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七，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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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我們原本就是合作伙伴不是嗎？這樣的情形，原本就應該歸入突發狀況一類，雖然有點兒嚇人，可我還是能應付得過來。”沈夢一的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容，“不管怎麼說，我都利用你出了名不是嗎？所以，現在輪到我幫你了。況且，我也有很多問題想要知道答案，如果就這麼放棄，不是太可惜了嗎？”

秦陽的眼中多了一抹亮光，他想把沈夢一抱在懷裡，但沈夢一卻假裝不經意地躲開了他伸來的手，淡淡笑道，“現在能不能告訴我，這其中到底還隱藏著多少不想讓我知道的秘密？那天……其實我看到了你和她在一起？”

沈夢一的話說得很慢，但卻沒有錯過任何細節，當細細回憶之前發生的情形時，她才發現，那次的情況的確很是驚人：沈夢一被帶去的地方，離秦陽的住處雖然不遠，但開車也需要二十分鐘的車程；別墅區有監控，那些人帶著沈夢一，是如何躲過所有的監控的？為什麼正好那個時間，所有的人都不在？

可她卻有意略去了這些細節，因為可能這也意味著一個令她不寒而慄的事實：恐怕從吳婷留意到她存在的那一天起，她就一直在吳婷的監視之下。

秦陽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直到沈夢一說到吳婷坐到了他的懷裡，他才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連聲道：“天哪，真是想不到……她真的備了後招？你是說……真的嗎？”

後來的事情呢？後來發生了什麼？沈夢一很想要問出口，但她終究沒有開口。她希望秦陽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哪怕只是騙騙她，也能讓她滿意。可秦陽看樣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了，過了一會兒，才一臉尷尬地看著沈夢一，“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赴她的約？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想結果她一定很失望，要不然怎麼還會找到我？”沈夢一勉強一笑。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笑容有麼多的勉強，不過，趙敏中說過的那些話，讓她變得輕鬆起來，“這麼說起來，她是故意約我過去，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陽的眼中多了一抹讚歎，“你也看得出來，她想見你，其實除了試探我的反應之外，也想利用你達到的目的不是嗎？”

“看來你果然理解她。”秦陽點點頭，他的臉上卻露出了幾分苦笑，“其實你應該能看得沒來，她很恨我的母親，我想，她此刻故意伸出橄欖枝，也只不過是為了毀掉我媽留下的一切而已。她卻太會偽裝，所有的人都會以為她是一片好意，而我只是對她有所誤會罷了。要不然，老秦也不會眼巴巴地讓我去見她了。”

這樣的回答讓沈夢一很是意外。秦陽卻認真道，“如果你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就應該知道，一旦她認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可能會改變。當年……當年的事情太過複雜了，她先是被我媽拒絕，後來又嫁給了……到現在依然對我媽念念不忘的人，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會報仇的。”

真的確定就這麼簡單嗎？沈夢一能感覺得到，吳婷在提到秦陽時，情感發生的異樣的變化。夢一雖有些疑惑，卻只能假裝不知情。畢竟趙敏中之前說過，她與生俱來的那種病，恐怕隨時都會讓她送命。

不過她也確定秦陽說對了一件事情，吳婷是個很執著的人。要不然，她不會這麼多年來一直都不放過秦家，也不可能對秦家的事情那麼清楚，更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蒐集到那麼多有用的訊息。

這麼長時間一直都在忍耐？沈夢一感覺自己的三觀已經再度被重新整理了，她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那不是太奇怪了嗎？像她那樣有手段又有實力的人，為什麼會忍耐那麼長的時間？”

“她絕對不可能動手的，就算她再怎麼恨，都不可能自己動手的。”秦陽嘆了口氣道，“難道你忘了，她是鈴子的表姐，自然家裡的人和我們家，也多少有些關係的。我媽在的時候，就一直防備著她玩這招。可那個時候……老秦認為我媽是疑神疑鬼。”

一想起那張無害的臉，沈夢一就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到底可多深的心機，才能做到不動聲色？

秦陽沒有說出口的，是吳婷肯注資給秦家的三個條件：秦家的老宅押給她；比一般的借款人要多出兩成的利息，還有就是……讓秦陽成為她的情人。

最後一個條件說出來的時候，秦陽驚得下巴差點兒掉下來。當時說出這三個條件時，吳婷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很奇怪是嗎？可這對你來說，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不是嗎？雖然我只是比你大一點兒，可你應該明白，年齡大的女人，總是會有好處的。”

可這些話，秦陽無論如何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