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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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一段覺得他真的挺愛周自珩的。明明自己這麼清楚喜歡一個人是一個自欺欺人的過程,但又很堅持地認為周自珩就是超出虛幻的真實。]
兩個外面的世界被熱議紛紛的主角,現在卻仍舊在自己的小天地裡相偎相依,直播過後的一場撩撥終歸是擦出燎原之火,燃燒殆盡的生命被午後蓬鬆溫軟的棉被慰藉。
恍惚間,夏習清睜開雙眼,發現自己不在臥室裡。準確來說,不在公寓的臥室裡。
他坐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好小。
這張床也好小。
從床上下來,看見擺在床邊的藍色條紋棉拖鞋,也好小。
他這是怎麼了。
遲鈍地穿上拖鞋,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兒時的房間,那間封鎖著他所有痛苦和絕望的房間。心裡的恐懼一下子就蔓延開,潘多拉的盒子被人踢翻,流出黑色的液體,從他的腳下一點點爬上來。
窗外原本明媚的陽光忽然間消失,天地通通掉落進一片沉寂的黑暗之中。
怎麼會這樣。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遲鈍笨拙的提線木偶,拖著腳步往門外走。伸出那雙小小的手用力地捶動著房門。
“有人嗎?外面有人嗎?”他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一絲絲顫動,可他控制不了,“沒有人嗎?我要出去。”
這扇緊閉的大門在黑暗中如同一張嚴肅的面孔,無論你如何哀求,它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他不記得自己敲了多久,只感覺那雙小小的手已經痛到麻痺。這樣的感覺太熟悉了,他好像經歷過無數遍,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瑟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抱住自己發抖的雙臂。
時間是黑暗中流淌的沙漏,聽不見流逝的痕跡,可他忽然聽見門口有聲音,有人在說話,他激動地站起來趴在冰冷的門上,用力敲打著門板,祈求有人能夠聽見他的聲音。他真的很害怕,非常害怕。
“有人嗎,這裡好黑啊。”
門外的聲音開始變得清晰。
[除非我死!你休想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習清的撫養權我也不會給你!]
[你以為我很想養他?他有你這樣的瘋子當媽媽過不了多久他也會變成瘋子!]
[你去死!]
[你真是瘋了,我當初怎麼會看上你?沒人會愛你這種瘋女人!]
爭吵,無休止的爭吵。
父母的爭吵是孩子們人生中看過的第一部恐怖電影。
無論是聲音,還是畫面,都會永久地紋刻在他們稚嫩的海馬體上,永遠無法忘記。
我會變成瘋子嗎?
沒人會愛瘋子。
老師課堂上佈置的作文,他是唯一得零分的小孩。作文的題目是《父母的愛》,夏習清拿著那張作文紙,小手緊緊地攥住筆,在自己的小椅子上坐了整整一節課。
只寫下一個開頭。
[我的爸爸媽媽很愛我, ]
可是他的胳膊很痛,還有被皮帶抽過的紫痕,他的後背是被高爾夫球杆打出的淤青,一條一條的,好像他那雙小小的拖鞋的條紋花紋,所以他睡午覺的時候只能趴著,不可以躺下。
六月份的天氣,他必須穿著長袖長褲,才能遮住這些傷疤,才能不丟人。
這樣的他,也是被愛的嗎?
連老師都把他叫去辦公室,問他為什麼沒有寫完。
“我不知道怎麼寫……”
老師的表情好像是疑惑,“為什麼呢?習清你平常都寫的很好呀。”她摸了摸夏習清的頭,“爸爸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們的人,對不對?”
可是他們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這三個字。他想反駁,卻又委屈地咽回去,因為他被告誡,不可以在外面提起爸爸媽媽。
“……對。”
恍惚間,他又出現在住院病房,他躺在小小的病床上,他的袖子變成藍白條紋的樣式,熟悉的條紋。
一側頭,他看到踩著板凳趴在窗邊的兩個小孩,那是小時候的夏知許和陳放,他們好像在哭,又好像沒有。
他掀開白色的棉被,私人病房裡的沙發上坐著保姆阿姨,她睡著了。小小的夏習清忍著痛悄悄走到窗戶邊,踩在椅子上,隔著一塊玻璃窗對他們笑。
“你什麼時候才能好啊?”夏知許的小虎牙一說話就會露出來,除此之外和他很像。
小習清搖了搖頭。
旁邊的陳放死死地扒著窗戶,“那、那你現在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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