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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衛國”的豪言拋諸腦後,轉身逃逃。
第一輪交鋒,梅軍拋下了上千具屍體之後被擊退了,而他們對敵人造成的損失微不足道;在西軍陣地外圍,鋪下了一圈圈梅軍士兵的屍體,血水滲入土地中,把整個大地都染紅了。
“豈有此理!”在遠處觀戰的佈列敦將軍,氣得一劍把指揮台的扶手削斷。震驚、憤怒,又帶有些許興幸,是此時佈列敦的真實情緒。佈列敦是梅丁軍中的後起之秀,他在政治清洗之後才當上“八翅金雕”,雖然資歷尚淺,但他卻擁有身為梅丁王國第一軍團指揮官的榮譽,若能在一對一的正面對戰中擊敗敵人的王牌軍團,這不僅給他帶來個人榮耀,還能為他在尚不穩固的軍團中樹立威信;因此,今天他不得不在國王的安排下,以“卑鄙”的方式圍殲敵人的精銳之師,這種有悖於騎士之道的作法,令他覺得將成為他日後一生的汙點。
可是現在看來,若是沒有這些“卑鄙”的做法,他以後的人生只怕會更加黑暗。雖然早對西蘭的弓箭技術做了心理準備,但有四倍於敵的軍隊在手的他還是太過輕敵了。如果剛才衝上去的不是新兵和雜牌軍,而是他的“八翅金雕”,將會發生什麼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將軍閣下,我早說過正面進攻沒用。坎達爾?胡佛和他的‘王之典範’是不好惹的。對付這種對手,您需要一點……耐心。”以這種陰陽怪氣說話的,是站在佈列敦旁邊一名戴著鬥蓬的男子,他把鬥蓬的雨兜拉得很低,有意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佈列敦鄙夷地瞥了那神秘男子一眼:“一支如此出色的軍團,想要致他們於死地的並不是作為敵人的我們,而是你們這些‘自己人’。真是不難以置信。”
神秘男子乾笑兩聲:“呵呵,我家主人的目的並不是讓‘王之典範’全軍覆沒,能接收過來更好,但一切都以幹掉哈倫那小子為前提,只要能夠達成這個目標,將軍閣下您也不必跟‘王之典範’火併下去,兩敗俱傷。”
“哼!”佈列敦嗤之以鼻。
“將軍閣下,您應該立即發動下一波進攻。我瞭解坎達爾?胡佛的為人,他擅長在敵人被打退的間隙進行反擊。”神秘男子指著前方的西軍陣地,提出他的建議。
“少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你這個西蘭渣滓!我現在就砍了你的腦袋,用來提前慶祝我剿滅‘王之典範’。”佈列敦怒道。
雖然將軍的態度極不友善,但神秘男子卻沒有發怒:“將軍可別忘了,咱們可是進行著雙贏的合作啊。您殺了我,如何向你們的國王交待?”
聽對方這麼一說,佈列敦記得當日到皇宮的地下室晉見國王陛下時的情景,與自己並肩站在國王面前的,居然是一個身穿敵方王室侍從服飾的男人。
“我方的國王陛下年紀老邁,腦袋發懵,才會做出攻打貴國這種蠢事。而哈倫那小子的能力不如我家主人十分之一,卻因懂得拍逢迎拍馬而被立為王儲。如今西蘭王國裡越來越多人清醒地瞭解到,我們不可能贏得這場戰爭,包括我家主人;可是我們的國王執迷不悟,如果讓哈倫繼承了王位,他絕對將這場戰爭繼續下去。但如果哈倫死了,我家主人登基成為新任西蘭國王的話,他一定會從貴國上撤軍,永遠結束戰爭,並在有生之年絕不挑起戰火。”神秘男子向梅丁國王路易五世開出誘人的條件。
路易五世一皺眉頭,故意讓人感覺到他的殺氣:“哼,朕的軍隊不會成你們內鬥奪權的工具。把這個傢伙拉出去砍了。”
兩名武士走到神秘男子身邊,一人扛起他一條胳膊,拖著他往後走。
“陛下,咱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國家,難道您不是嗎?”神秘男子大聲朝路易五世喊道。
“慢著。”年輕的國王喝停了他的武士,他似乎想起了當日推翻自己父親,篡權奪位的事。“你說的話,能代表你家主人嗎?”沉默了片刻,路易五世問道。
“當然。”神秘男子很自信地回答。
“千萬不能答應!陛下,西蘭人詭計多端,這可能是個圈套,如果他們翻臉不認帳怎麼辦?”見國王似乎有被說服的跡象,佈列敦連忙柬勸。
“將軍大可以放心,如果讓今日之事傳了出去,我家主人就算登上王位也坐不穩。因此我們絕對不會食言的。”神秘男子回應佈列敦的質疑。
路易五世聽後覺得有道理,也點頭認同。
“陛下,絕不能這麼做,這種骯髒的交易是對騎士精神的嚴重褻瀆,也是對國王的褻瀆!”佈列敦是傳統的騎士,思想中的騎士道烙印極深。
“將軍,在大是大非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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