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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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營主將的脖頸裡，噴出泉水一樣的血花。無頭的身軀一歪，癱軟在地上。 楊應龍一帶戰馬的韁繩，戰馬前蹄高高揚起，“唏溜溜。”一聲咆哮，戰馬停下了向前奔跑的腳步。 “身為前軍主將，讓明軍來去自如，要他何用，廢物！”楊應龍因為一夜未能好好安寢，雙眼佈滿了血絲。 前營主將身亡，其他將領都跪在地上上，瑟瑟發抖。害怕楊應龍盛怒之下，把他們全都宰了。 楊應龍騎在馬上，用手裡的大刀一指前營副將，“前營戰損多少人馬？” 前營副將跪在地上，一拱手，“回稟大帥，前營夜戰損近半，大約一萬多人馬。” 看著眼前寒光閃閃的刀尖，前營副將嚇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哼！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前軍主將了。整頓一下人馬，半個時辰後攻城。若是疏忽懈怠，提頭來見。” 楊應龍當眾任命前軍副將升任前軍主將，並且嚴厲警告他若是馬虎大意，地上的屍體就是前車之鑑。 “謝大帥提攜。” 前軍副將因禍得福，懸著的心一下就穩了下來，急忙叩首謝恩。 半個時辰後，播州叛軍擺開陣勢準備攻城。 “咚咚咚……。”催戰鼓被爆豆般敲打；“嘟嘟嘟……。”沉悶的牛角號也緊跟著被吹響。 楊應龍坐在九匹白馬拉著的巨大輦車上。他面目猙獰，血絲密佈的眼神，帶著一絲瘋狂。 “進攻！”楊應龍一聲令下，播州叛軍像潮水一樣衝向婁山關。 賈環坐鎮婁山關劍樓，面無表情，眼神冰冷的看著殺過來的播州叛軍。 播州叛軍衝到婁山關下近百米的時候，賈環下令放箭； 播州叛軍架起雲梯攻爬城的時候，賈環下令放滾木擂臺； 播州叛軍密集湧過來的時候，賈環下令投石機、回回炮開始炮擊。 看著婁山關下黑壓壓的叛軍，賈環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戰場節奏。 婁山關下箭矢如雨般，不停的落下。投石機、回回炮上的大石頭，也如流星般砸向，遠處湧過來的播州叛軍。 婁山關城頭上，明軍嚴陣以待。不時的向城下砸著石頭、砸著巨木……，防止播州叛軍登上城頭。 婁山關的城牆上，遍佈攻城用的雲梯。播州叛軍如蟻般，從雲梯往上攀爬。 明軍抬著一百多斤的石頭，順著雲梯砸了下去。整個雲梯上的叛軍慘叫著，如同下餃般滾落下去。 即便幸運登上城頭的叛軍，也被密集的明軍用長槍捅死，並推下城去。 等城下的屍體堆積如山的時候，明軍開始潑油放火，用熊熊的火勢逼退播州叛軍。 這個時代的攻城戰，沒有什麼技術可言，全是用士兵的生命血肉去堆。 婁山關上的賈環並不著急，若是楊應龍頭鐵，持續攻城，他也不介意在婁山關消耗掉，播州最後一支機動性常備軍力量。 攻城戰持續了三天，播州叛軍損失慘重，還是沒能攻下婁山關。楊應龍眼睛赤紅，咬牙切齒的無能狂怒。 看來婁山關是奪不回來了，若是把兵力都消耗在這裡，那可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最重要的是楊應龍接到了崖門關、板角關相繼失守的訊息，讓他心驚膽戰。 吃過晚飯，休息一下，後半夜撤軍返回海龍屯，據險而守，以待天時。楊應龍做出了決定。 同時賈環也接到了葉赫那拉.布揚穀、瓜爾佳.費英東送來的戰報。崖門關、板角關俱已攻破，他們正在向播州腹地進軍。 賈環坐在婁山關上，看著城下清理戰場的明軍。傳令斥侯全天監控播州叛軍大營，若有異動及時回報，同時命令明軍抓緊吃飯、休息，等待戰機。 哼，楊應龍這個時候，想撤可就有些晚了。播州叛軍在婁山關下，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賈環不相信叛軍的雙腳，能跑得過他的鐵騎。 後半夜夜三更天，楊應龍命前軍斷後，他親自帶領大軍，向水牛關方向快速撤軍。 若是撤往桑木關方向，容易遇到從板角關方向攻入的明軍。 從崖門關進入播州的明軍，攻擊方向應該是養鵝池。所以撤往水牛關方向還是比較安全的。 楊應龍率軍撤退時，賈環命人開啟婁山關，親自帶著五軍騎兵銜尾追殺。馬金熊、牛繼祖、朱儀、胡大言四將，各帶步兵隨後跟進。 楊應龍率領播州叛軍，快速向水牛關方向挺進。他也是久經沙場的宿將，他命令播州叛軍輕裝簡行，拋下大量軍用物資，引誘明軍，遲滯明軍追擊的腳步。 賈環率領騎兵，出了婁山關快速追擊播州叛軍。 騎兵風馳電掣，出城不到五里，就追上了斷後的播州叛軍。 賈環沒有同他們糾纏，一頓拋射，快速殺穿阻擊播州叛軍，直奔播州叛軍主力部隊追去。 騎兵的速度很快，又追了不到三里。就已經看到了，播州叛軍的主力部隊。 主將楊兆龍沒有辦法，就地聚兵，組成軍陣，抵禦明軍的襲殺。 此時，楊應龍和和兒子楊朝棟早就帶領五百騎兵，越過水牛城返回了海龍屯。 賈環率領騎兵圍住叛軍，亂箭齊射、穿插分割。不斷的從叛軍身上，撕下一塊塊血肉。 楊兆龍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