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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報》的女記者把她的名片一一分發給我們,然後就開啟了她那架照相機,啪啪地拍照著我們。你看你看,禿子跟著月亮走,總是好沾光,是不是,她才不會用她的膠捲為我們照相。她有張很長的臉,鼻樑也顯得特別長,雙眼很大,起碼有四層眼皮。用咱莊稼人的眼光來看,這姑娘是個優良品種,如果她再嫁個四層眼皮的丈夫,生出個孩子難道不會有八層眼皮?我們坐在“耗子”家的粉條作坊裡,抽著那善心的女記者分給我們的帶把兒的美國煙,接受她的採訪。這是前年秋天的事兒,跟我們第一次看到他那已經很不小的玩意兒根根上生了毛兒是一個季節。
高粱通紅,一片連一片,在墨水河的南岸;棉花雪白,一片連一片,在墨水河的北岸。我們的鐮刀和草筐子扔在河堤上,衣服扔在草筐子上。赤裸裸一群男孩子立在河邊的淺水裡,那就是我們。其中一個最高最白的就是你。那時候鬼都想不到你將來是個跳到河裡救小孩的英雄。你的嗓門兒不錯我們知道。女記者告訴我們:“對。騾子,這名字很親切,我可以這樣寫嗎?他少年時的朋友們都親切地叫他‘騾子’。他的同班同學們都自豪地說:我們的‘騾子’。”“你願意怎麼寫就怎麼寫吧,誰管。”老了更機靈的“耗子”眨巴著眼說:“這大姐,我們的‘騾子’真是匹好騾子。”“耗子”諂媚地笑著,那被紅薯澱粉弄得黏糊糊的手指卻悄悄地伸向了女記者放在土堆上的煙盒。
“碗得福兒!啊歐吃米也五歐!”女記者嘟嚕了幾句洋文。
真了不起!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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