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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做夢就是做夢。

郝運出去兩三天的時間,劇組已經在打包準備撤離了。

“拍完了?”

劇組居然沒有發生膠片被燒之類的情況,或者被村霸闖入搶走,然後必須拿錢去贖的橋段。

郝運的第一部戲順利的不可思議。

甚至連收尾的這部分都不是他負責拍的。

如果不是姜聞的封殺期還沒過去,郝運都想在導演欄裡填上姜聞的名字。

聯合執導。

這樣電影光是賣海外版權估計都能收回成本。

再拿點兒獎金,再上映拿點票房。

電影多少都能賺些。

至少在大佬們面前證明自己不賠錢。

“過年回家嗎?”姜聞這幾天除了把剩下的鏡頭拍完,還幫郝運查缺補漏補了一些鏡頭。

“我1月27號進組《血色浪漫》,那是大年初六,我想回去幾天。”

郝運肯定是想回去一下的。

自從當了明星,不用像上班族那樣固定時間上班,但是能夠回家的次數依舊很少。

中秋節的時候都沒能回去,春節再不回去就不像話了。

“那就晚點回去,早點過來,別忘了你的電影還要做後期,文藝片倒不用搞特效什麼的,但是剪輯依舊是個大活。”

剪輯這東西,一般都是交給專業的剪輯師來完成的,但是導演會在精剪時和剪輯師保持緊密的溝通。

也有懂剪輯的導演親自操刀的電影。

有時會有“導演剪輯版”出現,這型別的導演對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有強烈的要求,並且具備後期剪輯技術。

這個技術還得包括調色、混音、打包檔案等等。

還有一種是全部交於剪輯師的,但是一般國外才有。

那邊有的大電影公司是有最終剪輯權的,導演剪完公司可以自行修改不需導演同意,主要看合同是怎麼寫的。

吳雨申去好萊塢的第一部作品《終極標靶》拍攝時他就沒有最終剪輯權,剪輯權是歸製片人的,後來因為《換臉》的大火,地拉提高了,才有了最終剪輯權。

姜聞在採訪的時候曾經說過——“我覺得電影的成敗得有五成決定在剪輯這兒。”

由此可見他對剪輯這一塊的重視程度。

“姜蜀黍你到時候有空嗎?”郝運覺得頭疼,不過也知道這種事情躲不掉,肯定也要學。

只要系統還能獎勵他劇本,他早晚都會拍第二部。

而且,隨著他在導演這一塊出了成績,就算系統不給他劇本,也會有編劇主動找他合作。

“你管我有沒有空,剪輯是一個導演必須參與的事情,你要講什麼故事,想要表達什麼思想,都是透過剪輯來完成的。”

姜聞想錘死這個傢伙。

就不該慣著你,你是有恃無恐了對吧。

也確實,如果姜聞幫他剪輯,那剪出來的效果肯定不會差。

畢竟他全程參與了這部電影的拍攝。

“現在拍完了,啥時候剪輯呢?也不用特別著急吧。”郝運對電影還沒有確切的打算。

因為伱一切的計劃,前提都是得送審完成。

嗯……

眼前就有一個反例。

2000年,姜聞把《櫃子來了》送到戛納,拿到了評審團大獎。然而,由於當時電影還沒過審,違規參賽,背上了“五年不能擔任導演”的處罰。

他倒不是不夠耐心,而是本來就知道不可能過審。

有人說姜聞的這部電影拍的櫃子不夠惡。

但其實他想表達的是另外一種意思。

他和獲獎無數、被譽為荒誕現實主義的大師級人物的人大教授、博導閻蓮殼是不一樣的。

閻蓮殼說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的霓虹人和之前的櫃子沒有關係,你不能把歷史的錯誤歸咎到現在人的身上。

所以,他是霓虹人最喜歡的當代華夏作家。

1982年,姜聞在中戲上學時,班上來了一撥霓虹留學生,他們溫文爾雅的面貌和電影裡的櫃子大相徑庭,這讓他很困惑。

帶著這個問題,他聽了很多抗戰親歷者的講述,包括後來去霓虹學習,看《菊與刀》之類的人類學、社會學著作,漸漸能把這兩類形象重疊到一起。

最後發現其實他們就是一回事,只不過是不同環境下的兩種變體而已。

這讓姜聞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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