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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燚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宮應弦注視著任燚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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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開學的第一天,鳳凰中隊就接到了來自學生的報警,不過警情既不在學校,學生也沒打119,而是直接跑進了中隊,說有幼兒被鎖在路邊的車裡。
入秋後,氣溫不像夏天那麼生猛,但依然是熱的,而密不透氣的車內溫度很可能有四五十度,別說是孩子,成人也受不了。
於是他們帶著中隊史上最輕的工具,出了一箇中隊史上距離最近的警——拿著破窗器跑到了街對面。
倆個少年指著一輛黑色轎車:“叔叔就是那個,我們剛剛路過的時候發現的。”
任燚趴在車窗上往裡看,後排嬰兒座椅上,果真有一個孩子,一兩歲的模樣,正在咬著手哭。
“有沒有留電話什麼的?”孫定義繞到車頭。
“打個屁的電話。”任燚對丁擎道,“你來吸引她的注意力。”
丁擎便用手輕拍車窗,做起鬼臉,讓孩子把臉轉向了自己。
任燚繞到另一側,將破窗器頂在窗玻璃的一角,撞針一彈,玻璃嘩啦一聲碎了。
任燚將手伸進去開啟車門,剛要把孩子抱出來,就聽著背後傳來一聲暴喊:“你們幹什麼!”
任燚一扭頭,就見一個男人急衝衝地跑了過來:“你們幹什麼這是!”
“這是你的車嗎?”任燚劍眉緊皺,“這是你的孩子?”
“當然是我的!”男人推開任燚,惱怒地看著碎裂的車窗。
“這種天氣,你把一個嬰兒留在密封的車裡?”任燚咬了咬牙,厲聲質問道,“你是孩子的什麼人?”
“這是我女兒!”男人怒道,“我就上個廁所,也就五分鐘,你是誰啊,誰讓你們多管閒事!”
兩個學生面面相覷,有些緊張地看著任燚。
孫定義指了指對面的中隊:“我們是消防員,先生,你做了一件非常愚蠢又危險的事,很可能造成……”
“少他媽放屁!”男人叫道,“我就上個廁所的功夫,難道你們比我更關心我自己的女兒?!我這車這麼貴,這車窗你賠嗎?你們消防隊賠嗎?”
任燚忍著怒火:“我們是為了救你女兒,是你不負責任,把孩子置於危險,你要暫時下車,至少給她留個窗戶縫。”
“我說了我只是上個廁所,這麼幾分鐘能怎麼樣?我女兒怎麼了嗎?啊?”男人一把抓住任燚,“你自己看看,她好好的。我的車窗怎麼辦,你說吧。”
孫定義走了過來,狠瞪著男人:“放開我們隊長。”
“哦,還是隊長是吧,嚇唬誰啊,砸個窗戶是想顯得你們特有用處是嗎?車窗到底怎麼辦?損壞別人財物是要賠償的,你不賠我報警了啊。”
任燚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報警吧,走正常程式,該誰賠誰賠。”
男子氣得滿臉通紅:“我就報警,我投訴你們!我告你們!”
任燚抬腿就走,當經過兩個學生身邊時,他停下了。
兩個少年心虛地看著他,好像做錯了什麼事。
任燚輕聲道:“你們做的非常好,以後碰到有人需要幫助,也要做一樣的事,明白嗎?”
倆人用力點了點頭。
回到中隊後,孫定義破口大罵,著實抱怨了一番。
任燚也氣得夠嗆,他知道這事鬧到警察那兒,再從警察轉到消防,他少不了要寫檢查、受處分,可他一時也咽不下這口氣。
他打算先給曲揚波打個預防針,反正這種事到最後都是曲揚波處理,剛拿起電話,鈴聲就響了,宮應弦的名字赫然出現在螢幕上。
任燚心臟猛顫了一下,自上次在分局審訊蔡婉,又過去了一週,這一通電話,是要告訴他什麼進展?會有好訊息嗎?他有些忐忑地接了電話:“喂?”
“任隊長,酒吧失火案要結案了。”宮應弦開門見山地說,他的聲線低沉,甚至有些壓抑。
“什麼?這麼快?”任燚驚訝道,“查的怎麼樣了,蔡婉,還有那筆錢?”
“蔡志偉咬死一切都是他做的,除了那三十萬,我們找不到其他的錢了。”
任燚怔了怔:“你的意思是,沒有證據證明蔡婉是共犯?”
“沒有。”宮應弦緩緩開口,“倆人的證詞有小的出入,但不足以指證蔡婉,只要他們不承認,就……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任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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