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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把事情弄明白,我突然想起,為便於聯絡,畫報社給每位職工發過一小本通訊錄,那上面該有聶虹家裡的電話。 我開了燈,找出那個小本子,顧不得夜已深沉,把電話撥了過去。隨著電話鈴聲響起,我在心頭一再地祈禱:千萬別是她的父母來接電話。 有人接電話了:“喂……” 天哪,是她。我重重地喘息著,激動得竟說不出話來。 “是天義麼?”聶虹在電話中柔柔地問。哦,她的嗓音,放柔了說話,真好聽。 這真是奇了!我還沒說話,她竟然已經猜著了。我不由得問:“我都沒講話,你怎麼知道是我。” 她笑了:“我有第六感。你睡了嗎?” “睡不著。”我嚥了一口唾沫。 “為什麼?” “總在想你。” “我們明天又見面了。”她似是在安慰我,“不是麼?” “我不明白,聶虹,真的,”我衝著話筒,沒頭沒腦地說著,但我想她能聽懂,“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我、你……我們之間,這個,你是那麼美,美得高高在上……” 她在話筒裡格格地笑了起來,我一下子住了嘴,不知再說什麼好。笑畢她說:“你要追根問底?” “是的。我不想這樣糊里糊塗,不明不白……” “還記得季小珊麼?”她突然清晰地問。 “你說什麼?”我當然記得這個人的名字。 “季小珊。” “記得。”所有的記憶都隨著這個名字被攪動著掀了起來。 “她是我的媽媽。”聶虹的聲音突然放低了。 我不顧一切地朝她嚷嚷:“這不可能,不可能!季小珊不可能有你這麼年輕的女兒!” 她又笑了,這會兒笑得有些辛酸:“這說明你真記得我媽媽。我是苦命的媽媽領養的女兒,天義,我不騙你。你知道這點就行了,其他的,我們改天再說罷。”她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我捧著話筒,愣在那裡,久久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開始理出一點頭緒來了。我的眼前浮現出一個身影佝僂、穿著寒傖的補丁衣裳、頭髮花白的中年勞動婦女的形象。 頭一次見她,她在為我家裡送煤巴。那時候惠香正在坐月子,烤火需要煤,可我開啟門看到她氣喘吁吁地把沉甸甸的一大扁箱煤巴搬進廚房裡來時,心中還是老大的不忍。 我清晰地記得,那是一個初冬季節,她的額頭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嘴裡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不安地招呼她坐下,喝一口熱茶再走。她遲疑地瞅瞅我拉出的潔淨的椅子,又不好意思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煤灰,朝我泡好的茶晃了晃巴掌,歉疚地一笑,轉身走了。我知道她為什麼不接茶杯,她那張開的巴掌沾滿了黑灰。她是怕弄髒了杯子。聽著她的腳步聲走下五樓,我直忖度,為什麼要叫這麼大年紀的婦女做如此勞累的活兒。 我沒想到還會再見到她。而且是在我的接待室裡。那天她一走進接待室,我就認出她來了。可她卻把我早忘了,畢恭畢敬地坐在我的面前反映問題。大學剛畢業的幾年,我分配在省政府的信訪辦。那年頭,也不知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來信來訪。在接待的日子裡,我不知聽了多多少少遍及全省各地的稀奇古怪的歷史遺留下來的故事。可以說,久而久之,聽得我已經麻木了。但我聽了她的故事,仍然感到震驚。 我愕然地望著她穿得一身幾近洗得漂白的舊衣裳,極力想要理解她講出的一切會是怎麼發生的。 省城解放那一年,季小珊十九歲。可她早在解放前夕已經加入了青年團,並正在積 極爭取加入共產黨。地下黨為了考驗她,更是為了培養她,利用她那個省城裡富有家族複雜的社會關係,讓她打入保安司令部做策反工作。 她很有能力,臨近解放的時候,按照黨組織的部署,一步一步、循序漸進地工作,竟然策反了省城市郊整整一個保安團棄暗投明。 保安團順利地進入了整編階段。黨組織對她的工作十分滿意,表示很快將批准她的入黨要求。這時候發生了保安團長向她求婚的事情。正在整編中的保安團長已改任解放軍的副團長。一個團級幹部向她求婚,本是大好事,但鑑於保安團長的特殊身份,季小珊還是慎重地向組織上請示,並且獲得批准。 一切似乎都在向著好的方面發展,未來正在向季小珊露出迷人的笑臉。哪曉得春節結婚,剛剛翻過年的早春時節,季小珊的蜜月都沒結束,風雲突變,全省各地匪患四起、風聲日緊之時,好不容易“起義”過來的保安團長竟然出爾反爾,重又“反水”,把保安團原班人馬拉出去,還當了“###救國軍”的司令。   txt小說上傳分享
愛情世紀末(6)
季小珊痛苦至極,對自己的丈夫苦苦哀求無效,只得毅然脫離保安團長,跑回來向組織上彙報,組織上當即把她扣押審查。幾個月以後,保安團長終於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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