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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超重,Lyle額外付了五百歐元的運費,而我們的機票原本就可以託運80公斤的行李。與此同時,我的體重也漲了不少,秤一下可能也要額外付費。在航空公司的櫃檯前面,我看著傳輸帶上的四個箱子,突然發覺根本記不清自己究竟買了些什麼。現在回想起來,那種沒有預算肆意妄為的消費方式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55) 更近一點
法航班機和別家不同,起飛和降落時要求合上遮陽板。所以直到飛機升到高空,我才看到兩千七百米之下城市的燈火,遠的好像來自百萬光年之外的另一個星系。機長和乘務長分別用法語和英語播報,說到“本次航班目的地紐約”的時候,因為口音或是其他什麼,那個我工作居住了將近兩年,並且還要無限期居住下去的城市,名字聽起來卻有點陌生。
“好像過了幾年似的。”我對Lyle說。
“旅行就是這個樣子。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住的更久一點。”他回答。乘務員經過的時候,他替我要了一杯橙汁,但是我一點也不想喝,孕吐過去之後,胃口卻始終沒有恢復。
他幫我放下座椅靠背,給我蓋上條紫紅色棉毯,我躺下,側過身看著他問:“回去之後,我該做些什麼?”
“你指什麼?”他帶著點笑。
“就是做家庭主婦該做些什麼呀?”我笑著繼續:“我是不是要幫你熨襯衣?每個禮拜要做幾次飯?……”
他用一個動作打斷我的問題——伸手撥開落在我臉上的一綹亂髮,有幾根頭髮還是不聽話,他湊上來,用嘴唇抿住弄開了。那樣的動作總是能叫我心頭一熱。我突然有了一些計劃,或者說只是些個粗糙的打算,但卻興奮、衝動的想立刻去實現,整潔的客廳,晚餐桌,臥室裡溫暖的燈光,一幅接一幅堪稱幸福家庭典範的畫面出現在我眼前。懷孕之後,我第一次提起精神來要認認真真的做些事情,甚至比從前唸書或是工作更加認真,但卻是為他為小孩以及家庭。
六個多小時之後,飛機在紐約降落。Caresse照例又睡了兩三天,一動不動。而我也像上一次一樣鄭重其事的跑去看醫生,直到胎心監護儀確認她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
在那之後,不管是熟悉還是陌生,不敢願不願意,婚姻生活,以一種出乎我意料的方式,開始了。奇怪的是,我對那段日子最初的印象似乎是來自一些數字的:新居面積是我原先租用的公寓的十倍左右,價格不詳,只知道物業管理費約是我從前房租的三點五倍;每個月的洗衣費甚至高過我以前花在買衣服上的開銷……
56)兩人世界
數字之外,兩個人的小家庭生活其實非常簡單。只是那間房子裡,不僅僅是我們兩個人而已。除去我和Lyle,還有肚子裡那個不斷長大,越來越會鬧騰的小孩兒,有僱來做家務的東歐女人Damala Frantisek。而且,那個時候,我父母還沒有離開美國。我想當然的計劃是,爸爸三月初回去,媽媽陪我住到7月中旬,到時候Caresse應該已經出生了,簽證也正好到期。他們仍舊住在Park Avenue的酒店裡,離我們的公寓不遠,兩站路地鐵,天氣好的時候步行也不過二十幾分鍾。他們每天都會過來,給我做午飯,陪我說話,下午一起出去轉轉,傍晚的時候又回來做飯,然後一起吃晚餐。
這樣差不多過了一個禮拜時間,我感覺良好,每天就是逛逛街,買各種嬰兒用品和家居擺設,吃媽媽做的菜,無憂無慮唯我獨大,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根本沒有意識到Lyle的反應。那幾天他差不多都是十一點之後回家,當然,跟他從前相比算是很早了。早上如果碰到我爸媽打個招呼就走了。直到兩月份眼看快要過去,某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心理默算了一下,那個禮拜,我們在一起清醒的時間大概只有五個鐘頭,總共說了不到十句話。大多數日子,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睡著了,留著他睡的那一邊的床頭燈。燈光讓我睡的不太沉,讓我可以隱約聽到他開門進來聲音,聽到他在床邊脫掉睡衣,鑽進被子裡從身後抱住我,摸摸我圓圓的肚子。而我總是會稀裡糊塗的說一句什麼,他也會貼著我的耳朵回答我,至於說的是什麼,早晨醒來完全記不得。
於是,那天晚上,我想醒著等他回來。九點多的時候,把當天新買的衣服鞋子和寶寶用品拆掉標籤一一放好,全都弄完已經十點敲過,他還沒有回來,看一眼手機,上面也沒有簡訊或是留言。我慢吞吞的洗澡,塗預防妊娠紋的潤膚霜。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剛好十點半,我站在臥室門口朝外面看了一眼,門廳的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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