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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週日,帶著久美子和兒子乘電車到郊外的一個溫泉去休息。
這個露天溫泉建在一個山崖上,我趴在石頭壘起的水池邊緣向外看去,下面是十幾米深的小谷地,對面的山崖相去七八米,竟然還有大塊大塊的積雪。我仰著頭躺在熱水中,看著茂密的樹梢上方湛藍的天空,覺得心曠神怡,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貪婪地吸收著大自然的精華。從溫泉出來,我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好多了,又有了足夠的能量站回到歌舞伎町的大街上,繼續為我的工作拼搏。
然而,幾天之後,我漸漸發現,我的疲憊感再一次降臨,我明白了這種感覺並非來自肉體,而是發自內心。我本來是個不安分的人,但那些天卻有些沉悶了。
晚上十點,我到歌舞伎町非常有名的一家上海人開的酒店去喝酒。這天酒店的生意非常紅火,十幾個小姐身邊都有客人,並且隔一會兒就有人起身去了情人旅館。
就是從這一年開始,新宿的中國酒店越來越多地變成了“出場店”。所謂“出場店”,就是小姐可以陪客人去情人旅館。以往日本的這種斯納庫酒店大多僅僅是由小姐陪客人飲酒唱歌,兩者之間如果有進一步關係的想法,那是離開店後的自由。而客人的消費也只有酒水和每小時的固定費用,小姐則按上班時間計算工資。“出場店”卻開了一個新風氣,也算是中國人的首倡。客人進到店裡,只要付一萬日元的費用,包括了供應的酒水和小姐過來相陪,但最後客人可以帶小姐“出場”,兩個小時三萬日元,過夜五萬日元。最初的一萬日元是店裡的收入,小姐則沒有工資,只能拿到出場的所得。這種方式其實是另一種變相的妓院,很受日本人的歡迎。據說,有的店每天晚上有超過一百名的客人,而小姐們就必須連續作戰。雖說過夜的價碼是五萬,但極少有小姐願意,因為一直到凌晨如果都陪酒、陪喝的話,至少也能找到三四個客人,收入無疑更多。我和一些開店的老闆娘熟悉之後,就聽到了許多有關小姐的故事,比如有的小姐最高記錄是一晚上連線七個客人,她們的月平均收入都能超過百萬日元,還有某個小姐即使在月經期間也不休息……
這晚,先坐在我身邊的是位自稱來自瀋陽的女孩,個子高高,身材凹凸有致,是那種中國北方的漂亮姑娘。不過,她才坐到我身邊三分鐘,就問:
“一會兒你帶不帶我出去?”
我只是想找人聊天唱唱歌,確實沒有別的打算,於是便笑著說:“我們喝點什麼吧?陪我說說話。”我為她點了一個果盤和一瓶啤酒,這裡的規矩是客人為小姐點的酒食都有一半的錢劃撥給小姐本人,因為那個成本充其量只有一千日元的果盤標價三千五百日元,而一瓶超市裡二百多日元的啤酒也賣到了一千五百日元。
她沒有說謝謝,吃了一塊水果後又說道:“我們出去吧。保證讓你滿意。”
“改天吧。我今天只想坐坐。”我發覺她的態度立即冷淡了下來。
她在我身邊坐了不到十分鐘,就起身朝一個剛剛進來的日本男人走去。我感到了不快,但隨即又釋然了。她幹這行本來為的是賺錢,能賺更多的錢,我就不該擋人家的財路。她坐在那男人旁邊,碰杯之後就把身子靠過去說著什麼。卡拉OK的電視螢幕熒光閃爍著,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敢肯定她在重複剛才對我提過的要求。過了幾分鐘,日本男人站起來,掏出錢遞給老闆娘,她滿意地挽著男人的手臂,當她和那男人走向門口經過我身旁時,我朝她笑笑,打了個招呼:“再見。”
她果然笑得很開心,回應我說:“再見。”
老闆娘看到我一個人坐著,又把一位女孩帶到了我對面的座位上。我看了她一眼,就發現,她身上比起方才那位少了很多風塵之氣,甚至可以說和街上的一般女子沒什麼分別,但在這裡,就顯露出少見的清純。她的笑容也略見拘謹,完全不像坐檯小姐那樣放肆輕佻,或者說不夠職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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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真相(2)
“你是哪裡人?”
“北京的。”
她說話時的神態也表現出初涉此道的生澀。我對她開始感興趣起來。
“你來日本多久了?”
“去年10月來的。”
“現在在上學?”
“是的。”
“你到這家店裡有多長時間了?”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還不到一個月。”
我越看越覺得她是不屬於歌舞伎町這個聲色犬馬的地方的。她為什麼要走上這條賣身之路?為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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