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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為什麼在那之前就知道黃焰了,這根本……”任燚腦中白光一顯,他瞬間猜到了什麼,“難道……文輝商場,是他乾的。”他的聲音微微發顫。
邱言抿了抿唇,只好承認了:“對,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我們鎖定了嫌疑人,但是直到那天在建興酒店,我們才確定文輝商場縱火嫌疑人和白焰逃走的同夥是一個人。”
任燚一時瞠目欲裂,渾身戾氣暴漲,他咬緊牙關,恨意洶湧:“就是他,害死孫定義。”
“這是應弦不讓你參與的主因,他怕你衝動之下有危險。”
“他怕我衝動?難道他不是比我更衝動?”任燚怒道,“無論如何,他都不該一個人去冒險!”
“是啊,所以你找我是對的,現在應弦可以信任的人太少了,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幫他抓到黃焰。”
“那趕緊走,地圖上這個位置,很可能是他藏白焰的地方,在他失蹤的那幾天,肯定有一個落腳點。”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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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任燚平復下情緒,向邱言問起了宮飛瀾。
他不敢想象宮飛瀾會遭受怎樣的打擊,在冷庫遇襲已經讓她陷入了短期內都難以擺脫的恐懼中,接著自己的親生父親又慘死。只要一想到宮飛瀾臉上稚氣天真的笑容自此就要消失了,就心疼極了。
邱言沉重地說:“很不好,對於她父親的死因,我們編了個理由,她是個很聰明的姑娘,也不知道能瞞多久,她媽媽現在陪著她,等她情緒穩定點就帶她出國。”
任燚嘆了一聲。
“有時候我都想,他們家是受到什麼詛咒了嗎。”邱言難受地說,“應弦一家,現在飛瀾的爸爸也……”
“應弦一直在努力保護飛瀾,他就算再恨嶽新谷,哪怕嶽新谷就是當年放火的真兇,他都不會對嶽新谷用私刑,所以,人不可能是應弦殺的。”
“我們當然相信應弦。”邱言道,“錄音我聽了,那些話純粹是在憤怒的情況下說出來的狠話,根本不能作為證據,但張文出租屋的那份資料對應弦真的很不利,畢竟,蔡強被炸傷了。”
“鄭培就抓住這兩點,就可以讓應弦被通緝,讓你被停職?”
“他一個人當然沒有那麼大的能量,他是上級部門派下來專門調查這件事的,有更高層的權力在驅使他。我們在暗中調查宮家縱火案的過程中,使用了警方資源,這原本無可厚非,但要較真起來,確實不符合規定,畢竟這個案子還沒有翻案。我們一直不敢提翻案,就是擔心遭到無法預知的力量的阻撓,希望有了確鑿證據、準備充分之後再說,結果現在被他抓住把柄,說我們公器私用,濫用警力資源,再加上嶽新谷死亡、應弦涉嫌幫助白焰逃跑,事情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那,如果應弦能抓住黃焰,甚至抓到紫焰,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吧。”
邱言搖頭:“現在的情況太複雜了,很可能還會出現更多超出我們預料的情況,所以,現在我什麼也不敢說,先找到他再說。”
根據跟蹤器的顯示,他們在五環邊兒上找到了一棟年代久遠的四層樓房,一樓開著一些小賣鋪、小飯館,樓上掛著雜亂的招牌。
任燚仰頭看著這棟樓,無法想象宮應弦會在這樣的地方休息,也難怪睡不著覺了。
邱言沒有馬上下車,而是靠在椅背上:“任隊長,我想問你個問題,別嫌我多事。其實我早就想問了,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而已。”
任燚能預感到邱言要問什麼,他坦然地“嗯”了一聲。
“你和應弦現在什麼關係?”邱言單刀直入。
“情侶,戀人。”任燚沒有一絲遲疑。
邱言深深地凝視著任燚的雙眸,她從其中看到了堅定、真誠、無畏,她突然笑了,是一種如釋重負的笑容,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你們誰上誰下?”
任燚窘迫地說:“不、不重要。”
“重要,我跟盛伯打了賭,賭應弦多少歲能擺脫c男之身,這一輪我輸了,我以為他一輩子都沒希望了。”邱言把車熄了火,拔下鑰匙,“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嘛。”
任燚想起邱言捉弄他的wen痕的事,心想要是被她知道了,少不了被揶揄,便沒理她,徑直往一個小賣鋪走去。
邱言掏出一張百元鈔票,對著看店的小男孩兒道:“小朋友,這幾天有沒有見過一個帶著口罩,個子很高的叔叔?”
小孩兒點頭:“有啊,每次都戴著白口罩,和手套。”
“最後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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