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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產辭世,而父親在新加坡,前幾年再娶,生了個妹妹,從此定居,懷恩每年寒暑假會回去小住一陣,與家人聚聚。
認真來說,那裡才是他的家,可是他和我們言家的每一個人相處,感覺卻更像一家人。
他上小學之後的那幾年,他的父親幾次親自來接他,都讓他堅定地拒絕了。有一次小茗茗就問他:“哥哥為什麼不回去?”以她小小的腦容量,大概只想得到,如果一個禮拜看不到她親愛的把拔,就會想念得快要死掉。
“因為哥哥年紀已經大到不適合扮演被後母虐待的小紅帽了。”他是這麼回答的。
“可是小紅帽是被大野狼吃掉,灰姑娘才是被後母虐待啊!”
“是是是,哥哥記錯了,對不起。”
“沒有關係。”茗茗嬌憨憨地笑,完全忘了最初的話題重點是什麼。
嘖,不是我要說,對付茗茗這種單細胞生物,不要說懷恩了,連我都能不費腦漿,只要隨便扯進來一件事,她就會自動摒棄前一項,專注思考眼前這個,屢試不爽。
懷恩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有我知道,他原本是要走的,在他上小學之前。
我是第一個知道他決定的人。他來向我道別,但我不懂,怎麼樣也不能理解,這裡有這麼多人疼他,他為什麼一定要走?
不曉得當時為什麼會這樣,我搬出全部的玩具、餅乾、洋娃娃……所有自認為最了不起的寶貝。
現在想想好白痴,但那時真的自以為是創舉。
“我全部的東西都給你,如果不夠的話,把拔和馬麻也分你,恩恩不要走好不好?”
“我不撕你的作業簿了,恩恩不要走。”
“我會乖乖吃飯,恩恩不要走。”
“我會好聽好聽你的話,恩恩不要走。”
……
我說了好多好多,邊哭邊說邊抱著他,鼻涕了他一身,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句打動了他,總之,他留下來了。
那年,我四歲,不甚清楚自己任性剝奪的,是他享受血緣親情的權利。
懷恩真的不想家人嗎?
他從來不說,但我知道,不可能不想的,只不過因為我一句聽起來很可笑的威脅——“我會哭哦,很用力很用力地哭哦!”絆住了他。
“萱!”肩膀被拍了一下,我偏轉過頭,坐在我身邊的懷恩低問:“你在想什麼?”
“好無聊哦。”有沒有人會在自己訂婚時發呆,滿腦子胡思亂想的?實在是這群人太不象話了。
把戒指丟給我們戴上根本只花了十秒,接下來碗公和“十八豆仔”就大大方方擺上桌了,什麼訂婚,根本就是聚賭嘛!
左耳聽著“槓上開花”,右耳有人喊“十八啦”,雖然平時我也很熱衷於此,賭桌廝殺絕不手軟,可是今天我是主角耶,一個需要裝矜持的主角!誰來關心我一下?
這些人,實在是夠了!
“要不要——偷跑?”懷恩湊近我耳邊小聲說。
咦?我眼睛都亮了。
好好好!點頭如搗蒜。
趁人不注意,我們手牽手偷偷溜出去。
花前,月下,這才是訂婚應該有的氣氛與場景嘛。
看著我們交握指掌間,相互輝映的銀戒光芒,我抿著唇,偷偷笑了。
“言子萱,你笑得那麼賊——”
“哪有!”這個一定要抗議,那不叫賊,是甜蜜,是甜蜜啦!
“……害我好想吻你。”
咦?我才剛反應過來,他已經低下頭,掬吮我唇畔的笑花,收藏了那一記甜笑。
訂婚這一夜,我十七歲,他二十歲,他在屋前的杜鵑樹下,極溫柔地吻了我。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他當時那記如一壺醇酒般暖熱溫醉的眼神與柔情,始終深深印在我心版,不曾淡去過,甚至,在往後想起時,心會隱隱作痛。
第二章
天空很藍,微風很涼,空氣很新鮮,眼皮……很沉重,頭不知不覺就慢慢、慢慢地往下垂——
叩!
後面有人踢了下我的椅子,害我瞌睡蟲立刻嚇跑光光。
“你幹麼啦?”我怨懟地往後瞪了鄭旭堯一眼。
他眼睛活似脫窗,頻頻擠眉弄眼。
“你顏面神經失調哦?”幹麼一抖一抖的?
“厚,你很笨欸!”他伸手,把我的頭轉向講臺。
慘也!數學老師活似血滴子的眼神正企圖讓我死於非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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