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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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啟禮對菡萏的處置，極乾脆，極利落——在第二天，菡萏就直接被送往別莊“靜心休養”去了，看馮啟禮的意願，怕是根本就沒打算接人回來。

所以，儘管張氏因為照顧李瑤芷而沒怎麼顧得上這事兒，他的心情依然是飛揚的。

誠然，安王馮啟禮在帝京貴胄之中，已經是極難得的不好美色的了，可作為一個男子，他怎麼可能會對妻主身邊備受寵愛的另外一個男子有好印象？更別提菡萏往日裡因著這寵愛明裡暗裡給了他不少難堪？

這回菡萏算是真的把馮啟禮給氣壞了——當天就下了命令，人一醒立刻送走！就連菡萏醒了之後哭天喊地的想要求見都被駁回去了。

張氏更是神清氣爽，頓覺解氣的很。

所以，趁著張氏心情極好的空兒，馮若英笑眯眯的湊了過來。

“爹爹，女兒想你了。”馮若英涎著臉，半彎著腰，摸摸捏捏的開始給張氏捶肩拍背。

“你個鬼丫頭，又有什麼事兒要同爹爹講？這剛成婚的當兒，不去陪著默言反而湊到我這個老頭子這裡來？”張氏心情好，橫了自家女兒一眼，笑罵。

“爹爹才不老！真的！爹爹您可比女兒我還年輕還好看呢！”馮若英繼續諂笑。

“行了吧你！我這個當爹的還不曉得你的鬼心思？說吧，到底什麼事兒？不是那麼過分的，爹爹便允了。”張氏笑著伸出手指在馮若英額頭上點了點。

“爹——”拖長聲音，帶著點撒嬌的嗲氣，馮若英乾脆拉著張氏的胳膊搖晃起來，“真是的！難道女兒就真的不能是專程來看您的？您可太讓女兒傷心了！”

“都多大的人了，還這樣一幅小孩子脾氣！”張氏繼續笑罵，可面上卻是一副極享受的神態——唉，自打若英這丫頭懂事了，她都多長時間沒來自己這裡撒嬌耍賴的要偷懶要遊玩了？

雖然馮若英懂事了不要自己再為她操心是好事，可張氏卻也覺得空落落的——彷彿就一眨眼的功夫，女兒就長大了、同自己疏遠了……

所以說，馮若英這一撒嬌，張氏的心情就更是愉快了。

小女兒姿態做過了，撒嬌扮痴也耍過了，眼瞅著張氏的心情越來越好，馮若英眯了眯眼，彷彿不經意的提起了馮清漣。

“爹爹，女兒昨日看到清漣了——嘖嘖，好可憐，眼睛都哭腫了，娘還生他的氣！”彷彿帶著點解氣的味道，馮若英說。

“清漣啊……唉，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攤上這麼一個爹，還真不如沒有呢！”張氏自然知道菡萏被逐的原因，想起素日裡極不起眼的庶子，他難得的感慨了一聲，“菡萏也是作孽啊，不僅不為他著想，還總是拖他後腿——唉！”

說到這裡，張氏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麼，繼續感嘆：“我平素就沒怎麼

78、勸說　。。。

注意過他，總之是個庶子，只要大面上不差就行了；倒是清雅，我是真的拿他當兒子疼的……還有素煙……”

咦？話題怎麼偏了？

馮若英眨眨眼，尋思著怎麼把話題再拉回來——她今兒個來的目的，可是勸服自家爹爹把清漣收為嫡子的呀！

“打從我小的時候，素煙就一直跟著我了……”張氏帶著一絲緬懷的笑容，回憶著昔年舊時光，“那時候啊，家裡境況不好，我雖然是個公子可也沒什麼鮮亮衣裳……全靠了素煙，他一針一線的把我的衣裳改成時下流行的花樣，看起來簇新簇新的！素煙的手藝，那是整個帝京頭一份兒的！你爹爹我的顏面，全靠他一雙手撐了起來……”

這些事，馮若英以前也似乎聽說過，不過她那時候哪裡來的耐心聽張氏講這些？一門心思的想要多哄騙些錢財出來好去花天酒地呢！便是聽也不過敷衍的哼哈幾聲，心思早跑了！

所以，認真聽著張氏講他年輕時候和素煙相扶相持走過的日子，這對馮若英來講還是第一次。

少年時期的窘迫、剛出嫁時的無措、馮啟禮出征之後更是他們兩個一起安慰著度過每一個難眠的日夜……

對張氏來說，素煙是不同的。

所以，他對素煙好，也愛屋及烏的把清雅當成了親生兒子來疼——可惜，最後的最後，他們還是背叛了。

馮清雅到底在想什麼，張氏不知道，他只是痛惜他的不知自重；對於素煙，他也是生氣的，可氣過了卻也諒解，畢竟他只是為了他的兒子考慮……

雖然說已經釋然，可畢竟總還是有個疙瘩堵在心裡，張氏平素裡也沒法子同別人講這些事，如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