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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外有強敵,或許會壓得內部各派系團結起來,但若是外部壓力陡降,就會出現“外無敵國外患者”的情況。所謂“敵國”者,不是敵對國家的意思,而是勢均力敵之國的意思。
華夏每逢大一統之後,內爭便要抬頭。就是其處於“無敵”狀態之中,爭奪是全人類的天性,當整個民族對外已經爭無可爭,其爭奪自然要轉而向內,而一種狀態持續得久了,就會形成慣性。乃至傳統。
安西唐軍在中亞時苦苦求生,那個時候整個團體的精神理念純粹到不受故國糟粕的半點玷汙。然而進入中原之後,當環境再非困絕狀態,當他們與中原重新融合,有些東西就自然萌發。
並不只是天策政權在影響著中原大地,中原大地也在影響著天策政權。尤其是在天策越來越強大,強大到都快可以俯視當世其它政權的時候,一些本來深自抑制的潛流就慢慢浮出了水面。它原本就在那裡,不會因為你不希望它不存在。它就不存在。
看著鄭渭拿上來的童謠,張邁皺眉道:“什麼狗屁不通的東西!”
“你會罵它狗屁不通,就是看出其中門道了?”
張邁不悅道:“你聽到了什麼!”
“聽到的很多!”鄭渭道:“這其實只是其中一則,大部分我能抹掉的,其實已經抹掉了。”
“但你還是要跑到秦州來,就是因為這些東西?你還是擔心河西不穩,所以才覺得和談更好?”
鄭渭沒有否認。這的確是他來秦州的原因之一。
張邁又說道:“你那天說,自己之所以贊成和談。是因為我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是因為我們兩年內已經打不起仗了。是因為你想趁機敲敲契丹與石敬瑭。但實際上,你最擔心雖然仍是內政,但從始到終都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對吧。”
鄭渭仍然沒有否認,卻道:“難道你不是?自去年冬天之後。你的行事,已有顧忌,我雖然人在涼州,卻也看得出來。到了幾日前接見耶律屋質時,你的表現亦使人覺得並不似以前那樣一往無前。”
“狗屁!”張邁道:“我和楊易之間。沒有問題!你看過薛復的書信,應該知道那次會議我為何會那樣做。”
“但有人擔心你們有問題。而且不是一個人在擔心。我也相信楊易,但這種事情,不在於你和楊易之間是否真有問題,而在於別人的看法,只要別人認為楊易有可能造反……”
鄭渭說到這裡,範質心頭大駭,在這種這麼敏感的時期,“造反”這種話也是可以說出口來的?尤其你鄭渭還是國家宰執啊!
鄭渭卻恍若未覺,道:“或者說,國人對楊易有造反的能力,心存疑慮,河西就有可能不穩。河西不穩,前線就不能安心作戰!”
“就連等打過這一仗,都等不及麼!”張邁幾乎是在壓抑憤怒地道:“打贏了這一仗,阿易就會回來,他回來之後,兵權歸還國家,到時候自然什麼流言都沒有了。”
“但他要是不回來呢?”鄭渭忽然說。
張邁愣了一下,他再怎麼也想不到鄭渭會說這樣的話。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鄭渭這樣說,不一定是他這樣想,而是有人這樣想!
如果楊易打贏了這一仗,那麼楊易就建立了蓋主之功,如果楊易建立了蓋主之功,手裡握著潑天的權勢,卻又不回來……對於生長於極權時代的人來說,這是帝王最怕的事情!
張邁卻笑了:“如果他不回來……你們最怕的就是這個?”卻笑得有些勉強,他已經能漸漸理解鄭渭的擔心。
“國人有疑,必須消除,若不消除,前線不穩。”鄭渭道:“這就是我怕的東西,也是我們必須解決的事情,最近關於這件事情的有些發展,不像以前一般安穩,可能是來自敵方的滲透,若連敵方都已經知道要利用這種事情來為我們製造麻煩,我們就更加不能再回避下去了。”
張邁皺著眉頭,道:“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才能消除國人的疑慮?”
鄭渭道:“這種事情,壓又壓不住,闢謠是越闢謠傳越多,這是我之前不敢妄動的緣故。但你素能出奇制勝,所以我希望你能想出個辦法來。”
張邁忽然轉問範質,道:“文素,你覺得呢?”
範質嚇了一跳,在許多事情上,範質的能耐其實比鄭渭更強。但在中原日久,於皇權事務上便總顯得畏縮。不過,這次他並沒有退縮,當即跪下道:“這種事情,當鎮之以靜,莫去理會。若去理會,反而著相。”
這裡用了佛家的著相二字,說的有些玄,其實卻是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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