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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陶哥相信了我的話,並且帶有濃重的個人感晴色彩。怨不得冤假錯案那麼多呢,凡是涉及到辦案人員個人利益的,就可能造成偏聽偏信。因此就促成冤假錯案了。
花相容把我帶回家,我一頭撲在我的肉身上,我醒了過來。
花相容在床上匍匐著來到我的跟前,湊近我,“你醒了?剛才我去派出所,那個姓陶的警察……”
“我都知道了,你給我倒一杯水去。”
“是,是是。”花相容侍女般地應著,然後去給我倒水。
真魂和有靈魂的肉身之間,有一定的差別,一方面感到象睡了一覺,有慵懶的情緒;另一方面,好象跑了很遠的路,現在終於可以歇一下的意識。我想了想,這可能是作為真魂和無靈魂肉身的兩種感覺疊加在一起造成的。
什旦爬到了床上,小眼睛巴巴地看著我,噢,中午沒給它吃飯!
“你一天用吃三頓飯嗎?”
什旦在嗓子眼裡“啊啊”著,這是應答我呀?
我用指肚兒點嗒著它頭上的獨角一下,“看來你不久就能和我在一起閒聊了。”
什旦知道這是在誇它,美的晃動著頭“啊啊”地叫著。
我衝外邊大喊,“花相容!你把保鮮箱裡的小魚給什旦拿來!”
花相容在外邊答應一聲,噼裡啪啦的一陣響,她象弄得手忙腳亂的。
什旦很乖巧地爬在床上之後,小木杜裡又一弓一弓地爬到了床上,向我走來。木杜裡在花盆裡,它的身子接觸的是鮮苔和土,一定很髒的!我勾起頭一看,可不是咋地,它走過的地方,床單上出現一串持續不斷的印跡!
不僅是它的印跡,還有什旦那分明的五爪的印跡。它在沙發底下待著,那是最容易被忽視打掃的地方。
我一看,是花相容出去給我倒水的時候,沒有關門,才使什旦和木杜裡都進來了,我大光其火,“花相容!你個邋遢婆子!”
花相容趕忙跑進了屋,哆哆嗦嗦地說,“咋地啦咋地啦?”
“還咋地啦!出去不關上門,看讓什旦和木杜裡把這床單弄的!”
“啊,啊,我錯了,我洗我洗,我一會兒就洗!”
“你不洗咋地!你造成的!嘁!”
“是,是是。”花相容倒退著走出去。
我很滿足!古人用丫環,不僅僅可以替主人做事,還能使主人頤使氣指,發洩這種原就潛伏在人內心深處的意願。
花相容泡了一壺茶,用一個方盤端進來。
怪不得她說去倒水,倒了這麼半天,原來她要燒水、烹茶,涮洗茶具。
我家這套烹茶器具,是我爸在上海世博會買回來了,相當精巧,他輕易不用,要用,就得著實地折騰一番,說得不客氣一點兒,他甚至都焚香磕頭。
我只要一杯水,解解口噪,還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再說,這眼瞅著就黑天了,“早不酒,晚不茶”嗎,天黑,入夜了,還喝茶,想不想睡覺了?
這女人,你說,多蠢!
但,你不能埋怨花相容了,再埋怨,你就有點兒過了,不能喝,你就少喝點,哪怕用清茶漱漱口呢,也別枉費了人家一片心機。
我就坐了起來,端起一杯斟好的茶,抿了一口,在口中漱了兩下。花相容立即把一個空杯送過來,我看看她,知道她是讓我把口中的這漱口茶,吐在空杯裡——接受這樣的侍候,是很舒服,但不習慣。
不習慣就轉而不舒服,走一個怪圈兒。
“好了,拿下去吧。”
“您不喝了,大。”花相容巴巴地望著我。
我想說她兩句:你沒必要這樣,還叫我“大”。想一想,行啊,旁邊沒人,想叫什麼,不過是個稱謂而已,沒大所謂呀。
“不喝了,我讓你拿魚,你沒聽到啊?”
“聽,聽到了,但是……我一會兒,我再找找。”
“‘再找找’,在冷藏箱裡,明晃晃的,還用‘再找找’?”
“嗯,我看看去。”
衝花相容說話的那意思,她是真沒看到冰箱裡的魚。
我下地了,用毛巾被把下身纏上,走了出來,到廚房裡,看到花相容把冰箱門在敞著,翻騰裡邊的東西,找著。
咦?我就隨手一擱,沒放那麼複雜啊,怎麼能不見了呢?
什旦和木杜裡也跟著來了,它們倆在我的腳旁,往冰箱裡看著。
的確是沒有了,難道我搞錯了?我記得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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