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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去那個學校了,突然大徹大悟,要趁年輕瘋一把。”高天揚說:“等著,哥們兒去北京陪你。”
保送的那批人在4月中旬離校,盛望始終很淡定,宋思銳他們憋瘋了。走的那天硬要搞點氣氛,把高中積攢的小山一樣的試卷從頂樓扔了下去,白色的紙下雪一樣飄了滿地,然後被樓下尚未脫離苦海的同學罵了一上午,又被政教處請去喝了最後一杯茶。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盛望無辜受了牽連,被罰著跟那幾個傻鳥一起掃試卷,不掃完不準走。然後a班那群二百五一邊笑罵著一邊衝下樓,給他們幫起了忙。
楊菁翻著白眼找人送來一輛廢品收購車,給他們堆卷子。
那個季節已經有點微熱了,滿地狼藉收拾完,盛望出了點汗。他在換了店員的喜樂便利店裡買了瓶冰水,把捂人的校服外套脫下來。
他把外套甩到肩上,拎著水走出校門的那一瞬間,塵世間熙熙攘攘的人流在他面前的大街上穿行而過。
他慌亂躁動的少年期至此倉惶落幕,一生一次,再不能回頭。
因為保送的緣故,盛望那個暑假比別人多出了一倍的時間,卻並沒有在家久呆。事實上自從江添走後,他就很少回家了。
說沒有怨憤是假的,不過更多是為了迴避。只要回到白馬弄堂那幢房子裡,他就不可抑制地想起很多事來。
他去找了那個搞輔導班的楚哥,接下了江添曾經做的事,利用假期那幾個月給自己攢了一筆錢,解綁了盛明陽給他的所有銀行卡。
楚哥這兩年發展得不錯,不想只盯著附中這一塊,先後在市內幾個區都搞了分店。他說現在規模大了,需求也大,讓盛望大學刻苦之餘別忘了他,有空就幫幫忙,順便給他當個金字招牌。
盛望說:“看在關係好的份上,我可以優惠一點,不收你廣告簽約費。”
楚哥哈哈大笑,臨開學前給他包了個大紅包。
比起商人,他更像個混江湖的,舉手投足都透著仗義,不過表達仗義的方式比較單一,就是錢。他很喜歡盛望的性格,剛好也聊得來,每每付起報酬都格外大方。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的大學生涯裡,這成了盛望獨立於盛明陽的底氣。
當然,僅僅是獨立並不太夠。
盛明陽第一次發現兒子不再花他的錢,是在盛望去北京以後。他很少會查那幾張卡的情況,只在盛望和江添關係被發現的那段時間裡盯過一陣。冷不丁發現花銷停在很久之前,他是有點驚訝的,但並沒有當回事。
他自認很瞭解盛望,知道自己兒子大手大腳慣了,跟誰吃飯都溜去買單請客,偏偏性格有點驕又有點懶,解綁銀行卡頂多是一時意氣,出於對一些往事的反抗。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垂頭耷腦地綁回來。
但他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所謂的“意料之中”。
真正讓他感受到兒子逐漸脫離掌控是在盛望大二的時候,某次假期他去北京出差,期間聯絡了幾個生意上的老朋友一起吃頓飯,把盛望也叫上了。席間聊天的時候他才發現,盛望的專業已經換了,而他居然一無所知。
當初盛望說是透過競賽拿的保送資格,所選專業自然跟競賽科目相關。但他只在那個專業呆了一年就轉向了經濟類,還修了個法學雙學位。
盛明陽問他怎麼想的,他沒解釋什麼七七八八的理由,只說了一句:“不喜歡就換了。”
盛明陽本身不贊同這種學幾天就換的行為,總覺得有點草率,但他對盛望原本的專業也沒什麼瞭解,說不出草率的支撐理由,只得作罷。
盛望有時候會在課上碰到辣椒,她本專業就是法學。下課之後如果時間剛好,會一起吃個午飯或者晚飯。不過不是他們兩個人,而是三個——
高天揚頂著雞毛撣子的威脅,高考發揮順利,成功實現了“到北京陪盛望”的承諾。他學校離盛望不遠,隨便左繞還是右繞,公交車幾站就能到。
只是保福寺橋和五道口那塊高峰期常年擁堵,他經常坐在公交車上抓耳撓腮,一邊瘋狂在群裡發微信說“馬上就到”、“看到門了”,一邊絕望地卡死在車流裡。所以他們三個人的午飯晚飯永遠準時不了。
高天揚一怒之下改騎車。那一帶時常刮“妖風”,經常人到了,腦子也吹傻了。
盛望起初信了他的邪,還挺感動。後來越看越不對勁,終於在某天拽了他問道:“老高你老實說,來北京是陪我的還是來追辣椒的?”
高天揚混跡江湖二十載,頭一回臉紅得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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