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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被鄭丘算計入獄正是胡得功經手作成,女兒秋婉琳也被胡得功掠入內府,“容若公子”一章中被救逃到廣德縣藏在姑父家裡。
第十一章 婉琳
(一)
婉琳姑娘出來見過姑父姑母,聽說了這事倒也平靜。自從經歷了笑面佛爺那場驚心動魄的遭遇,當真把生死都看得輕了。自家安危原不重要,倒是關心姑父一家恐有無妄之災。
她勸慰張知縣夫婦說:姑父姑母也不要太過擔心,此事各方都在插手,反倒增加若干變數,仍可超然對待,送往迎來只當著一般事務,靜待變化到來方才順勢而行,想來如此複雜的局勢,必有空檔生路可走。萬不可學爹爹先就氣憤得心智全無,上了人家惡當。現在世道,僅只會呼天搶地喊冤叫屈可是大錯!我看這上下為官都是個虛應故事的行屍走肉,心內只剩些懍然疑懼,日夜惴惴不安唯恐禍事臨頭。無所不為的反倒是胡賊鄭丘之流,殘毒天下宰殺黎民。即我自己如不是偶然遇到容若公子還不是被那些心智不全的瘋子給活剝了皮!這樣一來反倒成就一死志,隨時可死隨地可死!唯遺憾者身為女子,事事要人保護,尚能有教小女子技擊之術的地方,才是我此時的意願,拼了命地去學,再不濟三五年也可拼得過胡賊一二爪牙!如天下女子皆如此,則胡賊之威定可大打折扣!
(二)
她姑母聽得傷心:皇天!皇天!連這嬌弱女子也給逼得煞氣沖天,這些狗賊也該當快要惡貫滿盈!看來你想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如有此心我倒不是想你去報仇,有得這幾年的時間遠避塵囂也可躲禍。你這一提我倒想起一個人來,我未出嫁前有一閏中秘友一塵道姑,駐錫天狼山後山五十里地的陳家溝五行道觀。那地方偏僻少人,一塵又是個最有善心的人,你到她那兒我放心,只擔心道觀裡面生活清苦,你是否受得下去。
婉琳姑娘就說:姑母,有這好去處如何現在才說,我現在是苦也吃得,命也捨得。說什麼苦不苦的話。只是這一塵道姑可有技擊之術?
夫人就說:這我可就不太清楚,只是年輕時,這一塵道姑紅顏綺麗,有多少登徒子想打她的主意。我也時時提醒她小心一些。你想,一個弱女子平時就和觀中三四個上了年齡的道姑過日子,不時還得遊方為人治病換些銀子供一觀人吃喝,實在危險得緊。我家那時也算當地紳糧,因為和我要好她外出時就會到我家來住幾天,我也時時接濟於她。聽了我叫小心的話她那時笑笑說,我又不是軟柿蛋,可是個刺兒果!別說有那賊心的人有,有那賊能耐的人就難見了。依然故我獨來獨往的也真沒見她出過事兒。附近一個姓陳的接生阿婆是個見聞廣博的人,我也聽她說起過這一塵小道姑可以高來高去不是個簡單角色,那五行觀一觀沒用的姑子遇上她正是好運得緊,不諦攤上了個護法神人。
(三)
張知縣夫婦倆又勸說了婉琳一回,大意無非是山中道觀裡的清貧艱苦不是尋常人能過得下來,何況她一個嬌弱女子,又慣是在深閏裡面長大的小姐等等。但婉琳心意決絕誓不回頭,到得最後只好由她了。
夫人趕著去為她準備一些出去的行李衣物,張知縣吩咐一個長隨喚著瑞升的護送她去。未了婉琳將夫人準備好的大包小包的行李全都留下,僅只要了兩套男裝粗布衣褲把身上的衣裙換下,把一頭長髮挽上去用青布包扎妥當,把夫人給的銀兩取了二十兩揣在懷裡面,讓瑞升揣了三十兩,其餘的也都不要。她不坐車,要了兩匹馬,與瑞升一人一騎就上了道。臨走時她要了張知縣一把祖傳的短匕,貼心窩處收著。臨行時她給姑父姑母叩頭行大禮,看得張知縣伉儷眼淚直流,琬琳反倒硬撐著露出笑容安慰他倆:我這是去求一新生,如果僥倖再遇見容若公子,央了他那班俠義的灰道朋友去搭救了我爹爹出獄也未可知呢。
(四)
張知縣知這是婉琳的寬心之語,那秋少雨被陷押在府城大牢之內,等閒不得相見,就是張知縣想了若干法門企圖讓婉琳見一見她爹爹也未成功,到現在也不知人是死是活,心中只好把他算著死了看待。琬琳也知姑父作一個小官一大家子還得仰仗著過日子,如再陷在爹爹的官司裡面不又害一家人麼?就力勸姑父萬不可再插手爹爹的事情。
(五)
婉林翻身上馬,心中想到小時頑皮央著爹媽要騎馬,爹爹抗不過她這獨養女兒撒嬌作痴真還讓手下一位馴馬的師傅用心教她,不想這竟成了如今逃生的一項本領。她媽在秋少雨入獄之後,又痛傷女兒成強掠之俘囚,眼見重逢無望,一根繩子吊死了自個兒。婉琳現在只是被仇恨燒得渾身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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