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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聲就響起來了。軍號聲像牛叫一樣,吹軍號的小夥子名叫沫洛會,個子矮小,一臉疤瘌,出身貧農,跟在阮書記身後,像個小警衛員一樣。沫洛會的軍號斜挎在膀子上,軍號脖子上的紅纓絡垂到他的膝腕,忽閃忽閃,很是好看。沫洛會跟在阮書記身後,肩上扛著一杆鐵扎槍,扎槍脖子上的紅纓絡忽閃忽閃,很是好看。

每到晚上秋蟲叫起來時,大灶裡的火就噼噼啪啪地燃燒起來。灶膛裡的火影子投射到牆壁上,像灰蝶一樣撲楞著,很是好看。他們蹲在牆根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灶膛裡的火。灶膛寬大,煙囪高大,天高氣爽,金風浩蕩,火勢很旺,灶裡的火燃出一派風聲,屋裡一點點菸都沒有。灶裡塞著乾透了的桑樹疙瘩,燒桑木的味道實在是好聞極了。

鍋裡煮著,如果不是黃豆就是紅薯。他們蹲在那裡,等待著不是吃黃豆就是吃紅薯。

復仇記(6)

豬們在土坯房裡嚎叫著。有一隻豬嗓門淒厲,叫起來跟女人哭老公完全一樣。這隻豬的叫聲像鋸子一樣割著他們的心。

是的,每天夜裡,十點多鐘光景,他們用紅薯或黃豆填滿了肚皮時,阮書記就晃晃蕩蕩走來了,沫洛會扛著紅纓槍跟在後邊,很是好看。這時候,也註定是他們依偎在灶門口,昏昏欲睡的時候,灶膛的餘燼烘著他們赤裸的背,舒服極了。另一個灶膛裡的火熊熊燃燒起來,灶膛裡燃燒的除了桑樹疙瘩還會有什麼!乾枯的桑木被燒得滋啦滋啦冒白油,偶爾也會有一隻桑螵蛸被燒焦,撲鼻的香味淡淡薄薄地散開,很是好聞。愈是夜深,那火焰愈旺,那火光愈亮,他們的小臉膛像金子一樣,眼睛像寶石一樣,好看極了!他們聽到風在煙囪裡乎乎地響著,他們看到暗紅的火星從煙囪裡躥上去。

鍋裡的豬唧唧咕咕地叫著打滾,好像活了一樣。阮書記進了磚屋後就坐在那張專為他擺設的凳子上,沫洛會抱著紅纓槍倚著門框站著。

老阮脫掉鞋襪,將兩隻彎曲的像雞爪子一樣的腳放到灶口烤著。

他們的爹笑嘻嘻地問:“阮書記,您見天烤桑木火,腳痛一定輕了不少……嘻嘻嘻……”

“輕個屁,越烤越痛!”阮書記罵道。

身材高大、白鬍須、練過武功、學過中醫、會捏骨順筋的王先生說:“阮書記,您只管烤,《本草綱目》上寫著:手足風溼痙攣用桑木火烤之,百烤百驗!”

“烤豬蹄!”

“烤豬蹄了!”

“這兩個狗雜種!”阮書記惡狠狠地罵!

“這兩個狗操的雜種!”他們的爹惡狠狠地罵著,好像他比阮書記更恨他們,“狗雜種,驢日的,什麼王八蛋做出了你們這兩個東西,快去,舔舔阮書記的腳後跟去!”

他們看著阮書記那張油光閃閃的大臉,心裡充滿仇恨,爹用粗糙的大巴掌扇著他們光溜溜的頭皮,逼他們去舔阮書記的腳,他們心中的仇恨更重。

他們爬到阮書記腳下,伸出舌頭舔著那兩隻臭烘烘的腳。阮書記舒服地哼哼著。———從此之後,他的腳就癢,奇癢難捱,只有他們兩個舌頭舔過,阮書記的腳癢才能忍受。

冰天雪地使村莊的暗夜增添了無數的情趣,增添了無數的神秘氣氛。黑暗在積雪之上懸浮著,貓頭鷹躲在積雪的樹冠裡呼嘯著。他們一如既往地把背靠在桑木火的餘燼裡,抱著膝蓋。

阮書記帶著沫洛會,準時出現。一進屋,老阮就抖動肩膀,跺腳,他的皮靴子上沾著汙濁的雪泥。他們看著那兩隻熊掌般的大腳,目光穿透皮靴,鼻孔裡記憶復活,心裡滿是臭烘烘的味道。

“這個表子養的!”老阮跺著腳罵,“這個不繫褲腰帶的表子!”

屋裡的人都不吱聲,靜靜地、仔細地捉摸著阮書記罵語裡的味道。

爹的雙眼血紅,嘴唇哆嗦著,猶猶豫豫地、異常陰毒地罵道:“該把這個表子的×剜下來,把那表子招得嫖客的×鏇下來,扔出去餵狗!”

老阮臉皮紅了紅,打著哈哈說:“老哥,你發什麼狠?你知道我罵什麼?我是罵這下雪天哪!”

王先生從大炕上摸過一把磨禿了的笤帚疙瘩,殷勤地撣打著阮書記肩頭的積雪,說:“他罵那頭母豬哩,它起圈啦,那傢什腫得像顆紅桃子,引逗得那些騸去蛋子的豬都把'鑽頭'伸出來啦!”

老阮笑啦,說:“趕明兒找頭種豬給它配種就是!”

爹說:“這個表子,我用樹枝子戳爛了它!”

“老哥,那可不行,你要擔破壞‘大養其豬'的罪名!”老阮說。

土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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