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5章 彼此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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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雙方恐怖殺戮的持續，卻依舊保持著幾乎對等的總體戰鬥力。

北匈奴軍魂士兵，維持著戰鬥力的原因，這是一方面保證總體的人數，另外一方面，則是前線人員戰死之後，身上所遺留的饋贈，也會轉移到其他的北匈奴軍魂士兵身上，維持著自己的一切。

而赤血騎著完全不同，死亡的人數越來越多，卻沒有什麼補充的後備軍隊和援軍。

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保持著差不多的戰鬥力，就能夠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人數越少，趙雲需要兜底的軍團人數，自然也就變少了，正常情況下，軍隊集體擁有的負面效果，對於趙雲軍團天賦的負面衝擊就會變小。

可事實上恰恰相反，即使人數被削減，積累的負面意志，以及對於身體的撕裂程度，持續不斷產生並積累的負面效果，不斷的衝擊著趙雲所擁有的軍團天賦。

可以說，赤血騎能夠以越來越少的人數，維持越來越高的戰鬥力，本身就是一種個人實力大幅度提高的俱現化。

而在這一方面，不管是稠渾，還是須卜成，攣提侯等人，都能夠清晰明瞭的感受到這種差距，以及這種事實。

那就是赤血騎變強的速度，非常快，就跟赤血騎身邊的那些血影一樣，充滿了不正常和邪門。

雖說看過去猶如修羅，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赤血騎會變得越來越像了。

可以說，一眼看過去，就如同在凝視著地獄的深淵，那種讓人後背發涼，宛若直視深淵的感覺，讓人膽戰心驚。

特殊的氣氛和氣勢，更是猶如一場特殊的意志判定，鑑定著在場的所有人。

而事實上，趙雲本身就是一個相當冷靜的人，自然清楚自己要做什麼。

然而人終究有自己的憤怒，趙雲也有，在那種極致的憤怒下，他直接使用了心靈的意志，心靈的延伸，鎖定了匈奴單于呼廷儲，試圖以此完成復仇和願望。

可是伴隨著戰爭的持續，時間的消耗，趙雲也逐漸清醒了過來，自身的理智開始迴歸，也能夠看到自己麾下計程車兵人員，在快速的縮減著。

所有試圖攔路的匈奴人，縮減的速度更快，面對他們的進攻，頗有一種蒼白無力的情況。

然而匈奴人堅定的意志，卻又透露出頑強，誓死不退！

這和趙雲印象當中的任何一支草原軍隊都不一樣，或許服裝和生活習慣都差不多，但是這種戰鬥意志，完全不一樣。

可以說，現在所展現出來的情況，讓趙雲有些騎虎難下了。

赤血騎的進攻，和北匈奴軍魂士兵的互殺，他心靈延伸所錨定的目標，都成為了一條條不同的路。

繼續突進，完成所謂的目標，拼著赤血騎有可能全軍覆沒在這裡，也要完成內心當中的約束，對於自己的見證。

還是說趁著現在壓制出來的力量，表現出來的戰場統治力，藉此機會而離開，讓赤血騎可以延續下去。

進攻的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全軍覆沒，撤退的話，便是心靈意志的缺失，大機率就會止步不前。

雖然趙雲對於心靈的力量並不怎麼看重，因為正常情況下的趙雲，心靈本來就稱不上強大，一直都是在用自己的下限在和別人打，就算真的沒了的話，最多隻是可惜一下，也不會沉迷於其中，過度的感慨。

可以說，即使是失敗了，對於趙雲來說，也是可以接受的存在。

但是他可以接受心靈意志的缺失，卻很難接受另外兩種情況。

一種是自己麾下的赤血騎全軍覆沒，而另外一種…

身為漢帝國的將軍，帶領一隻精銳的漢帝國騎兵，把他們帶出來了，自然也就有義務把他們帶回去。

戰場不是什麼好地方，死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從踏上戰場的那一刻，趙雲自身就有這樣的覺悟。

可是個人的死亡和軍隊的全軍覆沒，那是兩個概念。

對於自己的死亡，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揹負，可是對於整個軍團的死亡，還是因為他的原因，造成的這種結果，還能夠坦然接受嗎？

趙雲的性格，正常對待士兵，更是一種愛兵如子的代表，他做不到把士兵當作物品，按照自己的想法，隨意的消耗，然後完成自己的目的…

情緒和狀態逐漸迴歸的趙雲，觀看戰場當中的一切，幾乎瞬間就明白了，他所面對的困境和困難。

按照當前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不斷的下去，他們全軍覆沒的可能性，會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