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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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什麼呢？”

“我……”蘭瑟突然笑出聲來，“沒什麼，我也是反對公主這樣做的，只是公主並不聽我的。”

“謝謝了，您很快就會聽見我的訊息的。”言畢起身，竟是送客的姿勢。

蘭瑟知趣地離開，在出門的剎那眼神閃過一絲黯然，然後又微笑如常，溫和而漠然。

修爾維茨目送他們出門，只覺得人類活著真是累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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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暗夜迷蹤

“你說瑟西雅已經回到星羅學院了？”

“是的，主人，而且她的測試失敗，不日便要離開了。”地上的人影低聲說。

“哼，你們給我看牢她，不論在伊魯薩斯的哪個角落你們都要緊緊跟著，我追逐了時嵐空幻這麼久，怎麼甘心空手而回！！”右手恨恨地砸牆上，牆壁的一部分化為煙塵消逝。跪著僕人顯然沒有看過自己主子的力量，被震住了，那可是號稱大陸最硬的黑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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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一個黑影在冬院內閃過。睡在瑟西雅隔壁房間的修爾維茨睜開眼，看了看窗外，然後若有所思地笑了，為濃厚的夜色平添一抹陰森寒意。

來人輕輕躍下，似夜間的精靈，落地無聲，是個有經驗的老手。他在房門前踟躇許久才悄悄推門而入。房間裡都是一些極簡單的陳設，連基本的裝飾都沒有。床上橫臥著一個黑影，好像是睡了，看來就是他要找的人。

短劍無聲地滑落到掌心，目測好一擊足以讓她斃命的距離，向床上的人影斜刺去。此時原本臥躺在床上的人迅速坐起，黑色的薄霧纏上短劍，在敵人錯愕的瞬間用被子捲住入侵者的手臂，利索地將短劍打落，反手一擰制住來人。

直到低垂於人影頰邊的頭髮在銀色的月光下泛起幽紫，來人才知道自己找錯了物件……

對於膽敢冒犯自己的人，修爾維茨絕不輕饒，所以他撿起掉落於床蹋的短劍，橫劍往來人刺去，眼看要刺進咽喉。

這時門口傳來瑟西雅澄清的嗓音：“請把他交給我處置好嗎？”

短劍驟然停在那人喉間，劍尖上絲縷鮮紅隱隱可見，修爾維茨劍眉一挑，嘴角斜向上翹：“憑什麼？他冒犯的可是我……”磁性的聲音中夾雜著細碎的冰渣，冰冷的。

瑟西雅知道他是想要她開口求他，或是讓她的計劃失敗，但也是賭一時之氣罷了。她避其詞鋒直切要害：“你也不想每次睡覺的時候都這樣被打擾吧……”神也需要休息的，尤其是修爾維茨又獲得了實體，他需要足夠的能量來供應身體的運作。

“妳能保證以後都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不能。”瑟西雅回答的斬釘截鐵，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雖然這次是她設計好的，難保下次不會有自作聰明的傻瓜找麻煩。

不等他接話，瑟西雅繼續說：“我只能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將這種事情發生的次數降到最低。”言下之意是不會再設計他。

生性淡漠的修爾維茨原本就沒有打算將來人怎麼樣，只是不滿意她設計了自己而想要與她為難。既然她已經作出了保證，他移開短劍，將那人揣到瑟西雅面前：“帶他離開。”

瑟西雅將那人拎出門，捆了扔在庭院中，眼角撇過藏身於房頂的黑影，冰錐自他後方襲去，那人狼狽的翻身躲過。

“今天晚上滾遠點！”瑟西雅的聲音冰到掉渣，不要以為她不知道，每個地方都有監視的人跟著。

在確定那人確實離開之後，瑟西雅對著地上的人，嘴裡念出一大段古怪的語言，發音流暢且帶著某種韻律。黑色的雙眼中不時有流光劃過。俘虜的眼神在歌聲似的咒語中慢慢迷離，目光漸漸渙散。

瑟西雅唸完咒語後，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雖然是第一次用，效果似乎不錯。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殺我？”

“……我叫沙帝，接受安絲拉公主的命令殺了瑟西雅……”

“蘭瑟是怎麼到公主身邊的？他是什麼人？”

“蘭瑟大人是被希洛卡帝大人引薦給公主的，來歷不詳。”

“安特里瓦的宮廷裡是否安好？”

“……”

問題太複雜了麼？

“在宮中誰和安絲拉過不去？”

“席勒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