚風裡散來的淡淡香氣,卻只讓人覺得冷冽刺骨。
這時那跪在地上的人忽然抬了頭,臉上有了笑意:“但願公子一世沒有弱點,沒有在乎的人,如有那時您加諸在我身上的,我必加諸在您在乎的人身上。”
這時杜敬璋也笑了,隨手指了進門來的喬致安說:“天下人都知道,我在乎的就兩種人,一是父母兄弟,二是下屬,父母兄弟皆在宮裡,還請不要太過客氣,至於下屬……喬致安,你怕他嗎?”
“他夠狠,但是不夠瘋狂。”喬致安的話外音自然是不怕,也是,這天下除了宮裡那位聖天子,哪兒還有喬致安怕的人。
答了話喬致安低頭用眼掃了一眼被他留在門外的姚海棠,她那張常帶笑的臉上此時盡是煞白,不見恐懼,卻見了憐憫,憐憫這樣的情緒比恐懼更讓喬致安不喜。
“喬致安,把他領走,看了礙眼。好好招呼著,要真有那麼一天他不會太客氣,這時候是他在羅網裡,我們也不用跟他太客氣。”杜敬璋說這些話時表情總是很溫淨的,就像是在招呼客人上坐喝茶一樣的語氣,總讓人覺得氣質高華,半點兒不沾汙穢。
在門外遠遠看著,姚海棠身在夜色裡,那張臉並不是自己熟悉的模樣,但周身的感覺是對的,只是嘴裡的話,所做的事兒都與她慣常認識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
杜和是性天樂觀,心有機謀卻用在善處的,也從不與人為難,更何況為敵。而眼前的是杜敬璋,他可以微微一笑語氣輕快地說著讓人從足底到髮絲兒都透出寒氣兒來的話。
對比太過於強烈,杜和若說如神似仙,眼前的杜敬璋就是披著神仙外衣的妖魔。
“這不是我要找的人,不是……”在東朝,她愛上了一個人,那個人足可以用世間所有美好的詞來形容,可同時她也忽然發現自己的愛失去了標的,再無處可安放。
雖然姚海棠的聲音很輕,但屋裡的人耳力總是好的,別說是話就是蚊蟲飛過也逃不開去,杜敬璋看了眼屋外,然後看著喬致安說:“你的人?”
“不是。”喬致安答得很乾脆。
又看了兩眼喬致安,杜敬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讓你的人把他領出去,府裡的藥不如太平院。”
“是。”喬致安說完衝外頭彈了顆什麼出去,不多會兒便有太平院的人穿著黑衣進來,衝杜敬璋行了禮後把跪在地上的人帶走了。
“說吧,為什麼夜裡過來?”杜敬璋這時正著手整理書案上的各類物件,問這話時多是漫不經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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