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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總之,我覺得你心裡不是真的想這麼做。”
“你連我心裡想什麼都知道?”宮應弦的口吻滿是嘲諷。
“至少我知道你是個直的,而且還有過心理陰影。行,我就當你只是好奇吧,我剛發育的時候也好奇,正常的男孩兒,會在青春期的時候想法設法地滿足自己的好奇,看書啊,看片兒啊,早戀啊,跟朋友討論啊,這些經歷你都沒有,你不跟人交際,這方面你至少比我們晚熟了十年,我理解你現在想要探索的心理,但你真的覺得我是一個合適的物件?”
任燚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裡難受極了,他不是不想和宮應弦做,誰會不想和喜歡的人毫無保留地結合。他只是害怕,要是成功了,他害怕是他不負責任的引導,把宮應弦引上了一條原本不該走的路,要是失敗了,他害怕從宮應弦眼裡看到更深、更赤裸的厭惡。
想象一下也許宮應弦會在他動情的時候把他推開,說他“噁心”,他絕對受不了。
宮應弦睨著任燚,忍著怒意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我該找個女人嗎,可要適應一個陌生人的靠近,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難,你作弊一樣用朋友的身份讓我適應了你,我們之間曾經有過的肢體接觸,已經超過了我跟任何人的親近程度,我何必捨近求遠。”
任燚想用笑容掩蓋心口的刺痛,可他根本笑不出來。不僅笑不出來,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宮應弦這段萬箭穿心般的言論。
宮應弦看著任燚明顯受傷的、難堪的表情,又是不捨,又是痛快,連他自己都理解不了這種矛盾又扭曲的心態。
任燚微微頷首,突然就想去他媽的,無所謂了:“行,既然你這麼說了,看來是不會輕易死心的,那我們測試一下吧,測試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想做這件事,或者說,你能不能。”
宮應弦直視著他:“怎麼測試。”
任燚走了過來,宮應弦想從椅子裡站起身,卻被任燚按住肩膀,又坐了回去。
任燚彎身,兩手撐著椅子的扶手,而後慢慢逼近宮應弦,近到倆人的鼻尖幾乎相撞,近到可以交換彼此的呼吸。
看著任燚逐漸拉近、放大的臉,一雙清透的眼眸中映照出了自己的模樣,宮應弦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任燚深吸一口氣,釋放出了自己的情緒,那被長久壓抑著的對宮應弦的感情,在這一刻得以窺見天日,並全都鐫刻在了任燚的眼中,他的目光深情地在宮應弦臉上逡巡,最後,微垂眼簾,凝視著宮應弦的唇,輕聲說:“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是怎麼回事嗎?”
“……知道。”
“怎麼知道的?”任燚伸出手,用拇指的指腹輕輕撫過宮應弦的下唇瓣。
“我吸收知識,不分喜惡。”任燚修長的睫毛在宮應弦的眼前被放大了,向小扇子一樣掀起旖旎地春風,吹進他心扉,還有鼻子上的那顆痣,像一個小小的黑洞,偷偷地吸著他的魂。
“那你能想象你跟我嗎?”任燚再度靠近,用鼻尖蹭了蹭宮應弦的鼻尖。
宮應弦兩手抓緊了扶手,心跳快得彷彿要破胸而出,他渾身血液沸騰,燥熱不已,他從未如此緊張過,任燚的溫度,任燚的眼神,任燚的氣味,任燚的口吻,任燚的一切一切,徹底侵蝕了他的神經,讓他陣陣地暈眩。
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意亂情迷。
任燚低笑一聲:“你敢嗎?”
宮應弦的喉結上下滑動,額上滲出了細汗。他為自己此刻的表現感到丟臉,這簡直是坐實了任燚所說——他羞怯青澀得像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兒。
太丟人了!
任燚再度逼近,四片唇瓣之間的距離,僅剩下一指不到,他滿含深情地說:“應弦,我要親你了。”
隨著任燚的欺近,宮應弦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仰去,他並非是逃避,這大概是一種、一種類似近鄉情怯的心理,越是渴望,反而越是為它的到來而慌亂失措。
宮應弦的後背最終抵上了椅背,無路可退。
而隨著宮應弦的後退,任燚眸中的火光也逐漸熄滅了,他恢復了平時的樣子,淡淡一笑:“看吧,你根本接受不了。”他說著就要起身。
宮應弦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死死盯著他。
任燚用力拽開了他的手,咬牙道:“你還不明白嗎,這不是你想要的,你受不了跟我接吻,更不可能受得了更親密的事,我真不明白你逞這個強是圖什麼,別再鬧了!”言畢,他轉身大步離去。
宮應弦的表情有一絲扭曲,一股熱血直衝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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