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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是抗擊胡虜的第一戰線。
在這種經歷下河東將士有一種天然的驕傲,認為自己是整個中原地區唯一能與契丹一戰而不遜色的部隊,其對契丹皮室的態度,與中原其它地區不同,並不是純粹的畏懼,而是有抗擊、有爭競。由於上百年的廝殺又不可避免地帶有仇恨,河東軍中的大部分人,要麼親戚家人曾命喪胡兒之手,要麼朋友曾在對契丹的戰爭中戰死沙場。
因此張邁能夠正面擊敗契丹,已經得到了河東軍下層兵將的心裡認同,儘管是敵對陣營,仍然讓這些丘八們心裡服氣!能夠抗擊契丹計程車兵就是好士兵,能夠擊敗契丹的將軍更是好將軍,至於漠北奇襲。更是讓張邁人望大增,“張氏乃真命天子”的流言,已在整個西北地區不脛而走,就是河東軍內部也很有市場。
行伍起家的石敬瑭,對於這些其實不是完全不知道,正因為知道,所以令這位兒皇帝更加失落。割讓燕雲十六州已經讓石敬瑭在士林之中名聲臭到無法扭轉,再失去河東軍心。對石敬瑭的心理打擊可想而知。關中戰後長達幾個月的時間裡,張邁在苦思再進。耶律德光在臥薪嚐膽,孟昶在掩耳盜鈴醉生夢死,石敬瑭卻在自暴自棄。
自關中回洛陽之後,石晉皇朝的這位皇帝經常陷入忽而易怒狂暴、忽而情緒低落的半精神病狀態中,而他底下的文武大臣,要麼趁著混亂升官發財。要麼首鼠兩端有意西投,君臣都是如此,整個洛陽的氛圍自是可想而知,蔓延到市井中來,商業氛圍也大受影響。這就是韓德樞“死氣沉沉”的感觸由來。
也幸虧還有馮道在,他在這等局勢下仍然有能力將石晉皇朝的文官系統統合起來,這才維持起中原官場以及洛陽市井的基本秩序。關中那邊,也有劉知遠整頓軍務,確保了西北邊境的無恙。
這一文一武,是當下維繫石晉政權不至於崩潰的最重要基石。
不過,馮道和劉知遠的心還在石敬瑭處麼?
天知曉!
桑維翰是滿朝文武之中,仍然還在忠心為石敬瑭辦事、並希望這個皇朝能儘量延續下去的重臣之一。他下了那麼大的力氣,是因為他已無退路士林對石敬瑭出賣燕雲國土的事情深惡痛絕,而這件事情的直接操盤手就是他桑維翰,現在石敬瑭還在,士林不好將他怎麼樣,一旦石晉皇朝覆滅,一路高舉民族大義的張邁,在士林喊打喊殺的輿論聲中怎麼可能給他好果子吃?
因此桑維翰效忠石敬瑭,實際上是在救自己。他沒有選擇。
去年三家共圍天策,本意是要將張邁打壓下去,而現在三家仍然有聯手的政治基礎,只不過攻守之勢已經轉變,三家聯手,勢將變成共同防禦張邁。在桑維翰看來,失去秦西之後,再沒有戰略防衛地理的關中地區遲早不保,這已是很難扭轉的事情了,但如果能棄關中而守住黃河、崤山一線,由契丹、石晉、孟蜀共同在陰山、黃河、秦嶺,構建成一個向西的凹形防線,只要擋住天策的前幾輪攻勢,那麼接下來東西就會進入拉鋸戰狀態,石晉政權,便能保住中原地區,或許能夠形成南北朝時期東魏西魏、北周北齊那樣的分治狀態,而他桑維翰,也足以保住一生富貴了。
若非石敬瑭處於半癲狂狀態中,桑維翰早就推動這個外交計劃了。去年耶律德光的突然北返讓桑維翰無比失落,這時見到韓德樞再來洛陽,他心中便彷彿看到了一線曙光。
韓德樞在面見石敬瑭、遞交國書之後,石敬瑭沒有邀他詳談,如果韓德樞完全是以契丹使者的身份前來,他對此會感到極度失望,但現在又有替張邁幹秘密活的差使,就讓他能以更加超然的角度來看待問題。
“石晉果然不可依賴。”
倒是桑維翰將他請到了府邸桑維翰如今是樞密副使,手握大權的副相,以他這個身份與契丹使者之間本該避嫌,不過眼前這個局面,他卻不理會這些詬病了,就是石敬瑭知道了。大概也不會搭理。
走入桑府,宴會設在佔地二十幾畝、分成春夏秋冬的後花園,在洛陽地界,府邸中有這麼大的花園已屬罕見,至於花園之中盡是四時奇花、東南奇石以及透過商貿而購入的西域雕塑更是難以窮數,若以金錢論。整座花園可以說是寸步寸金,一排開三十六個妙齡侍女,捧著十二式美酒、十二式佳餚、十二式點心,跪前而奉,這般奢華,這般排場,能把天策政權內部最講究生活格調的鄭渭與薛復活活羞死!
韓德樞剛剛從秦西來,親眼看到張邁是生活在怎麼樣的簡樸條件之中,天策唐軍將所有戰利品全部換成民生物品。投入到戰後的恢復性生產中來。而石晉政權這邊,對國家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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