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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便是要帶你去那兒的。照說鄱陽湖偏遠如此,要見風光秀麗的,江南哪裡不成景,竟要費這般心思做什麼。”

我一頓,卻是一言不發悶著頭走。是啊,我怎麼忘了,這是什麼季節。深秋起風的時候,正好吃螃蟹。原來安昭文蹭了我那麼多螃蟹,賭起氣來對他說,我往後那般時日,都要去湖邊住著,不和他們這些人來去。

梅萼殘見我恍惚,又追著說道:“聽說那年也是循著你從鄱陽湖邊送去的螃蟹,他才能一路追到涼國去,這八腳東西,竟也是有些淵源的。”

聽到這裡,我已走進屋裡,轉身來對她說:“天色不早,若離要就此歇下了。多謝梅護法相送,就此別過。”這麼說著,便將那兩扇雕花門當著她的面和上。

外面的人一陣驚詫,卻很快便收了聲音,似是摩挲了半晌,才終於轉身走去。是啊,當年,如若我不那麼心軟,如若我不曾做過那些傻事,如若……

從來便未有過什麼如若。

這世上,只有未發生,和已發生。有些時候,兩者皆不在我們掌握,有時候,兩者都讓人無顏以對。

當日晚上,安昭文在晚膳的時候同我說,船已調轉了方向,現在不是去他的別院了。我本不吱聲,那餐桌上便沒有人再說話,一盞茶後,我只得問道:“是去向哪裡?”

安昭文頭也不抬,模模糊糊地說:“去見一位醫師。”

我心中一動,不再搭話,三下兩下吃過飯,漱口後,便要告辭回房。安昭文並沒有追上來,他靜靜地坐在那裡,一直看我走到甲板上,才開口:“若離,你這病治得好。”

我停下來,定定站著,看那頭頂浩瀚蒼穹,銀河像是一道完美的,絕望的傷疤,被迫展示亙古的疼痛。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能開口問道:“幾成把握?”

安昭文半晌沒有聲音,過了許久,才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一般:“三成。”

我一笑,收拾衣袖仍舊向外走去。

安昭文追上前來,他喊我:“若離。”

我站定,卻不能回過臉去,江風吹上來,是鹹的,眼淚一樣的味道。

他不再上前,傳來的聲音再沒有平日裡的嬉笑,一本正經得讓人發慄:“最起碼,還有三成。如果你不去,便連一線機會也無了。”

那個江上的月夜,??的風像鬼,我轉身去看安昭文立在那裡筆直的身影。這些,三年之後,我便再也看不到了。“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怕死?”

安昭文沒有回答,月光照在他沒有表情的臉上,異常得清俊。

我笑,竟不知今夜自己如何這麼多話:“你以為我被你們玩弄於股掌,覺得人間難覓真心,與其這般還不如一死了之麼?”

安昭文並不搭話。

我接著說道:“還是你覺得我以為我這一死,便是讓你們內疚慚愧一輩子?”說到這裡,我都要忍不住笑出來:“我要是還那般天真,倒是省去不少事宜。”

安昭文垂下頭去,嘆了一口氣。

我轉過頭去:“我並非不怕死,我只是更怕,那般無聲無謂地去死,什麼也留不下來。”

安昭文卻不再問我要留下些什麼來,只說道:“雖只有三成把握,在你之前,卻也已經有人被治得痊癒了。”

我不曾聽說竟有這些事情,追問道:“還有誰用過年顰?”

安昭文一默,垂首半晌,終於說道:“江湖人稱沉檀姬,先德嘉皇后。”

曾聽人說過,年顰這藥,在江湖上絕跡甚久,只因它原先出過好幾樁事端,漸漸就被不知道什麼勢力慢慢收繳,現在江湖上人,聽過這藥名稱的,都少之又少,何況有這藥,且會用之人,不僅鳳毛麟角,而且必定有極其緊密的關聯。我渾身一冷,竟有些瑟縮,這朗朗月夜,竟怎麼變得這般昏暗起來,強挺著又問道:“給她用藥的,是何人?”

安昭文抬起眼來,烏黑的眸子裡盛著月光,定定看我,好像憐憫一般。

“是先皇。”

我早就清楚,百里肯定不是幕後那個翻雲覆雨的人,他那般的性子和閱歷,還做不來這般手段。可我沒曾想到,那個人,會是皇上。也沒曾到過,告訴我這些的,會是安昭文。

這一切,如今我已無力評判。

不可思議的是,如同潮水般襲來的,不是心痛或者絕望,而是深深的無力。滿心的疲憊將我淹沒,什麼都不願再想,只想要沉沉睡過去。我轉過身,背向滿天星光,默默走下樓梯去。

安昭文並不攔我,他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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