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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我這幾天一直注意報紙和電視新聞,就怕看到和她有關的壞訊息,像是‘驚!發現野生獵豹出沒住宅區,軍方已動員坦克車前往殲滅’……”
“喵嗚喵嗚。”我倒覺得應該是這種情況——暗夜色魔慘遭兇暴不明生物撲咬至死,警方已鎖定特定目標,正全力緝捕。
“都督,你也很擔心她嗎?”聽著都督一搭一唱的回應,他做出解讀。
“喵。”我擔心其他的路人路狗路貓,就是不擔心她。都督舔洗著貓爪。
“去把她找回來好了。”孟恩愷突然下了結論。
幾天的反覆折騰,他無時無刻不這麼想——把她找回來、把她找回來、把她……幾乎與他的呼吸頻率相同,只要他在呼吸,這個念頭就懸在心裡,所以他的話不能稱之為“突然”,而是“自然而然”。
“喵?!”什麼?!都督的眼珠子差點從瞠大的眼眶中滾下來。
“你也同意我這麼做,對吧?你也很擔心她,對吧?你也……想念她,對吧?”孟恩愷像是要找到和他心緒相同的人,同意他、附和他、讓他更堅定將她找回來的信念。
“喵!喵!喵!”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我不同意——都督瘋狂地甩頭,語言不通,用行動總表示得清楚了吧?!
可惜孟恩愷根本沒看到它用力晃搖的拒絕,應該說,他從頭到尾都在自言自語,從頭到尾都蹙眉望著雨中街景,沒施捨半點眼光給它,當然也沒看到它賣力仿效博浪鼓的否決動作,等都督搖頭搖到眼前一片黑幕點綴著星星,有點昏眩、有點頭暈、有點想吐之際,孟恩愷才緩緩低下頭,只來得及看到它的貓腦袋正以一種無力擺動的方式在轉圈圈。
他抓起它的前肢,一人一貓鼻眼相對,用額心頂頂它的,聲音輕柔,像是將它當成了她,字字呢喃:
“將她找回來,告訴她,我並不想豢養她,只想在能力範圍內幫她……也許,她會接受的。”
“喵……”我頭暈想吐呀……
貓科動物想躲人時,總是教人摸不透它們的蹤影。
孟恩愷無法像以前尋找愛犬愛貓時一樣,在電線杆上張貼尋人啟事,因為啟事中的那張圖片該放人放豹他也弄不太清楚,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盡全力在附近搜尋,以及偶爾裝做不經意的向鄰人問問最近是否有小動物離奇失蹤,以旁敲側擊的方式找出和她有關的蛛絲馬跡。
“沒有。”
“有隻貓好像被車撞傷了,好可憐,跛了只腳。”
“應該讓孟醫師替它把骨頭接回來呀,孟醫師醫術好,接過的貓腳比我們吃過的雞腳還多。”
面對誇獎,他只是赧笑。
“早跑了,野貓就是野貓,哪裡信任人了。”
“說到野貓呀,我家樓下王太太養的文鳥不知道被哪來的野貓溜進屋裡,一口就給吞掉了。”
孟恩愷眼睛一亮,追問下去,得到的卻是結論——偷吃鳥的兇手遭逮,就是那隻惡名昭彰,橫行街頭巷尾的“街頭霸王貓”。
他認得那隻貓,它上個月在大街上被一輛機車輾斷了腳,正是送到他的診所由他親自操刀,替它將那隻右後腿給打鋼釘接了回去;上上個月到處調戲良家婦“貓”,播種灑精,也是他替它將禍根給紮了起來,省得整條街的母貓被它染指光。
不是她,吃掉文鳥的不是她……
唉。
主人的哀聲嘆氣,一屋子的小動物都聽在耳裡,再加上主人將貓食放進鳥籠,將兔子乾草放進狗盤子,將瓜子加入注水器裡……它們知道,再這樣下去,很可能哪一天它們喝到的不再是純淨的蒸餾水,而是某個廠牌的浴沐乳。
該是自立自強的時候了。
西施犬棉花對著門外汪汪幾聲,接著拉長了耳,等待遠方有所回應。
果然,在幾分鐘後,數尺遠的對街傳來狗吠,再一會兒,更遠更模糊的吠叫也加入其中,像是在隔空喊話。
都督也不甘不願地喵了聲,診所外途經的野貓回過頭,朝它的方向眨眼,一來一往的叫聲變得頻繁,交換著訊息,一旁的折耳貓虎子也加入交談。
最後,有了統合的答案。
“喵!”
“汪!”
“吱吱!”
各種動物的高分貝嚷叫如願地得到孟恩愷的注意,他一隻只安撫它們,有的摸摸頭,有的拍拍肚,有的賞塊餅乾,完全無法瞭解它們想傳遞的重點。
眾動物只覺一陣冷風落葉,無力,雖然它們被安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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