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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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子莫若母，老太太知道賈政想得到自己的提示。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大（賈赦）家徒四壁、都揭不開鍋了，所以只能對不起老二（賈政）了。 老太太板著臉，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來。 賈政有些失望！ 不過一個是自己的大哥（賈赦），一個是自己的母親（老太太）。他又有什麼辦法可想呢？ 見賈政沉默不語，大老爺賈赦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嘆息一聲，“看來我不在京城這幾年，京城的營生更加難做了。” 大老爺賈赦的話意有所指，賈政感覺既像在指責自己不願幫襯，又像在訴說京城居住之大不易。 不過賈政沒有接賈赦的話茬，他想看看賈赦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弄些花裡胡哨的營生有什麼用，全是虧本的買賣。買房置地不論在什麼時代都是不會錯的，最起碼能混個溫飽。” 老太太坐在錦榻之上，像是在訴說世間最簡單的道理。 賈赦臉上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逝，好像從沒出現一樣。他知道老太太這是在點他呢！別弄些沒用的，有什麼事就快說吧。 咳咳……，賈赦清了一下嗓子。 “二弟（賈政），京城居之大不易，而且營生難做。你看能不能先借我幾間店鋪、幾個小農莊，讓我家生活能有個保障，等以後攢下銀子，在還給你。” 聽到賈赦的這一席話，王夫人、賈政夫婦二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人能說出的話嗎？借我們的店鋪、農莊積累錢銀，之後有了餘財再還給我們。 他（賈赦）總算沒有直接討要店鋪、農莊，給大家都留了一文錢的餘地。 “大老爺（賈赦），本來我們（王夫人和賈政夫婦）的家業就不多，你看寶玉也剛剛成家，我和老爺（賈政）也要分給他一部分家業。這剩下的剛剛夠我和老爺（賈政）過活，實在是沒有餘力，幫襯於你。” 王夫人軟中帶硬，不卑不亢的拒絕了賈赦無理過分的要求。 賈政沒吱聲，這件事由他夫人出面拒絕，比他出面拒絕要好得多。 老太太心裡暗暗嘆息，她也覺得這麼做有些過分。這也就是他大兒子（賈赦），換了別的什麼人，老太太絕對能讓他知道馬王爺是長几隻眼、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我聽說寶玉他媳婦家，只有寶玉媳婦一個獨生女，家業也都有寶玉媳婦一個人來繼承，寶玉夫婦也應該不缺銀子花。 分給寶玉的那一部分家業，暫時借給我應應急，等我有了積蓄在還給你們。” 賈赦紅口白牙，大言不慚噴出這樣一席垃圾話。那是一點底線也沒有，臉皮之厚令賈政和王夫人瞠目結舌，不知所措。 這是在和寶玉爭奪他們（賈政和王夫人）留給寶玉的家業。 呸！真不要臉。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賈政、王夫人的人生認知底線，簡直就被賈赦按在地上反覆摩擦。 賈赦是賈政夫婦的大哥，在這個長幼尊卑有序的社會風氣裡，他們（賈政和王夫人）是不能當面折損賈赦的臉面。 賈政、王夫人把目光看向了老太太，希望老太太以母親大人的身份，來壓制賈赦的無理要求。 老太太知道該她出場了，“政兒，你大哥化劫歸來，身無分文，日子過不下去了。你是他（賈赦）的親弟弟，你就伸手拉他一把吧。否則若是讓外人知道你連這點忙都不幫，恐怕會有人對你說三道四、指指點點。” 老太太並沒有直接說賈政幫你大哥（賈赦）一把，而是主打一個一家人兄弟情。 在這個以儒家思想為主導的社會風氣裡，誰要敢說不念一家親、兄弟情，那他絕對無法在社會上立足，會被所有人拋棄和抵制。 賈政和王夫人互相對視一眼，那真是默默無語四眼淚。 老太太這套柔拳打得是力道十足，就連功力十足的王夫人都招架不住。 相比較賈赦赤裸裸的討要，老太太則高明得多。她拿兄弟情說事，讓你不得不乖乖就範。 賈政也不傻，他知道今天被老太太和他大哥賈赦給設計了。他這塊肉，他割也得，不割也得。 賈政不願意看他大哥（賈赦）的醜陋嘴臉，而是轉頭看向老太太。神色難看的說道:“老太太，我該拿出多少合適呢？” 老太太也知道她的二兒子（賈政）很不高興，可是她也沒得辦法，只能裝作沒看出來。 “這是你們兄弟兩個之間的事，我不參和你們之間的事。至於多少你們自己商議。” 老太太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讓賈政夫婦很是無語。 話都讓你說盡了，事情也板上釘釘了。你又說和你沒關係，誰信呢！ 賈政不願意和賈赦說話，他看了一眼他媳婦王夫人。意思是: 夫君有難，該媳婦你出馬了。 王夫人心領神會，她明白賈政的難處。 若是真讓學者型的賈政和無賴型的賈赦討價還價，那麼賈政必敗無疑。不要高估賈政處事的智慧；也不要低估賈赦的無恥不要臉程度。 王夫人卻沒有賈政那麼多顧忌，首先她是女人，也是賈赦的弟媳；賈赦和她討價還價也要顧忌一些吧。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