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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聽說都幾個!
能不緊張嗎?就好比明知道老虎是會吃人的,卻還得與他同處一室,還淡定個p呀!她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女銀,而且還是永安侯被逼著娶來的女銀!娘嘞,一個不小心,這座喜怒無常不會憐香惜玉的大神,遷怒賞她一拳一腳的,上哪兒找公道?
那個,其實說起來,她寧願去院子裡吹吹風看看花花草草……
胡思亂想間,門響,永安侯穿著月白中衣,披著一頭溼發走了出來,中衣的帶子只鬆鬆地繫著,小半個胸脯都露在外面。
錦言不敢多看,捧著一沓棉布巾子看他還滴水的髮梢有些躊躇,任昆取了最上面一塊擦拭著髮梢,揚聲道:“誰候著?”
“稟侯爺,奴才大福和二福。”門外傳來小廝的回應。
果真!小廝都進內院了!錦言暗自佩服自己有先見之明,否則任昆一喊人,進來兩男服務員!她倒沒什麼,酒店客房部有的是男服務員……只是,擱這兒裡,就聳人聽聞荒之大謬了。
“哪個嬤嬤在?”
“回爺,榴園管事任嬤嬤,夫人陪嫁夏嬤嬤,殿下差了何嬤嬤柳嬤嬤過來,正在偏房用茶。”小廝口齒伶利,交待清楚。
“任嬤嬤夏嬤嬤進來服侍,喚何嬤嬤柳嬤嬤過來傳話。”任昆語氣平平,聽不出情緒。
兩位嬤嬤進來行禮,錦言偷眼打量,任嬤嬤年約四十五六歲,穿件豆沙色的裳裙,敦厚純良的模樣,頭上插了支一丈青,簪了朵不太大的紅絨花,估計是因當著榴園的差,應景兒的。
永安侯坐到照臺前,任嬤嬤接了他手中的棉布巾子,錦言忙將新的布巾子放到案臺上,任嬤嬤輕手輕腳的為永安侯吸乾頭髮,又取了桌上的犀牛角梳子為他通髮梳理。
夏嬤嬤見錦言做了個詢問的眼神,在得到一切安好地示意後,忙著手將桌上的盤盞收拾到紅漆食盒中,是才說過的何嬤嬤柳嬤嬤請見。
“恭喜侯爺、夫人,公主差了奴婢們過來幫忙服侍,整理……”兩位嬤嬤年齡在四十上下,一進屋就笑眯眯地上前行禮。
“辛苦兩位嬤嬤了。”任昆抬抬手,示意免禮。
“不辛苦,不辛苦,謝侯爺、夫人體恤。”兩位嬤嬤又福了福,對永安侯的和言悅色有些意外。
“何嬤嬤柳嬤嬤是娘身邊得力的管事嬤嬤,不可輕慢。”永安侯掃了錦言一眼,“兩位嬤嬤,夫人年紀小又剛歸家,以後兩位要多提點提點。”
“侯爺言重了!”兩位嬤嬤互換眼色,口稱不敢,再次給錦言見禮。
錦言也頗感意外,歷來職場空降兵最怕的就是下面員工耍資歷拉幫結派工作不給力,上面老大態度不明,立場不定,導致中間的拳腳難伸,灰頭土臉,永安侯這是在給她撐腰樹形象?這是永安侯?!
侯爺對新夫人不一般!
何柳兩位嬤嬤按下心頭震驚,寒暄之後掛念著正事,奔床而去。挽了帳子,取了被褥,仔仔細細翻看,沒有洞房的痕跡,元帕也不見了。
沒有?兩位嬤嬤對換一眼,扭頭看向睡榻,剛一進屋時她們就看到睡榻上有床被子,估摸著昨夜兩人洞房不成,是分開睡的,只是侯爺的一番話讓她們的心思又起了活泛,希望能在床上找到點什麼,也好慰了公主的心。
柳嬤嬤轉身去睡榻上收拾,收掇好了迴轉過來,對上何嬤嬤詢問的眼神,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何嬤嬤在床周圍細細掃描,屋裡擺設並不凌亂,怪了,這兩人能去哪裡折騰?
突然臉色一僵,柳嬤嬤順她目光看過去,忍不住瞠目結舌:床頭被櫃下有隻白綾小包袱!
拎出來一看,儼然是那塊元帕做了包袱皮兒!開啟看看,裡面竟是壓床的子孫果,紅棗桂圓花生包了整一包。
“夫人,這是……”何嬤嬤活了幾十年,頭次經歷這樣的事,一時疑為自己老眼昏花。
“嬤嬤……”錦言心裡發虛,糟糕!昨晚迷迷糊糊順手拿了,沒上心細看,一大早醒來又時刻關注著永安侯,把這碴事給忘了!
面上卻做羞愧狀:“昨夜,侯爺醉了酒要歇息……找不到趁手之物,情急之下,就……”
再急,你也不能拿它當包袱皮呀!
何嬤嬤嘴裡發苦,卻也知道不能怪錦言,昨晚侯爺醉成那樣,連她都指著鼻子罵,那暴怒的樣子人人發憷,何況是個閨閣中的嬌女子?平常哪能遇到這個?沒嚇哭了就是個有膽色的。
任昆梳好頭髮,戴了束髮的小金冠,聽完此話,忍不住嘴角抽搐,衝著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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