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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上自言自語地說:日你娘,累死人,晚上抱堂客都沒勁了。
狗子路過附合:“那就讓你堂客抱你撒,哈哈哈。”說完用衣袖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
“走開點,你看你,從小尿床,大了流口水,以後少跟我出去。”淑喜面露慍色。
足足忙到太陽落山才算清理完,路、總算通了。
一晃半月,霜降之日,雖然有點冷,但是今天格外熱鬧。
由於祠堂堆滿了樹,沙爺安排的滿月酒就擺在梅子家,左右鄰舍搬來桌椅板凳,殺豬宰雞,這是三年來村裡添的新丁,還是男伢子哩。
酸棗樹上的幾隻喜鵲一早就在叫個不停,梅子頭上纏著一絡布帶抱著小棉襖裹著的嬰兒坐到院子裡曬太陽,接生婆和妯娌們做飯炒菜,抬起頭看那喜鵲,高興地說‘稀客,看來伢兒的爹今天要回來’。
張秀才走過來問:“伢兒叫麼子名?”
“等他爹回來再起呢。”梅子笑盈盈地回道。
“還等劉砣子做甚麼?都滿月了還不回來,秀才你起。”沙爺坐在椅子上邊磕旱菸銅嘴的菸灰邊說。
“也好,您學問大,就麻煩幫俺兒起個名吧。”梅子面露羞澀。
懷裡的嬰兒睜開眼睛,咧開嘴對著張秀才笑。
“嘻,這伢子,蠻乖,就叫翰香吧。”
沙爺一聽:“翰香,為麼子?”
“希望這伢子將來會讀書考取功名………………雖然楓樹倒了,但餘香仍在。”
沙爺抽了一大口旱菸,吐出一圈煙霧,點點頭:“那還要個派名。”
“派名就取‘昇平’。”張秀才不假思索。
“好名字好名字,多謝秀才您。”梅子站起身來,抱著嬰兒向秀才鞠了一躬。
客氣甚麼?開飯啦開飯啦,廚子一聲吆喝,大家圍攏過來。
席過半巡,‘篤篤’棍子戳地聲音傳來了,是個年老的瞎子,一身補丁布衫,肩上揹著包袱,正朝人聲中的桌席踽踽而來。
“去去去,沒飯吃。”狗子大聲嚷嚷。
“沒事,來人都是客,秋妹,去盛碗飯。”梅子向席間的姑娘說了一聲。
“好咧,嫂子。”秋妹歡跳著拿來碗筷。
瞎子接過滿碗飯菜,秋妹拿來椅子說:“老人家您坐好。”
瞎子放下竹棍,坐了下來說聲:謝謝了,今朝府上熱鬧,不聞鎖吶,當非嫁非娶,不是增壽即是添丁。
秋妹‘嗯’了一聲,回到桌席上去了。
嬰兒‘哇哇’地哭出聲來,梅子一邊哄一邊往屋裡走:“伢兒乖,伢兒不哭,伢兒吃奶囉。”
淑喜喝得滿臉通紅,離得席來,走到瞎子旁邊笑道:“你這瞎子,吃完了還不走,等晚飯呀?”
“老身雖然看不見世上永珍,以討飯為生,卻也不能隨便得人施捨,主人不言,我自不走。”
“唷嗬,你這瞎子還有點………………”狗子滿嘴油,一出聲口水又要流了下來,見到淑喜二眼一瞪,想不出後面要說有點什麼了,悻悻地坐在一旁。
秋妹走過來拿走瞎子手中的空碗和筷子,淑喜趕緊說:“秋妹,你有問題問瞎子不?”
秋妹說沒有呀。
把碗筷放到桌子上才忽然想起來說:“哎,我有。”
瞎子說:“但問無妨。”
我想,我想問我哥到底在哪裡?
瞎子從包袱裡拿出一筒油光發亮的竹籤,用手搖了搖,說:“凡事籤來解,你來抽一支,男左女右。”
秋妹搓搓雙手,用右手從裡挑了一根出來,遞給瞎子,瞎子展開,原來二端是竹片,中間粘著一張摺疊泛黃的紙,紙上四行墨跡,瞎子右手摩挲右邊竹片下方一角,念道:
人走江湖遠青山
懸崖深潭未可安
淚望蒼天祈佑後
此身難在塵世間
話語不急,擲地有聲,張秀才奔了過來,沙爺也魏顫顫地站起身走來,不妙不妙。
秋妹子眼淚‘譁’地流下來了,被淑喜拉到一邊,做了個別哭的手勢,對著瞎子一頓數落,好說不說,說這個,我來抽支,看你這老瞎子怎麼瞎扯。
瞎子沒有言語,抖了抖竹筒的竹籤,雙手捧起向前一遞。
淑喜左手二指一探,抽了一支出來,開啟一看,想起自己大字不識一個,只得往瞎子手上一塞,瞎子右手在左竹片上方摸摸,照樣不急不慢地說道:
日也趕來夜也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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