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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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說得顧盼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沈夢一雖然不動聲色，可卻吃驚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是秦陽甩了顧盼？如果這話不是秦火火說出來的，她無論如何都不會信的。所以眼下她只得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兩個表情各異的人。

沈夢一想不出來一個人尷尬的時候，表情會變得那麼難看。因為那個一向看起來柔柔的顧盼，瞬間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她的眼中似乎有小火苗在跳動著，眼中的那抹霧氣，又讓人忍不住想要對她生出幾分憐惜。甚至此刻的沈夢一都心中多了幾分同情和不忍，甚至想要開口阻止他們繼續說下去。可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開口，尤其是顧盼這樣的女孩子，別人的同情都會刺痛她的神經，反倒傷了她的自尊。

可秦火火卻像是沒有看到顧盼表情的變化，繼續慢條斯理道：“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個可愛的孩子，不管曾經掀起過多麼大的風浪，也都成了過去。這一次既然回來了，就讓夢一好好的招待你，至於葉家，你還是少去比較好，她能做的，只不過是把你拖到地獄裡跟她作伴。你應該知道，像她那樣的人，為了自己，是什麼事情都會做的。”

秦火火的訊息好靈通！這又讓沈夢一的心頭一驚，想不到顧盼只不過才回來幾天，她居然知道得這麼清楚。

秦火火這話聽在沈夢一的耳朵裡，覺得有幾分莫名其妙，但顧盼的臉色卻更加難看。她結結巴巴地開口想要發問，秦火火卻打斷了她的話，慢條斯理道：“你的心中一定有很多疑問，也肯定猜到了一些東西，可你卻並不想承認的。我只能說，你猜的就是事實，雖然夫人已經不在了，但她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想必你應該更清楚。你也應該知道，葉媚只不過是秦振南養的一隻金絲雀，如果她太不安分了，可能自身難保。”

沈夢一聽得如墜雲裡霧裡，但最後那幾句話的意思卻很明確。她的心莫名其妙地輕鬆起來，因為秦火火的確是為了警告顧盼而來。同時她也隱約感覺到，這兩個人似乎有些心照不宣的秘密。

而顧盼的臉色雖然很難看，卻還是溫柔地點了點頭，淡淡一笑道：“有您這麼厲害的管家，她怎麼能翻出什麼浪？”

直到秦火火離開之後，顧盼才轉過身來看著沈夢一，她的臉色不僅蒼白，而且幾乎像是隨時都要再苦出來。

鈴子一臉得意的笑容，抱著兩隻金毛犬去了外面的草地上。

“連她都聽出來了，你不問問我嗎？”顧盼的表情十分嚴肅，說完這些話之後，她只是緊緊咬著那早已經沒有了血色的嘴唇。

可沈夢一還是一如之前的平靜，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過了一會兒才嘆息道：“再怎麼說，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每個人都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不是嗎？我只看得出來，秦陽還是很關心你，絕對不想看到你受任何的委屈。”

這句話讓顧盼突然像是瘋了一樣地大喊起來，“你為什麼不嘲笑我？哪怕就是像鈴子那樣表現出一臉的不屑，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為什麼你的臉上還是帶著那麼討厭的笑容？是在笑我是一個失敗者對嗎？是不是在你的眼裡，我連作你的對手都不夠資格？因為我被他甩掉了，從來沒有任何人會跟我提出分手，可是他說了……”

她的眼神突然之間變得十分空洞，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沈夢一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樣，果然，秦火火那些話已經真好擊中了顧盼的痛處。可她又感覺莫名其妙的痛快，畢竟這個趾高氣揚的女孩子，得到了應有的教訓。她知道眼下絕對不能讓自己的情緒流露出來，所以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出聲道：“你是不是太累了？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你為什麼不能忘掉一切，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不錯，我以為一切都已經重新開始了，可卻發現根本就不可能。”顧盼的眼中多了一層水氣，她抬起頭一本正經堆看著沈夢一，連聲道：“你知道我費了那麼多的心思，就是為了秦陽嗎？你以為像我這樣的人，真的會和鈴子那樣的小丫頭做朋友嗎？”

沈夢一感覺都有點兒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她看得出來，此刻的顧盼的情緒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她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刺激她的脆弱的神經，只安靜地望著她。

“你不會明白的，誰都不會明白的，我相信一見鍾情，所以一直都期待著那個會讓我動心的男孩。直到那一天，我見到了秦陽。也就是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就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做秦陽的妻子。當然那個時候的他，身邊圍了無數的女孩子，可我完全不在乎。因為如果他不夠優秀，自然不會贏得女孩子們的注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