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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馬平聽到這話以後，眼睛微微一眯。
“不知道閣下有什麼話想要告訴我？”
“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聽到鍾子陽這話以後，馬平皺眉思索片刻，然後輕輕嘆了一口氣。
“閣下的意思我明白，可是當此之時，我馬家雖然在西涼還有些影響力。”
“可是放在整個天武帝國之中，根本就排不上號！”
“更不要說抵抗邊軍了！除非是將西涼變成戰場，那麼馬某人倒是有信心打上個一年半載。”
話裡面的意思很明顯，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鍾子陽聽到這話以後，臉上露出來一抹笑意，起身拱手行禮。
“在下鍾子陽見過馬將軍！”
“剛才馬將軍所說之言，我聽到耳中，心中甚為感佩將軍的忠義。”
“只是臨來之前，殿下有言，如果事情真糟糕，到了那種地步，殿下自由打算！”
“絕對不會讓馬家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
這讓馬平的心裡面有些不爽，硬逼著自己當場表態，然後才報上姓名來，如果方才自己表露出猶豫的神色，這傢伙會不會轉身就走？
不過他剛才說武寧的交代，還是讓馬平心中有了一絲安慰，於是深吸一口氣之後開口說道。
“我雖然身為一名武將，但是也是讀書明事理的人。”
“所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是絕對不可能跟亂臣賊子同流合汙的。”
“在如此局面之下，除了效忠太子殿下，我別無選擇。”
“只是大局如此，我也只能勉力支撐，儘量儲存一份實力為太子殿下盡忠！”
鍾子陽輕輕點了點頭，他聽得出來馬平說這番話是發自內心，只不過也點明瞭一點，不管遇到了什麼事情，他都會想辦法儲存自己的實力。
要是將來武寧有機會奪回朝廷掌控大權，那麼他一定會不遺餘力，可是如果這個太子沒這份本事，那就不要怪他馬平不幫忙了。
臨來之前，鍾子陽跟武寧也猜測馬平會如此做。
畢竟你不可能指望一個地方上的大族，拿出所有的一切來賭一個不可能的結果。
至少要給別人希望，那麼才能夠加深彼此之間的合作。
於是鍾子陽便直接開口說道。
“有些話，我想要與馬將軍私下談一談。”
馬平眉頭輕輕一皺，點了點頭，他起身離帳鍾子陽在後跟隨，外面小雨初停，地面上有些泥濘，兩人來到空曠無人之處，馬平揮了揮手，讓後面跟隨的護衛退下，這才輕聲說道。
“有什麼話請鍾先生明說。”
“如今這樣的局勢，馬將軍應該心中有所猜測，雲中義軍是絕對不能倒下的！”
“這一點我心裡面很清楚，李闖要是真的平定了雲中亂事，那麼接下來便會進軍西涼！”
說到這裡，馬平深吸了一口氣，坦誠的說道。
“可是如今這種情況之下，我能夠做的也並不多，只能給他們運送一些物資。”
“不能直接參戰，更不能讓李闖抓到把柄，這一點想必鍾先生也應該明白！”
但是鍾子陽則是笑著輕輕搖了搖頭。
“如果馬將軍這個時候不出兵的話，以後恐怕就不會有機會了！”
馬平一愣凝視著鍾子陽，冷笑一聲說道。
“如果此時我帶兵出征，擺明跟朝廷作對！”
“那麼用不了多久，馬家便會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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