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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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收斂心神，安靜地在屋外等待著。隱隱約約聽到屋裡傳來陶土的聲音“姆後，這次我和陶飛見到了有熊氏族長，我向她轉達了姆後的意思。她說有熊部落經過了上次分裂後實力大降，確實愛莫能助。不過如果姆後決定搬遷到她們部落附近，她們願意劃出一塊地盤給我們生存。兩個部落之間結為安達，世世代代和平互助。” 接著是一個威嚴的中年女子聲音“這個狡猾的老傢伙。我們就是從大山裡搬遷出來的，再回去又有什麼意義？咳咳……難道我們現在沒有安達部落嗎？難道我們搬遷回去就能解決問題嗎？咳咳……大祭司你怎麼看？” 又有另外一箇中年女子的聲音傳來“搬遷回去確實解決不了問題，但是可以當作最後的退路吧。有熊氏雖不願提供幫助，好歹也還念著舊情。此事我看還得和白靈族商議解決啊。”“咳咳……好了，有熊氏的意思我和大祭司都已清楚了。陶土陶飛，你們一路辛苦，趕緊回去歇息。” 又聽到陶土略顯焦急的聲音“姆後，你的身體還好吧。”“咳咳……暫時還死不了，不礙事。”“對了姆後，我和阿飛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小兄弟。他說他來自遙遠的部落，遇到歹人追殺跌落潭水中，腦袋受了撞擊失憶了，想要加入我們部落。我便把他帶回來了，正在門外等候著呢。”“嗯，快叫他進來吧。” 門開了，陶飛笑著招手，帶著楚辰一同進入屋內。屋內生著一堆篝火，溫度比外面高出了幾度。外面雖是傍晚，仍然很明亮，但是屋裡卻非常昏暗。楚辰一時看不清楚屋裡人的面目，只能對著正前方的兩位中年女子鞠躬行禮。因為擔心鞠躬時熊皮從身上滑落，楚辰左手緊緊抓著下身熊皮開叉處，右手坦露出來放在胸前行禮。 這個禮儀還是陶土在回來的路上教給他的，本來是要雙手交叉胸前鞠躬，但現在只能權宜改變一下了。熊皮很厚重，雖然下身的熊皮被楚辰抓牢了，但是上半身熊皮還是在他行禮時滑落下來，露出了大半胸膛。 一路上與陶土陶飛兩個大老爺們在一起的時候，袒露胸腹，就跟在學校寢室裡跟幾個室友們赤誠相待差不多，還能接受。但是作為一個現代文明人，在陌生女人面前露出了胸膛，這讓楚辰無比尷尬，一陣手忙腳亂緊緊裹住了熊皮，像極了怕被壞叔叔揩油的小媳婦。 先前進入屋內的人早已經適應了昏暗光線，楚辰這一連串的動作，引得眾人莞爾憋笑。陶土最終還是沒有憋住，止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然後又想到這裡是姆後和大祭司商議族裡大事的神聖地方，不得不使勁憋住，笑聲戛然而止。然而陶土的笑聲有傳染力，讓旁邊辛苦努力憋住笑聲的人再也控制不住，紛紛大笑起來。有的笑得花枝亂顫，有的憋笑憋得快要上氣不接下氣了。本來屋裡瀰漫著一股壓抑沉悶的氣氛，被他這麼一鬧，眾人都輕鬆歡快了不少。 “咳咳……你叫什麼名字？”最終還是姆後打斷了眾人的笑聲。楚辰不敢再鞠躬行禮了，站得筆直的說道：“我叫楚辰。”“你來我們部落是什麼目的？”“我失憶了，記不得自己之前是哪個部落的，在什麼地方。所以懇求姆後收留我，讓我留在部落裡。” 姆後臉色一沉，厲聲說道：“你在說謊。快說，你到我們部落有什麼企圖？”楚辰心裡一慌，媽媽密呀，這姆後太厲害了，她如何看出我是說謊的。打死也不能承認啊，楚辰硬著頭皮大聲說道：“尊敬的姆後，我沒有任何企圖，我不是壞人，真的不是壞人啊。我向天神發誓絕對沒有歹意，請相信我啊……” 姆後抬手打斷了楚辰的哀求說：“來人啊，把他帶走，看押起來。”陶土陶飛連忙上前求情：“姆後，我雖然只跟這個小兄弟待了一天，但我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沒有敵意，不是我們的敵人。”姆後瞥了陶土一眼道：“難道看我快要死了，現在說話不算數了嗎？” 屋外進來幾個女衛兵，拿著長矛，指著楚辰，拖拉著帶了出來。陶土還想要說些什麼，還沒有等他開口，姆後就說道：“咳咳……土兒，你這性子還得磨鍊磨鍊。你阿舅年紀也大了，部族外部事情遲早要你接手，遇事多琢磨琢磨。我難道看不出來，這個外來人不是我們周邊敵對部落的人嗎？但是這個人我看不透，有古怪。現在是非常時期，先關押起來，過段時間再說。咳咳……好了，快回去吧。我也有點疲乏了。”陶土嘴角抽動幾下，最終還是忍著沒有說話，躬身行禮後帶著陶飛出門而去。 眾人離開後，屋裡只剩下姆後和大祭司兩人。姆後看向旁邊的大祭司，揉了揉額頭說：“二妹，你看這年輕人古怪嗎？他頭髮整整齊齊，石刀能理得出這樣的效果嗎？他身體像女孩子一樣白嫩，肯定平時沒有狩獵過，怎麼可能獨自從遙遠的部落過來？特別是熊皮滑落時還顯得很羞澀，像是沒有裸露過胸膛似的，完全不像是我們所知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