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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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

“去接嗎？”

“不了，這個時候估計也睡了。”

鄭小於看著凌澈的背影，嘆了口氣……“大哥，活著的人比死去的人更值得珍惜。”

死去的人在墳墓裡腐朽，活著的人在生活中腐爛。人們常常的會珍惜失去的而忘記眼前所擁有的，鄭小於陪著凌澈一路走來，見他愛過恨過哭過死過，最後終歸是敗給時間。他這個旁觀者都能明白的道理，怎麼當局者就這麼冥頑不寧呢……

恩澈哥，能不能放過他們……

兩天前……

他也是睡的不安穩。半夜起來想煮杯咖啡，下了樓就看見廚房那裡隱約有亮光。還以為是傭人沒收拾完東西，剛好幫他煮咖啡懶得自己動手。然而還未踏進廚房，那抹單薄的背影就徹底的止住他的腳步，躲在門口看他在裡面偷偷摸摸的做什麼，一股子燒焦味撲鼻而來，見他弓著背捂著嘴壓抑的咳嗽。

“真笨！”

是挺笨的。看清楚才知道他在煮肉，只是肉糊了，鍋差點穿了。凌澈捂著鼻子看著裡面的人究竟要把廚房弄成什麼樣子。接下來是切菜，光是看他拿菜刀的手法就知道極不專業還十分兇險，整個就是拿刺刀的感覺，他以為這是在上戰場嗎？切肉的動作更是恐怖，果不其然，不出十秒就聽見淒厲的叫聲，而後又戛然而止。

“不痛，不痛，葉優揚，一點都不痛。這點小ＣＡＳＥ難不倒你！”

所以說他笨。又不是日本熱血漫畫，還給自己加油打氣，說反話不一定就能起到正能量的效果。凌澈暗自嘲笑，視線一刻都未從那人身上離開。渾然不知自己的心和身體反差多詭異。

“可惡！！不做了不做了！！”

果然，最後還是會放棄。等等……他在幹什麼，還要繼續嗎？還要再來一次……？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為澈做一頓飯。不能放棄！絕對不能想睡覺！！”甩甩腦袋，又胡亂抓了抓黑髮，頂著一團亂髮挽著袖子繼續進行下一輪奮戰。凌澈卻再也沒有看下去的信心。他幾乎預感自己若再在這裡待上一秒就會控制不住想要將他擁進懷裡的衝動。

準確說是倉皇而逃，為什麼，要為他做到這種程度。葉優揚那個傻瓜，這樣他會捨不得……捨不得把這樣愛著凌澈的傻瓜親手讓給別人……

……

今天，看到那一桌子菜時就知道是優揚做的。所以才故意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刺激他，讓他生氣。當然他成功了。優揚哭著衝出去的一瞬間也同時抽走了他的重負，似乎一下子身體也空了，就想吃東西，然後瘋狂的吃著他親手做的食物，吃到胃痛之後又吐得昏天黑地，最後還是空空如也，酒精和香菸都已經無法填滿將它填滿。

這夜，安靜的出奇，房子裡只是少了一個人，卻如同空宅荒涼的可怕。桌上的菸頭何時已經散滿了一地，凌澈一夜未眠。

次日，凌澈懶得理會為什麼他此刻坐在去冷家的賓利上。或許是自己失眠了太久，頭腦一時秀逗，偶爾犯犯糊塗還是可以被撒旦原諒既往不咎。

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是不是很邋遢，一夜失眠之後的黑眼圈會不會把那人嚇一跳。此刻……他什麼都懶得去思考，今天不是個好天氣，app萬年曆說今天諸事不宜，所以要做決定必須下很大的決心。

算起來，以前親自去接優揚的次數加起來兩隻手就能數的完，不管是學校，還是葉家，或者ｋｔｖ，電影院，酒吧等等等等……。他總是在他的同齡人面前炫耀他是他老公。其實他想說兩個男人在一起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建立的根基還是生意而無情意。

……已經可以隱約見到冷家別墅的外圍，此時電話響起，看了看螢幕，是藍戈。這個年輕人總是像蛇一樣咬著他不放，雖然他承認對他是有興趣，不過也止步於此。接起電話，還未開口就被電話那頭虛弱的喘息堵住了嘴。

鄭小於從後視鏡裡看到凌澈眉頭緊蹙，語氣緊張，

“你現在在那裡？”

“好，我現在就過去。你在那別動，知道嗎？”

掛完電話就命令司機調頭。冷家別墅在後視鏡裡旋轉，倒退，漸漸消失成一個點，再也看不見。

“大哥……”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繼續開！”

他就是太清楚他在做什麼所以才會自食其果。

凌澈急匆匆的走近辦公室，裡面坐著的人一眼讓他沒認出來。嘴角被打破，眼角也流著血，渾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看到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