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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你叫過?”
盛望:“……”
老頭拉下臉假裝不高興。
盛望哄道:“下回,下回肯定記得叫。”
丁老頭:“你們這些小孩就喜歡騙人。”
盛望:“……”
老爺子逗了兩句,又落進回憶裡。他想了想說:“小江能換個人家挺好的,那丫頭也算我看著長大的,上學特用功,很要強的。二十來歲的時候風風火火,後來大了反而沉下來了,好像沒什麼脾氣的樣子,也是家裡事給耗的。”
“她爸爸以前好賭,欠了不少債。她媽媽當老師的,哪還得起那麼多,都是後來小江搞生意,慢慢把窟窿填上的。後來她媽媽腦子這邊有病,身體也不好,治病要花錢啊,小孩也要花錢養,她哪能停下來呢?”
“她對小添愧疚心挺重的,有兩次來接小孩,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哭的啊。”丁老頭嘖嘖兩聲說,“二十來年我都沒見她那麼哭過。那時候她其實發展得比季寰宇好,但季寰宇這人呢,心思重,好面子。”
他戳著相簿裡跟江添肖似的男孩說:“他小時候其實也苦,沒爹沒媽的。後來……後來跟著幾個小孩被人拾回去,放在一個院子裡養著。”
“孤兒院?”盛望問。
“沒那麼正規。”丁老頭搖了搖頭,“就像拾個小貓小狗一樣,看他們可憐,給口飯吃,照看著。他那名字都是那時候取的,跟拾他的人姓。好幾年之後因為不正規嘛,就被取締了,小孩也就都散了,只有季寰宇還留在這一帶。”
“他那時候快上初中了吧,就一直住在學校。高中時候也不知道怎麼跟小江弄到了一起,後來大學畢了業就結婚了。他小時候經常被欺負,老想著出人頭地,想出省、出國,要做大事,所以也不甘心在家照顧小孩。”
“反正為小添的事,他們鬧過好幾回了,也沒鬧出個名堂。”丁老頭說,“有一陣季寰宇轉了性,沒再讓小添跑來跑去,主動來梧桐外陪小添住了一年,那時候小添小學還沒畢業,江家外婆剛去世,就爺倆在這住著。”
“剛開始還挺好的,至少小添不會有進不了門的情況,後來就不行了。”丁老頭說:“季寰宇那個東西哪會照顧人呢,小添就又開始往我這裡跑。有一次我看到小添脖子後面被燙壞了一塊,在我這邊住了兩天,又是發燒又是吐的。後來他就被小江接走了,之後沒多久,我就聽說小江就跟季寰宇離婚了。”
盛望想起江添後脖頸上的疤,擰著眉問:“不會是季……他爸爸燙的吧?”
“我當時就問過了,小添說不是,不像是嘴硬的那種,他嘴硬我看得出來。”丁老頭說,“季寰宇這人雖然挺不是東西的,但也確實不太會幹這種事。”
“那是怎麼弄出來的?”盛望不解。
“不知道。”老頭搖搖頭說:“小添犟得很,嘴又勞,他不說就沒人知道。我也不敢提,提了他心情不好。他過得不容易,高興都很難得,我哪能惹他不高興呢。”
老人家喜歡絮叨,說起陳年舊事來碎碎糟糟,還有點顛三倒四。但盛望依然從這些事情裡窺見了江添童年的一角。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江添和他媽媽之間的相處那樣古怪了,因為沒有歸屬感。他能理解江鷗的苦處和愧疚,所以總會護著她,但他沒辦法把江鷗在的地方當作家。
就好像同樣是不高興,盛明陽只擔心盛望會不會不理人,江鷗卻要擔心江添會不會離開。
因為他總是在離開。
盛望懷疑對於江添來說,他曾經的住處也好、白馬弄堂的院子也好,也許都不如學校宿舍來得有歸屬感。至少在宿舍,他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能住幾年,知道行李拆放下來多久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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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門外有人騎著老式腳踏車慢悠悠經過,拐進巷子裡的時候按了一聲鈴。
盛望終於回過神來,站直身體。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他掏出來一看,有人透過班級群加了他微信好友,驗證訊息上寫的是“李譽”。
盛望點了接受,對方立刻彈了訊息過來。
七彩錦鯉:盛望你去哪兒啦?有老師來查午休紀律,我今天執勤。
附中的午休有規定,不能隨意進出教室。隔三差五有老師巡邏,抓住了得扣紀律分。
盛望這才想起來午休快結束了,他已經溜出來半小時了。
貼紙:抱歉啊班長,一會兒就回。
七彩錦鯉:快點
七彩錦鯉: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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