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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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頭，左手掃把，右手垃圾簍。小腰一扭而重心偏移，乃至於飽滿的臀部以一種誇張的弧度翹向了左邊，臉色倦懶撇著嘴兒，滿不在乎的態度。

叔叔阿姨默默地低下了頭。

“嘖”了一聲，糾結。

葉採直直地瞅著艾子攸，對方那側翹著屁股賣弄魔鬼小腰肢兒的囂張跋扈樣兒，簡直就像一名輕挑放｜蕩的金髮女，哪有丁點自己所期盼的高冷氣質，頓時臉一拉，笑不出聲哭不出來。

艾子攸注意到那對飽含著各種複雜情緒的目光，頓感糾結，蹙緊了柳眉，更多的是難以面對，漸漸的，就愣在了那裡。

叔叔阿姨抬起臉，目光復雜的注視葉採。

葉採頓時心慌不已，眼神閃爍左看右看，最後低下頭，沒頭沒腦的喚了一聲，“攸攸姐……”

啪！

艾子攸面無表情，手裡拎著一根杆兒杵斷了的掃把。

葉採一聽那聲脆響就感到不妙，連忙扭過臉去，似乎要表示並未惡意，咧開嘴，衝對方嘿嘿的傻笑。

哪想艾子攸索性一斜眸，曾經哥倆現在姐倆終於對視，忽然，她笑了，嘴角翹起了一抹壞笑。

然後，眼眸一斜，瞥了一眼在旁靜觀其變的爹媽，回眸時，咧開一抹驚悚的獰笑。

糟了！

葉採瞳孔驟縮，瞬間意識到艾子攸是何居心，連忙湊了過去，言無論次道：“額，啊，那個，身體還好吧，同學們都很關心你呢，你這風衣厚實不，冷不冷啊，要不要再添點衣服啊，晚飯吃了嗎？吃的是什麼東西啊？好……”

艾子攸一把攥緊葉採細手腕，咬牙切齒，光潔的額頭上幾條青筋在蠕動。

“好，好疼啊……”葉採笑臉扭曲。

艾子攸兇巴巴地耳語道：“明天我媽上航班，中午把那盒煙拿過來。”

“嗯？”葉採滿臉茫然。

艾子攸滿臉難以置信，注視著葉採，瞪圓的雙眼中充斥著無盡的怨念。

葉採心裡一慌連不迭的應道：“噢！噢，我聽到了聽到了，放心吧，我明天中午一定會過來的！”

子攸爹媽愣了愣，齊齊看了過來，臉色複雜。

艾子攸避開視線而扭過臉去，淚流滿面，“坑爹啊……”

……

深夜，陰暗樓梯口，門開，灑出一片光輝。

四個人傻站著。

愣了愣，背對著艾子攸一家子的葉採低下了頭，悶不吭聲下樓梯，攜著簡約小挎包的纖瘦背影逐漸淹沒在黑暗之中。

“嘖。”柳阿姨臉上浮起一抹為難之色。

艾爸爸輕輕地揚了下下巴，輕聲道：“小攸啊，你送‘他’一程吧……”

樓道下的葉採不由腳步一滯，扭回個側臉，卻並未回頭，僅僅一息時間，再度邁出了腳步。

艾子攸挑釁似的揚了揚眉，斜眸看了眼老媽，好似要徵求對方的同意。

老媽慚愧似的避開了視線，並未說些什麼。

“啊，放心吧，我去去就回……”艾子攸嘴角勾起一抹欣慰似的笑意，慢悠悠的追了過去。

四處陰暗，她嘆了一口氣，臉上有些淡淡的憂慮，準確來說是擔心。

“這小子，跑的還真快……”

看了看空無一人的陰暗樓梯，艾子攸失笑的搖了搖頭，緊了緊風衣，邁開步子。

跑到樓梯口，倏然間從旁邊伸出一條蒼白纖細的手臂。

“嘿！”一道瘦弱的身影跳到身前，葉採閃亮登場。

艾子攸舒了口氣，繃緊的身姿漸漸放鬆，無語的丟去一個白眼，“無聊……”

葉採不說話，微微仰起了面，溫順而安靜的笑容，又像是膽怯，或是拘謹，生怕一不小心破壞掉什麼似的。

只有睜得圓溜溜的雙眼中，毫無保留的流露出依戀。

艾子攸不由揚起了一抹溫馨似的淡笑，輕輕地白了她一眼，雙手插進風衣兜從而擺出酷酷的姿勢，扭過臉來，恰是一抹溫暖明媚的笑容，“走吧，我送你。”

“嗯。”葉採微微低著頭，表現得出奇的安靜。

艾子攸慢慢地走著，偏頭，回望了葉採一眼，目光溫暖而略帶著不解。

葉採低著臉，跟在她屁股後面，一聲不吭。

一路上，氣氛很靜謐。

到了小區外的街道轉角，艾子攸停下了腳步，低著頭，折騰了片刻轉過身來。

“吶。”

唇間叼煙，下巴一挑，向葉採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