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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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夢一很快沉入了夢想。糾結了那麼久之後做出的決定，讓夢一的心莫名其妙變得輕鬆起來，似乎有太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心情了。

睡夢之中，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似乎壓了什麼重物。又是噩夢嗎？夢一猛然睜開了眼睛，卻發現那個人居然是秦陽，他的呼吸之中帶著酒味，兩隻手緊緊抓住夢一的胳膊，吻上了夢一的臉上。

前一刻還在驚慌的夢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她淡淡一笑道：“你回來了，是喝醉了嗎？我去給你倒杯水……”

“你是我的……你想要離開嗎？我怎麼可能會讓你離開？”秦陽的眼睛亮亮的，他將夢一壓在了身子底下，雙手有力地鉗制住了夢一的胳膊，“你怎麼能離開？你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對待我……”

“我殘忍？難道你忘了，那是我們之間的約定吧？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夢一多少有些恐懼，她看到了秦陽眼中的瘋狂。

秦陽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約定，“你是我的，這輩子都是我的人，我怎麼能讓你離開？去他媽見鬼的約定！我現在就要你做我的女人……”

夢一這才發現，秦陽的身體遠比自己想象中恢復得要好，她掙扎了幾下，才發現自己的努力一切都是徒勞的，“你快放開，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行嗎？你……先放開我……”

可這樣的掙扎，換來的卻是秦陽更為激烈的行為，她自己的衣服已經被褪盡……等到一切都恢復平靜的時候，夢一失神地躺在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個瘋狂之後似乎已經睡著的秦陽。一滴眼淚從臉上滑落，她甚至都不太確定，秦陽是否是清醒的？

清晨，秦陽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渾身痠痛的夢一掙扎著從床上下來，將自己關在浴室裡，一遍遍地衝洗著自己的身子。這算是對自己提出離婚的回應嗎？秦陽的行為，讓夢一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接下來該怎麼面對秦陽？難道……這才是自己婚姻生活的開始嗎？

換上浴袍的夢一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她多少有些惶恐，該怎麼面對秦陽，又該怎麼在秦家自處？而秦陽，又打算怎麼處理這一切？

跟往常不同的是，廚娘們早已經將豐盛的早飯送了過來。雖然她們和平常並沒有什麼兩樣，卻是第一次伺候夢一用早飯，她們的表情，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方嵐雖然沒有開口詢問，但像她那麼聰明的人，自然一切都心知肚明。她輕嘆了口氣道，“這麼說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該恭喜你……”

夢一隻是看了她一眼，卻並沒有說話。自己想要離開的想法，恐怕不得不打消，因為秦陽的那份離婚協議，早已經被撕得粉碎。甚至還特意將鈴子安排進來，名義上是陪伴，實際上恐怕是擔心夢一會離開吧？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不是嗎？”方嵐在一旁淡淡插話道，“你們早已經是夫妻，所以……這樣的結局也是應該的。聽說秦家的業務多少已經有了起色，倒是林家那邊，不知道一切是不是也那麼順利？”

夢一哪裡還有心情再去理會那些？她的心中早已經被安塞滿：秦陽對自己的態度太過奇怪了，自己和他之間的那份協議，他又打算以什麼樣的儀式來履行？

可秦陽似乎並沒有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因為他安排一頓極為正式的晚宴，就在上一次他們領結婚證那天吃飯的地方。

還是同樣迷人的夜色，同樣令人沉醉的音樂，只不過夢一已經沒有了當時的心境，而秦陽的臉上似乎也寫滿了太多的心事。

“你欠我一個解釋，”秦陽淡定地望著夢一，他的表情比之前多少柔和了一些，“你知道現在的我已經被各種各樣的事情纏得焦頭爛額，你卻給出了那份離婚協議，你告訴我為什麼嗎？給我一個你要離開的理由？”

“你知道我們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場戲不是嗎？”夢一的語氣裡多了一絲悲哀，她看著秦陽，“難道你要跟我說你，你愛我嗎？”

“我愛你。”秦陽毫不猶豫地說出了那三個字，讓夢一狠狠吃了一驚，秦陽卻望著她，繼續道，“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妻子，所以我希望，你能留下來，陪我度過這一關。我們……其實還有很多約定都沒有去做不是嗎？”

夢一有些疑惑了，是因為燈光太過昏暗，所以她才看不清秦陽臉上的表情嗎？可秦陽的目光還在定定地望著她，柔聲道，“我希望你能替我處理好家裡所有的問題，不要再讓我為家裡的事情……尤其是你的事情分心好嗎？所以，你愛我嗎？”

最後的一個問題，讓夢一目瞪口呆，她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