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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扶著她的頭問道:“你怎麼樣?”
心梓眼中滿是絕望,用盡了力氣想要掰開他的手,嘴裡發出了一聲哭喊,就開始劇烈的掙扎,象看見什麼髒東西一般拼命想要從他懷裡掙脫出去。血順著她的身體越流越多,沾滿了他的一雙手。
阮安乾忽然害怕起來,他死死地抱住她,防止她再傷害自己,在她耳邊焦急的解釋著:“不是我,你相信……不是我,真的不是。”他幾乎已經虛脫般的吐出這幾個字,放下全部的尊嚴,只要她肯相信。
她抬頭看他,眼睛裡茫然不知所措,直直的扎進他的心裡,帶起一片模糊的血肉。頭向側面一歪,一縷鮮紅蜿蜒而下。
“你……別說話……”他聲音顫動,話不成句,“人哪!都死到哪裡去了?”
屋外的眾人早已驚慌的趕忙去叫人,田管家帶著大夫匆匆的趕過來,那個老大夫一來先給心梓號了下脈,抬起頭瑟縮著看了阮安乾一眼道:“侯爺,這,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孩子?他忙低下頭,才發現她不光是傷口出血,裙下已是蔓延出一片豔色,奪目的紅刺痛了他的眼。
那老大夫搖了搖頭道:“這傷只怕是……只怕是……”
阮安乾也不理他,一把將人推開,抱起心梓向外狂奔,門外早已備好了車。他直接上去,一手抱著她一面叫人趕快趕車。
顛簸中心梓似乎有些醒了,輕輕的嗚咽了幾聲,更多的血開始從嘴角湧了出來。他用手去擦,拍著她的臉:“不許閉眼,聽見了沒有,不許閉上。”甚至親自動手撐開了她的眼瞼。
她的呼吸越來越弱,已經幾乎聽不見了,他把頭埋在她懷裡,攥緊了她的手:“不許……不許……”
手腕上的痛讓她似乎有了些感覺,開始低低的呻吟,他看見了又下大了力氣,繼續掐著她的手,逼她在疼痛中清醒。
馬車剛剛開到他給心梓找的別院,他立刻抱著她衝進去直接撞門進了祁淵的臥室。
“快!你不是什麼都能治嗎?快!把她治好,否則我就把你扔出去餵魚!”他咬牙切齒的抓著祁淵的衣領,惡狠狠地威脅著。
祁淵見這狀況也是嚇了一跳,他哆哆嗦嗦的用手想要解開心梓的衣服,卻被阮安乾一把抓住手。
“你他媽的不放開,我怎麼看傷?”他索性豁出去了,衝著阮安乾便是一陣破口大罵,“自己把人折騰成這樣,老子還想活命呢?你有本事就宰了老子,一了百了,老子反正沒兒沒女,死的乾淨。”
阮安乾聽他這一陣罵,仍是咬牙不肯鬆手,祁淵用力一掙,不管不顧就將心梓的衣服下襬撕開,仔細的檢視了起來。
“燒熱水,準備乾淨的白布,還有剪刀,針線。另外再叫個穩婆來”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喘著粗氣命令著。下人很快便將這些東西送過來,他見阮安乾還呆在原地不肯走,諷刺道:“怎麼侯爺沒把人弄死捨不得走了。”
阮安乾像是沒有聽到,死死的抓著心梓的手,祁淵見攆不動他索性不去理會,自顧自的開始將心梓腹上的燭臺拔掉,小心的處理這傷口,包紮好了才叫那穩婆來看她流產的傷。
他自己跑到桌子前迅速的寫下了一張藥方交給下人去抓,自己則沒好氣的碰了碰阮安乾道:“侯爺如果實在沒事做倒不如輸點內力過去。”
阮安乾聽他一提醒這才想起來,趕忙運功,將掌中的內力慢慢的給心梓輸過去。她的丹田裡空蕩蕩的,幾乎一點生氣也沒有。
他不要命了似的催功,把自己累的幾乎筋疲力盡,總算感到她的身體有了一些反應。祁淵揮汗如雨的用金針在心梓身上的幾處大穴紮下去,只盼望著她受損的心脈能夠暫時好轉熬過這一劫。
這時那個穩婆已經有些受不住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小產了。她腿有些發軟,就要向一旁栽過去。
阮安乾一把把她拖起來,眼睛裡滿是憤怒。
那穩婆哆哆嗦嗦的繼續幹著活,阮安乾這時才得了空問道:“怎麼樣?”
“侯爺……侯爺這,都已經快四個月了,這個時候最是兇險的,只怕是熬不過去了。”
“救不了也得給我救。”他此時的冷靜已經半點全無,凶神惡煞嚇得那穩婆一陣篩糠似的哆嗦。
三個多個月,他頹然的放開手,全身的力氣似乎被抽淨了。是他剛把她從山上接回來的那段日子,他經常過來,看著她澆澆花,心裡就有一種異樣的幸福。他多希望和自己一點瓜葛都沒有,這樣也可以好受一點。可偏偏……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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